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算是你的兄长,你居然在此口出狂言,不已兄长为尊,真是和你母妃一个德行!本宫看你就是想混淆视听,栽赃陷害月儿!”
逍遥怒了,随虹吊儿郎当的样子十分讨厌,直接搬出了英华来。
随虹听到逍遥又扯到了他的母妃,心里虽然震怒,但也波澜不惊,“王后娘娘,一事就一事,不要扯上我母妃,她老人家在冷宫呆了多久了,我说什么了吗?!”
“行了行了,你一嘴他一嘴的,吵死了,还是好好审审那四个侍女吧,孤王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谁下毒害的风儿,其他事情先放放!”
木柳鼎日又开始烦躁,天香连忙贴上去帮他揉着太阳穴,轻轻地说:“你们几个也别耍嘴上功夫了,好好把人揪出来,该怎么罚便怎么罚吧,本宫只希望风儿早点醒过来…”
“嗯,天香说的在理…”
逍遥见木柳鼎日这么说了,也不想浪费时间,能早点把事情解决也好,她还急着要给逐星找驸马呢。
院子里,四个人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蓉绿轻轻呻吟着,“喂,我说,我们这几个主子好像不管我们啊,这是要我们都去死吗?”
铃铛摇摇头:“不会的,殿下一定会保住我们的,他只会把事情推到三殿下或者四殿下头上。”
“那可不行。”
蓉绿眉头一皱,“我是三殿下的人,现在四殿下看好我,不管推谁头上,我都没命了!”
空如冷笑一声:“谁让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现在你只能选一个明哲保身了!”
“都闭嘴。”
逐月的大内侍走了过来,拂尘一甩,让她们都吓的噤了声,“怎么,刚才的板子都不够重吗?还能闲聊?”
“大公公明鉴,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呀!”
大内侍冷笑一声:“这些话与我说无用,你们要拿出证据还证明不是尔等所为才是,如若不然,就只能拿你们四个抵命了。”
逐月也走了出来,语气淡定,但却像寒冰一样将四个人的心都冰冻了起来:“你们一个个说,然后拿出证据来,再让本殿听到冤枉两个字,本殿现在就杀了你们。”
“殿下!”
井乐抬起头来,“殿下大可派人去我房里搜!也去她们的房间搜搜,看看香袋和香囊是不是一样的!药丸在香袋里待的久了,都会留下痕迹,让御医一查便知!蓉绿的房间,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她若和四殿下有私,就一定有定情的信物!”
“井乐!你不要血口喷人!你…”
啪。
干净有力的巴掌声响起,所有人都闭了嘴,逐月将手平平的抬起,大内侍连忙掏出手帕,将逐月的手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呸,该死的丫头,殿下面前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呢,脏了我们殿下的手。殿下刚才的话是听不见吗?”
蓉绿捂着滚烫的脸,低下了头,她在随云面前放肆惯了,就没控制好自己,眼前这个殿下,是不会怜惜她们这些蝼蚁的。
“奴婢知错了,”蓉绿趴在逐月脚前,乖巧地说道:“四殿下是怜惜奴婢,但是奴婢和四殿下清清白白,更没有相互勾结,做出毒害五殿下的事。平日里奴婢和五殿下似乎没有碰面,更别谈什么瓜葛了,奴婢没有理由去害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
逐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回头看了看把心事挂在脸上的随云。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
“你们呢?”
铃铛和空如抬起了头,空如说:“奴婢没有什么好说的,奴婢一直都是三殿下的人,所以五殿下不待见奴婢,奴婢全家被三殿下残杀,因此不再为他卖命,请二殿下明鉴。”
铃铛楚楚可怜地看着逐月:“奴婢是殿下带进宫的,马上就被送给了五殿下,奴婢是什么都做不成,整日与空如为伴,在角楼里苟延残喘罢了。”
“来人。”
逐月转身回到大殿里,大内侍上前听令,“你们带人去,把她们房间都搜一遍,再派人去空如的家里看看,先压下去分开关起来,看紧了。”
“是,殿下。”
逐月来到木柳鼎日面前:“父王,天色不早了,人先关起来,等明日,搜查的人回来了再说,而且我们这么多人堆在这里,影响风儿休息。您看…”
“嗯,月儿说的对。”
木柳鼎日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去轻松一下,刚好逐月也想回去看飞鸢,两人一拍即合。
“都散了,御医留下照顾风儿,其他人都回去吧…”
随虹哼了一声:“啥事没有把我叫来看了半天热闹,以后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这么早把人叫来,免得别人说二哥你办事不力,虚张声势。”
随云一跺脚,对着逐月喊到“二哥!那蓉绿是我的人又怎么样啊?我看中一两个侍女也没不必要把我叫来吧,还当着我的面把人打成那样,我多心疼啊!再说了,蓉绿说的对,我们平时和五弟没有什么瓜葛,犯不着害他,他多久才回来一次啊,我害他作甚?”
“是啊,五弟多久回来一次,也不见你来看看他,”逐月轻笑道:“你看中的侍女牵涉到五弟被毒害的事,你就必须到场,再说了,你看中的侍女那是一两个吗?简直都能和父王的后宫相比了。年轻人,节制点。”
随虹在他们说话间已经自顾自地离去,懒得和他们争辩,随云看他走远了,用胳膊肘捅了捅逐月:“二哥,你啊,还不如好好查查三哥,他一天到晚和外臣们往来,鬼知道怀揣什么心思呢,我也就是个游手好闲之人,王位这种东西下辈子都不会到我头上,与其对付我,如不多花点心思,搞搞那些结党营私之人。”
随云小声的嘀咕完,也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木柳鼎日拉着逍遥,对天香说:“你就好好照顾风儿,等风儿好了,孤王再来看你们,行不?”
“王上王后慢走,恕臣妾不能远送了。”天香红着眼睛欠了欠身,送走了一行人,大殿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渺渺还没有回来吗?”
人一走,天香久久恢复了清冷的个性,说话眼睛都不带眨的。
一个悠悠的声音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清晰可辨:“根据殿下的意思,北小姐还有五六日才能到。但是奴才已经把解药给小富小贵了,只是药力不重,只能保证殿下清醒罢了。”
“很好。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