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和母亲谈不拢婚姻的选择问题,徐淇奥没有硬说,祖祖辈辈都坚持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他不做梦,但是任何人都别在改变他的想法,对于自己的婚姻,他必须做主,徐家其他的兄弟姐妹是怎么样看待各自的婚姻他管不着,他徐淇奥的婚姻不能是棋子和商业交换的牺牲品。
尽管木婉郦没有大声的斥责徐淇奥接受好几次采访,但是她的不满徐淇奥是看在眼里的,为了让自己的母亲消消气,他一连三天都在老宅里面住,推掉了晚上所有的应酬,陪着她说话喝茶休息。
这天晚上,木婉郦有很重要的活动,徐淇奥回家发现就他一个人在家,无聊的看看电视,拿起手机给夏思且打电话。
嗨,别说,这丫头片子在没有他陪的几天里玩得还很开心,到处见朋友,尤其跟君子陶在酒吧玩得那叫一个开心。
听到电话里传来劲爆的音乐声,徐淇奥皱着眉头,“你又和君子陶去酒吧了。”
夏思且拿着手机走到稍微安静点的地方,“你说什么?刚才太吵没听清楚。”
“又和君子陶去酒吧了?偿”
“嗯,他一个朋友的酒吧今天请来了个明星助兴,过来看看。”
“吃饭了吗?”
“吃了东西,不饿。”
徐淇奥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节目,这小妮子真是撒欢的很啊,跟他还没去过酒吧呢,跟君子陶倒是经常去,好像那小子才是她的女友一样。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
“喝酒了吗?”
“一点点。”
“酒驾可不行,我去接你,告诉我你玩到几点。”
夏思且推辞,“不必,真的,子陶可以送我回去。”
“那小子去酒吧会不喝酒吗?”
这话说出来别说警察不信,他都不信,她喝了,君子陶那么爱玩闹的人能不喝酒,他就算是被医生下令不能喝酒也还是会馋嘴的喝点。
“我们可以找代驾。你今天晚上不是陪你妈了吗,别出来了,我可不想木总知道玩到半夜让你来接我,说不定第二天我就会被一张支票劝离开你。”
徐淇奥轻笑,“在乎你未来婆婆对你的印象啦?”
“我在乎自己的形象是真,未来婆婆可不能乱说。”
夏思且太自觉了,她觉得自己完全不会把自己假想成豪门媳妇儿,她一只脚都跨不进去。可偏偏现在大家都觉得她是半个徐家人,其实真是想错了,徐家的大门,她迈不进去,也不想迈进去。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君子陶是所有人里最不看好她嫁给徐淇奥的人,因为他的家庭和徐淇奥那种差不多,他深知那类人家找媳妇儿的标准。反而是寻常一点的人,总以为她一定会成为徐家少奶奶,大概是觉得像她这样的人,能找到徐淇奥那种超钻石王老五,肯定死活都不会放手吧。
“夏夏。”
“嗯?”
“我想你。”
我们……
话到了夏思且的嘴边她没有说出来,她想说,我们才几天没见面而已,那些异地恋,异国恋,怎么办?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夏思且只能把徐淇奥的爱意转化成为关心,给他回应,但却不让他怦然心动。或许,长久的下去,他会觉得乏味吧。
她很想好好爱他,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像十年前那样全心全意的喜欢他了,时间太长久了,过去的感情就像被风吹走的细沙,虽然还是沙,可离开了原来的沙丘,再想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嗯。”
徐淇奥轻嗯了声,让夏思且继续去玩了。
-
夏思且刚收起手机,君子陶走了过来。
“谁啊?”
“呵。”
看到夏思且的表情,君子陶一下明白,“他担心了?”
“没有。”
“骗谁呢,你来酒吧不告诉他,他能不生气?”
“淇奥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哟,称呼都改了,打算什么时候叫他亲爱的啊。”
“闹什么呢你。”
君子陶笑着喝了一口酒,“其实啊,你跟他感情好,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恋爱若是谈得不开心还不如不谈,对吧,不像婚姻,想散不能轻易散,恋爱还是很容易分手的。”
“君子陶,你就不能说我点好吗。”
“祝你们白头偕老?”
夏思且失笑,这话他说出来,鬼都不信,别说她了。
“哎,跟你说个事。”
“嗯。”
“别太吃惊啊。”
“嗯。”
“我哥从Jon的手里买了不少的股权。”
夏思且愣了下,问道,“天京的?”
“嗯。”君子陶点头。
“子阳哥为什么要买天京的股份?”
“说是想做生意。”
“别的原因没有?”
君子陶嬉皮笑脸的凑近夏思且,“那就要问你了。”
“关我什么事。”
“别的事我是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哥把投资的重心开始朝国内转,很大一部分因素不是他爱国,或者说他觉得自己老了要落叶归根,他肯定是因为某个人,某种感情。”
夏思且翻白眼,不置可否。
“求你了,君子陶大爷,你不朝我的背上扔一口大锅日子就觉得乏味是不是。”
“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哥要买天京的股权,你以为便宜啊,像菜市场买两颗白菜那么简单啊。”
夏思且朝酒吧里面走,“问你哥去。”
君子陶快步跟上她,“我跟你说,我问了,我哥不肯说,我觉得他就是冲着你去的,不然真是没理由,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你家有钱。”
“我觉得以后你的日子好过了。”
夏思且暗道,是以后没好日子过了吧。
“你想想,外面有徐淇奥罩着你,公司有我哥,想想都得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能奈何得了你,比起处处吃亏被坑的姑娘们,你的人生简直开挂。”
夏思且噗嗤一笑,如果说这样就算开挂的话,那如果君子陶知道她回国的目的,是不是觉得她不是开挂,而是开坦克了。
喝着酒,夏思且觉得自己真不想要什么人保护,她只想一个人把日子过得干干脆脆。
在酒吧里放松,一般看到哪个女人身边有了男伴,大家不会再去打扰,可夏思且来酒吧就不行,她的样子太扎眼,就算君子陶带着,也总是有男人过来跟她打招呼,请她喝酒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君子陶不爽的将一个男人打发走,斜斜的看了一眼池子里的男人们,“哎,夏夏你说,老子这么大一个活人立在这儿他们是不是眼瞎啊。”
“不知道。”
“一个两个三个,没看到我是你的人啊,还来打扰你,请喝酒?请什么请,小爷我难道看上去像请不起你喝酒的人吗?”
夏思且笑着伸出一只手指勾起君子陶的下巴,“那你说说,你打算请我喝多少?”
“你想喝多少我就请多少。”
“然后付不起账,把我典当在这儿。对吧?”
“哈哈,哪能啊,我会让徐淇奥来赎人的人。”
夏思且踢了君子陶一脚。
“相信我,只要我一个电话打出去,你男朋友肯定飞速赶来。”
夏思且接话道,“然后他会把你狠狠的打一顿。”
“NO,NONONO,他会感激我的。”
“噢?”
“我当然不会让他知道我是因为付不起钱才牺牲了你,我会让他看到,为了保护他女友的清白,小哥哥我差点儿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相信我,徐淇奥看到之后,只会感激我。”
夏思且皱眉,“拿我当死人呢。”
“我有东西跟你交换,你不会出卖我。”
“什么?”
君子陶问,“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没有想要的。”
“那这么问,你最喜欢的。”
“钱?”
君子陶叹气,“夏思且,你有点出息成不成。”
“也就剩下爱钱这点出息了。”
君子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这个,想要吗?”
首饰这种东西对夏思且的吸引力向来不大,何况徐淇奥送过她一件很贵重的项链,可她眼尖的看到了红色盒子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标记,让她心惊的标记。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君子陶的手里?
“什么东西?”
夏思且决定先装傻,问问君子陶的话,看他是不是晓得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你想要吗?”
“你知道了什么?”
面对忽然严肃起来的夏思且,君子陶还是带着玩心,“就说你想不想要吧。”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说想不想要。”
“你这个人真是没劲,都给你看盒子了,还问里面的东西。”君子陶将盒子拿在手里认真看了看,翻过来掂过去,他是没看出来这个盒子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给他盒子的人说,夏思且肯定喜欢,他拿过来试试,没想到她居然不在乎。
夏思且伸手想把盒子拿过来,君子陶躲开了她的手。
“哎。想要,是不是?”
“谁给你的?”
他自己是肯定没有这种东西,难道是那个人来了国内?
“不认识。”
“不认识的人给你东西你都敢接啊?”
夏思且将信将疑,她觉得君子陶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人叫了传东西,而且他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选择君子陶,他不担心君子陶打开里面的东西看吗?
“又不是什么定时炸弹,为什么不敢接?而且,是你的爱慕者让我转交给你的,你说,我这么好心的人,肯定会答应。”
夏思且道,“给我看看。”
“你还没答应我,会在徐淇奥面前维护我呢。”
“知道了。”
“答应了?”
“嗯。”
“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水晶兔的?”
水晶兔?
夏思且懵呆的看着君子陶,什么东西?
君子陶把红色的盒子放到夏思且的手里,“一个外国的女人,把这个给我了,说是一个男人叫她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
“哪个男人?”
“覃折贤。”
“没想到他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君子陶好奇的问,“你说过什么?”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有次和他外出,看到一个水晶兔很好看,但是被人预订了,没有第二个买,遗憾了很久,没想到他还记得。”
君子陶摇头,“真是痴情的男人啊,我都要被感动了。”
夏思且无语的喝了一杯酒,抓着红盒子的手暗暗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