苏也最看不得她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行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装什么装？”
苏晚清垂着眼眸，眼泪颗颗往下砸。
就在苏也烦躁地不想理会她的时候，忽然身子被人一推。
她脚下一个踉跄，连忙扶住旁边的墙壁稳住身子，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抬起头时，就看见顾厌护着苏晚清，将她圈在怀里。
一双冷眸布满阴鸷，冷冷沉沉地看着苏也。
苏也低头看了眼自己扭到的脚，忍着疼直起身子。
“苏也，你又在欺负清清！”
苏晚清窝在顾厌怀里，抽泣的更厉害，苏也都看笑了，刚才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这会儿就变成小白兔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欺负她了？”
“阿厌，算了，不是姐姐的错，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误以为自己是孙先生的徒弟，不怪姐姐，她什么都没说……”
她哽咽抽搐，越描越黑。
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苏晚清，你干脆直接说我透露过孙先生收你为徒的消息，呵，我看你的心和手一样脏。”
“苏也！”顾厌冷喝，“你闭嘴！”
“我凭什么闭嘴？就凭她哭？”苏也脸色逐渐敛下。
“阿厌！”苏晚清哭的更厉害，整个人紧紧地抱住顾厌，顾厌不悦地瞪着苏也。
他双手搂着苏晚清，朝着苏也道：“给清清道歉。”
“我不！”
“给她道歉！不然，苏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也脸色煞白，她知道顾厌不是开玩笑的，他手里甚至捏着她很多东西。
而且顾厌本身心狠手辣，要是他真动手，自己是没有活路的。
她看着顾厌，眼底一点点的往下沉，逐渐归于平静，毫无波澜地看着他。
顾厌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嘴唇喏了喏，似乎想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听苏也道：“对不起，是我不该惹你哭。”
“也是我不该没有劝孙先生收你为徒，更是我不该没有提前知道内幕，免得你出丑，还该怪我在你四处宣扬的时候，没有阻拦你。”
“可以了？”她挑眉，讥笑着看了眼顾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顾厌皱了皱眉，缓缓松开了苏晚清。
苏也没在酒会上待多久，就离开了。
她也没回苏家，她知道这会儿回去，免不了一顿训斥。
刚在顾厌手里吃了亏，不想回去找麻烦，索性在外面坐会儿，安安静静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光。
“也也姐。”
身后传来宴兰的声音，她回过头，往后看了看，“你怎么出来了？孙先生呢？”
“师傅忙着招呼宾客，让我自己偷空歇会儿。”
“孙先生对你不错。”苏也莞尔。
宴兰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诚挚道：“也也姐，谢谢你。”
她四处看了看，凑近苏也的耳畔，“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孙先生不会选我的。”
苏也眼眸微敛，冷冷的看着她，宴兰笑了笑。
“那天下了班，我回来过一趟，无意间听见了你和孙先生的话。”
“也也姐，你放心，这件事我烂在心里，我更不会辜负你为我谋划的一切。”
第三十六章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