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
付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谁知道?!
……
祁烟快步从付家出来,沈饶跨着长腿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之间很是沉默。
现在是半夜,还是小年夜,外面老式胡同街道很是萧条,只有几家挂着的大红灯笼,和长街上的路灯照出点微薄的光。
她停在车前,将车钥匙递了过来,言简意赅道。
“你来开车。”
“……”
沈饶盯着她伸过来的手,还有冷漠的脸,深邃的黑眸晦暗不明。
他半天没接,祁烟的耐心耗尽,刚想将钥匙扔过去,手腕就被握住。
微凉的手掌裹过来,祁烟的瞳仁抖了下,猛的抽回手,往后连退了几步,脸色冷的骇人,平稳的声线里有难以察觉的压抑。
“离我远点。”
“……”
沈饶望着对他避如蛇蝎的祁烟,心像是被什么攥住,又闷又疼。
许久,他听见自己微哑的声音。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态度过于冷漠,沈饶甚至不敢问她跟付韫在房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无助带来的心慌,几乎要把他吞噬,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保持着被甩开姿势,一动不动。
祁烟没有回应他,偏开头,打开后车座上了车,她决绝的背影,不知哪里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
沈饶追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眼角不受控制的红了,黑眸浸上层水雾,咬着牙没让泪掉下来。
“祁烟你是不是腻了?我长得没他好看吗?你是不是更喜欢年轻的?”
“……”
祁烟睨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垂下眼睫,一言不发。
“祁烟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祁烟你跟我说句话,说啊,求你了……别不理我……”
他从质问,变成了无力的哀求。
“放开我。”
祁烟终于开口了,声音很低。
“我不放!”
沈饶噙着泪,俯身想去亲她的唇。
呜呜咽咽的小狗,极其没有安全感,想要主人的亲吻作为安抚。
“你去开车。”
可祁烟这次没有纵着他,躲过了吻,冷着嗓音道。
“……”
车厢内静的可怕。
突然,一滴烫人的水砸到脸上,祁烟怔愣着回过眸。
只见他那张漂亮到具有攻击性的脸,紧绷着,滚烫的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敲打在她名为理智的弦上。
“你就是变心了,你这个坏女人……”
他哽咽着说出这句话,祁烟清楚的听到自己脑中什么东西断开的声音。
“你……呜……”
沈饶还想继续控诉,领带就被扯住,柔软灼热的唇封住他剩下的话。
长驱直入的吻,强势且霸道的侵蚀他。
他呆愣愣的看着亲吻他的祁烟,她仍旧冷着脸,只是眼底染上迷离,眼尾携着一丝欲.色。
这一幕,像梦,可唇间的触感不是假的。
沈饶很快回神,带泪的长睫微微垂下。
不可控的沉溺在这场潮湿黏腻的吻中,小臂搂住她的腰肢,尽可能的回应她。
车厢内的温度攀高,热气朦胧了内侧玻璃,一滴水珠顺着玻璃滑下,像沈饶沿着额角淌下的汗珠。
他通红着脸,被扒就剩一层衬衣。
衣领还被扯开大半,几颗扣子不知所踪,下摆凌乱的褪到腰腹,露出结实白皙的肌肉,裸露在外的皮肤,还因臊的浮上层薄红。
“祁烟,你冷静点!这是在车里!”
他咬着唇,慌里慌张的护着自己的裤子,空出的手,挡住要撕扯他腰带的细手。
祁烟跪坐在的后座上,眼尾的欲,此时已然浓的化不开,清眸也不再清明,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这是沈饶从来没见过的祁烟,也是他做梦都不敢梦的程度。
他被亲的差点窒息,才意识到祁烟的状态不对,这明显就是被下药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沈饶想到付家,眼底划过阴鸷,就他晃神的这会儿功夫。
祁烟舔了舔染着水渍的红唇,顷身过来。
将他压制在身下,不由分说的吻住薄唇,轻舔厮磨。
直到沈饶被亲的气喘吁吁才放过他,鼻尖相抵,微微喘息道。
“你好甜,我能再尝尝吗?”
“……”
说着,不给沈饶回应的时间,又啄上他的唇,似要将人吞吃入腹,灼人的手指,覆上炽热的劲腰,顺着细嫩的皮肤,往下滑。
沈饶潋着含水黑眸,捉住她作乱的手,咬着牙问。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知,知道。”
“我是谁?”
“你是……”
祁烟顿了会儿,才道。
“……沈饶,你是沈饶。”
沈饶的眉目这才舒展,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看向眸色迷离深稠的祁烟。
“想睡我?不行,你还没求婚那。”
向来被祁烟勾的夜不能寐的他,这会儿起了坏心思,勒紧了裤腰带,不给她一点可乘之机。
即便他自己也燥的要命,可他不想这么不明白的跟祁烟来第一次。
他要她清醒的接受他。
这是祁烟教他的。
祁烟此刻的理智已经全线崩盘,哪里听的进去这些,跟浆糊似的脑子,根本无法处理信息。
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外套早就不知甩哪去了,扯着内衬的毛衣就要脱掉,被脸红的要滴血的沈饶桎住手。
“别脱,忍过去就好了,我们去医院。”
“我热……”
祁烟没有挣开他的手,反而贴着他的手臂,软着眸看他,像是在撒娇。
“……”
沈饶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用了此生最大的忍耐才没把人扑倒。
他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爱人的亲近像催化剂。
对于祁烟,他做不到坐怀不乱,黑沉的眸子暗下来,低头,脊背微弯,用力吻住她。
暧-昧的氛围,在闭塞的车厢内蔓延,熟悉的雪松香,像是被蒸腾过的雪水,燥热浓郁。
他微喘着将祁烟的双手用领带绑住,接触处垫了层纸,防止她挣扎磨坏皮肤,还给她的系上安全带。
将人安排妥当,他才下车去了驾驶座,拢起被扯坏的衬衣,看了眼后视镜中面色潮红的祁烟,缓了缓,才打着火。
他不是正人君子,但他的爱人是。
沈饶不想就这么发生关系,裹挟祁烟让她负责,这跟付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