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关久久一碗一碗地连着喝着,烟霜一碗都还没喝完,光顾着给她倒酒了。
“小姐,你别喝这么急,我看的出来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和老爷吵架了?”
烟霜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她只是听说,这小姐是紫气东来的掌管者,同时也是紫气东来的挂名花魁,被沈风包了,不接客的。
所以,她这么闷闷不乐地在这里喝酒,却没有看到沈风,烟霜就觉得,应该是两个人闹别扭了。
“一言难尽,我不想说那么多,喝酒喝酒。”关久久没有回答烟霜,和这么一个小丫头,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好,小姐不想说我就不问,我们喝酒。”
烟霜十分听话,给关久久倒了酒,自己也喝了好几口。
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下又是一阵嘈杂,烟霜便起身出去看,“小姐你坐一下,我去看看,顺便把下酒菜带上来。”
烟霜开门下楼一看,门口有两个好看的公子,被金盏拦在了门口。
“我们小姐在楼上,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去?你认为你拦得住我们吗?”
狂风冰冷的气息让一楼的客人全体跑上了二楼,还有一个姑娘连忙跑去厨房找梦姑。
“你们小姐一天到晚往我们春风得意跑做什么?她既然这么喜欢春风得意,就应该留下来,挂个牌才是啊!”
金盏怎么会不知道关久久在烟霜房里,就是一时来劲,要拦一拦才开心。
“放肆!你以为小姐和你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了?!”
暴雨被气焰嚣张的金盏气的扬起手来,就想摔过去,被狂风拦住了,“好男不打女。”
“她算个毛线女?就是一又鸟。”
暴雨周身戾气,掏出一个金砖晃了晃,“信不信我能让你几天几夜下不了塌?”
“你以为我是谁指名都接的吗?”
“你就是!”
梦姑的声音从金盏身后传来,金盏一愣,狂风交叉着双臂,靠在桌子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梦姑:“梦姑啊,你这花魁不行啊,顶撞客人,拦客人的路,还拒绝指名,你这生意,做不做啊?”
暴雨故意似的,将金砖收了起来,梦姑看到眼睛直直地盯着,连忙赔笑道:“哎哟,两位公子说哪儿的话啊,这就是个花魁而已,只是多一点钱罢了,哪里有不做生意的道理呀!”
梦姑转向金盏,不由分说就赏了她一巴掌:“呸,你个小蹄子最近是越来越放肆了!以前占着有人撑腰耀武扬威也就罢了,现在是你自己什么价位不知道吗?还敢顶撞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谁!”
烟霜慢慢地走上前来,给狂风暴雨行了个礼:“两位公子别生气,金盏姐姐不愿意的话,公子你看,换一个姐姐可好?”
梦姑对烟霜又换了一副嘴脸,想照顾自己女儿一般,声音温柔地发腻:“烟霜啊,你可能还不认识,这两位呢,是狂风暴雨公子,是咱小姐的贴身侍从,你可要好生伺候着。”
“小姐的侍从?”烟霜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姐好厉害呢,还有侍从!小姐现在就在我房里喝酒,她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二位公子一起上去劝劝吧?”
“我们此次前来,真是来寻小姐的。”
狂风见着烟霜乖巧懂事,小姐还在她房里喝酒,语气也软了许多。
见烟霜领着狂风暴雨上了楼,金盏捂着脸恨恨地看着,梦姑又气不打一处来,戳了一下金盏的头:“去!回房思过去!还反了你还!年纪不小,脾气也不小!赚的钱还不如一个未**的丫头多!真不知道养你做什么!”
金盏被梦姑一顿训斥,憋着气回了房间,门重重地关上,再也没有了声响。
像说给所有人听的一样,梦姑在楼下,叉着腰,扯着嗓子喊到:“你啊,就在房里好好的反省!不许吃饭!别一副自视清高的样子!有本事,也找个飞鹰一样的大爷保你啊!或者再找沈大老爷过来宠你啊!还拦客人!那客人是你有资格拦的吗?!贱蹄子!”
梦姑啐的开心,又扭去了厨房,把做好的下酒菜送到了烟霜的房间里。
有了狂风暴雨一起喝酒,关久久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烟霜啊,你现在是不接客的对吧,那我这几天住你这里,你看行吗?我付钱的。”
“小姐说的哪里话,小姐想住哪儿就住哪儿,住我这儿是我的荣幸,说什么钱不钱的。”
烟霜给三人倒了酒,摆好了下酒菜,托着腮帮子笑眯眯地看着关久久:“小姐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还认识了二位公子,烟霜很开心。”
烟霜问暴雨:“公子啊,金盏姐姐不伺候你,不如,我帮你叫个姐姐吧?”
暴雨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嘴里的酒差点喷了一地,他连忙摆摆手:“我那是逗她呢,没有小姐的命令,我不能喝花酒,这个家伙和你一样是个雏,更是不可能的。”
“诶?”
烟霜略微吃惊地看着狂风,咬了咬下嘴唇,尽量憋着笑。
狂风一听暴雨的话,又扯着他的脸,往他嘴里塞了很多肉:“闭嘴吧你!好好的吃东西,没人把你当哑巴!话这么多也不知道像谁!”
关久久嗤嗤地笑着,说:“不如,我今晚就给你们解了禁吧。随便挑一个,我付钱。”
“别。我不要。”
狂风一口就回绝了,暴雨也跟着摇头,“不不不,给我俩一间房就好了,我们这几天陪小姐住在这里。”
“啧,你们这天天住同一个屋,真的是。”
关久久摇着头,憋着笑,又抿了口酒。
“啊!小姐你好坏!”
狂风暴雨和关久久玩闹着,这让她的心情好的特别快。
“对了烟霜,梦姑怎么对你和金盏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厉害啊?”
关久久还是很好奇,打底发生了什么。
烟霜便把飞鹰的事情告诉了关久久,并且掏出了那块玉佩,“小姐,真的谢谢你和老爷,真的是帮了我的大忙,这让我有了和金盏姐姐一争高低的决心!”
“和金盏争花魁的位置?”关久久又仔细地看了看烟霜,“你可以的,你只要再长几年,学点东西,超越她太容易了。金盏不就是会跳舞吗,据说狼眼没人能超过她。”
烟霜点点头,“所以,我想学琵琶。学跳舞是肯定来不及了,好在我小时候还是学了几天琵琶的,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也会有一个狼眼第一琵琶师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