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蝇头小楷落在画上,金盏吹了吹,终于满意地笑了。
也许这是她这两天来,最满意,嘴自信的一场比赛了。
“好了,你们看看吧。”
金盏放下笔,将画挂了起来,果然,混着鲜血的墨汁就是不一样,透着隐隐的红光,阳光照耀下,竟然反射出不同的光芒来。
“曾经听人说,想要让血融入墨里,画出九色的画来,作画者必须连续数月吃素,并且天天清洁身体,奉香祷告,才能净化出这等绝美的血来。”
关久久若有所思地说着,要这么玩的话,可不好赢啊,这个墨太占上风了,画的也不错,字写的也好看。
“看不出来啊,狼眼第一舞者,跳舞输给了别人,下棋无人能敌,连画画都这么好。”
关久久点点头,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因为这一关,金盏确实实力雄厚,如果说她提前就开始吃素沐浴,就为了今天这一副画,也确实是煞费苦心了。
关久久看着这画,突然笑了起来,“对啊,我为什么要纠结这么简单的问题?!”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飞雪不解,按理说,金盏的这幅画实在是很难超越的,除非把莫画生叫来,他还不能画眼睛。
这么以来,这局的输赢就清晰可见了,金盏有些得意忘形,“如何啊小姐?你请吧。”
“请就请。”
关久久拉起了袖子,露出了令人痴迷的白臂,铺了很多很多张纸在桌子上,“文竹,你来,我写完一张你就收一下。白菊,你帮我递纸。兰君,你帮我研磨吧。”
关久久头也不抬地分配着工作,那三人开心地跑上前来,“来了!小姐,我们帮你!”
兰君熟练地研磨,很快就磨出了浓淡相宜的墨汁来,兰君嬉笑到:“小姐,你要不要也滴几滴血进去?”
“才不要呢,我一天到晚吃香的喝辣的,和某些只能吃素的比不了,人家的血高贵妃清新脱俗,我的血都是动物的酸臭味。”
关久久嬉笑着,嘴里念叨着,“书法书法,比的就是写字啊,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还吃素呢,我才不愿意为了这么个比赛天天磕碜自己,还没什么成绩出来。”
“哈哈哈…”
台上台下又爆发出哄笑声,所有人都被逗笑了,唯独金盏脸色铁青,连坐着都绷紧了身上的没一根神经,双手捏的咯吱咯吱的作响。
关久久不再说话了,凭着气息,手上行云流水,一张张的纸被行书填满,再挂了出来,文竹,兰君和白菊念着关久久写出来的一字一句,脸色渐渐地凝重了。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阁中帝子今何在,栏外长江空自流。”
关久久埋头认真地默写着滕王阁序,文竹和白菊一人一张地将内容念了出来。
台下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有很多,却很震惊,他们觉得小姐写的东西好深奥,很长,这样的就一定是好文章。
识字且略微有些文采的,一边听着文竹和白菊的念叨,一边自己复述着,越念越兴奋。
二楼的文人墨客许多,已经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