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瞥了她一眼，神色冷然，“下面的人提交的计划，我还在审核。”
苏晚清点头，“江家又不是南宁土着，资产都在外市，我觉得和江家合作不保险。”
“你说的对。”顾厌点头，顺手关了电脑，“我送你回去。”
苏晚清挽着他的胳膊，娇嗔道：“我今天不想回去，要不我去你那儿？”
“我有事。”顾厌语气淡薄，浅浅地挥开她的手，不着痕迹。
苏晚清愣了下，眼神中明显带着失望，她和顾厌在一起好几年了，但他一直对自己都是冷冷淡淡的，有时候她自己都不清楚，顾厌到底是不是喜欢她。
要说对她没感觉，可他事事在乎自己，替她出头，在外给足她面子，她想要什么，顾厌都竭尽全力地满足她。
可要说顾厌喜欢她，苏晚清自己也拿捏不准。
这几年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也就是牵手，还是自己主动，顾厌从不曾主动拉过她一次。
她想和顾厌有更近一步的接触，可屡次遭到排斥。
苏晚清眼眸垂下，站在原地没动。
顾厌耐着性子道：“我送你回去，我约了人喝酒，那种场合不适合你去。”
这么一说，苏晚清神色展开，心中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顾厌最不喜欢她去声色场合，不带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苏晚清脸上露出笑意：“那好吧，你不带我回家，就罚你明天给我买小蛋糕。”
“嗯。”顾厌点头。
送苏晚清回了苏家之后，顾厌开着车调头离开，一路赶到医院，却发现苏也正啃着小龙虾。
一嘴一手都是油，满脸的兴致，他站在门口忍不住笑了声。
自己真是白担心了。
看她这模样，吃嘛嘛香，哪儿用得着他操心？
苏也也注意到了他，神色淡定看了顾厌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面前的小龙虾，眼中带着几分警惕。
顾厌像是读出了她的心思，抬脚往病房里走，自顾自地拿起手套剥起了小龙虾。
苏也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见他把剥了壳的小龙虾放进自己的碗里。
“不和你抢。”顾厌淡淡地说。
苏也没吭声，小口小口地吸着龙虾。
“其实我晚上也没吃饭。”
苏也抬眸，犹豫了下，把小龙虾往他面前推。
“苏也，不至于对我这样，江依的事情，论起来我还是帮你的那个，你对我嫉恶如仇是什么意思？”
“我救了你，就因为我没有把江依送进监狱，你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没有。”苏也声音哑哑的。
顾厌舌尖抵着下颚，懒散地笑了声，抽出旁边的纸巾一点点替她擦拭唇边的油渍。
“苏也，我们在一起有多少年了？你那点心思瞒不住我的。”
苏也垂眸，片刻后，她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又偏要和我反着来？”
顾厌眼神冰凉，抬起手掐住她的下颌。
“苏也，我们之间的关系，只允许我护着你，但不代表着我会为你付出所有。”
“对付江家，你还不值得我下血本。”
苏也木讷地点头，语气平静：“早有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