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听到他这话,祁烟差点没被唾沫呛死,剧烈咳嗽起来,脸都因憋气燥上红。
沈饶帮她顺气,大手轻拍她的脊背,眉宇微蹙,眸中满是担忧,嘴上却不停。
“激动什么?就算你真的在卫生间安了监控,我又不会怪你。”
“……”
“咳咳咳……”
这话没起到安慰作用。
祁烟的咳嗽声更大了,脸更红了,不知是呛的,还是臊的。
她单手捂着嘴,想止住咳嗽,侧身要躲开沈饶的手。
可他哪里会让她撇开,手撑着副驾的车玻璃,俯身凑近她溢出咳声的脸,薄唇扬起个颇具邪气的笑。
“我脱了裤子好看吗?”
“……”
这下祁烟的咳嗽是彻底止住了,猛地放下手,大声反驳。
“我没在厕所监视你!”
“哦?”
沈饶尾音拉长,狭眸眯起。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散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缠在手上绕,墨色与冷白交相辉映。
他也没说信不信,祁烟也懒得继续解释,倚坐在副驾座椅上,任他勾着她头发把玩。
没多久。
他懒懒散散地掀起眼皮,晦暗的黑眸噙了几分戏谑。
“这么说……你在其他方面有监视我喽?”
“……”
祁烟顿了下,转眸望进他似渊的眼里,语气变的公事公办。
“我不否认,但…私人场所没有。”
为了保护,沈饶的一切确实都掌控在她眼皮子底下。
例如,最近付家快速元气大伤,也有他的手笔,付家虽不比从前,但到底是名门,不会倒的这么快。
沈饶的这些小动作,她一清二楚。
加之,上次被他送走。
现在只要她想,沈饶根本没有任何秘密。
但,洗手间,她真没安监控!!!
沈饶听到自己被监视,也不生气,唇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顷身凑到她耳畔,缓缓吐气。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在私人场所装,能看的一清二楚最好。”
“我都说了没有!以后也不会装!”
祁烟捂住微微发麻的耳廓,有些恼怒地往旁边撤。
她又不是变态!
对沈饶,也没有必要防备到这种程度!
听这么说。
沈饶反而不太高兴了,桎住她的后脑,蹭过来,吻了吻她紧抿的唇瓣,眸底暗沉,呼吸炽热。
“为什么不装?因为我脱了裤子不好看吗?”
“……”
祁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显得与沈饶格格不入。
她不太想回答这个奇怪的问题,想挣开他,沈饶却不依不饶起来,不得个回应不肯罢休。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真的不好看?”
“……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看看,告诉我好不好看。”
说着。
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刚摸到卡扣,就被祁烟倏地抓住手,她表情僵硬,十分艰难地开口。
“别闹了,我不想看!”
沈饶由着她箍着手,抬头,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
“我没闹,我想听你说。”
他必须知道。
在祁烟眼里,他是不是处处都是漂亮的,完美的。
爱,使人自卑。
即便俊美如沈饶,也怕她嫌弃自己,更怕她哪里不满意也不说。
想着,他的手指蜷曲,长睫颤了下。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情绪,祁烟微喘了口气,侧过头,看向窗外,良久憋出一句。
“……挺,挺好的。”
沈饶望着她透着薄红的耳根,眼底浸上些恶趣味,唇角不可抑制的疯狂上扬,不疾不徐道。
“哪里挺好?挺好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别问了。”
祁烟耳廓胀的通红,连脸颊都泛着热气。
她的人生里只有沈饶这么一个脸皮极厚,还骚断腿的人,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沈饶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反手扯住她制在自己腕间的手,往下拉,划至微凉的金属皮带扣上。
舌尖舔过唇角,呼吸放缓,放沉。
“你看看它再说?之前你都没认真看过。”
“!?”
祁烟跟触到块滚烫的炭似得,往回抽手,沈饶不晓得哪来的力气,怎么都抽不回。
‘嘭——’
一声细微的布料摩擦碰撞声响起。
她手哆嗦了下,咬咬牙,看向吃痛轻哼的沈饶。
“松手!大白天的还是在外面,你别太离谱了!”
“这里没人。”
沈饶眉头舒展,不在意道。
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祁烟这才发现,这边几乎没什么车辆行人。
刚想说没人也不行,沈饶就黏腻地凑过来。
执着她的手,胡作非为,眼神逐渐迷离,薄唇张开一条缝,轻舐她的红唇,含含糊糊地撒娇。
“你看看嘛,求你了。”
“……”
祁烟垂着眸,下睨着他的讨好,一言不发,睫羽将内里的情绪掩盖。
这时候,她的手已经被带着下滑,她唇抖了下,偏头躲开他的吻。
“沈饶,别惹我。”
这拒绝,让他脸色一沉,张口用力咬住她的唇。
“嘶——”
祁烟蹙眉,唇瓣上火辣辣的疼,身前人还在凶狠的啃咬,晦暗不明的黑眸,与她对视,恶劣道。
“就惹你怎么了?”
“……”
祁烟没吭声,清眸暗了暗。
下一秒。
“嗯……”
沈饶唇猛地咬紧,闷哼溢出喉头,浑身轻颤,那股麻痛顺着脊椎骨往上爬,他倒吸口凉气,瞪向她。
“你干嘛?很痛的!”
祁烟挑眉,唇勾起似有若无的笑,缓缓靠近他,清眸褪去淡漠,只剩望不到底的深潭。
“说了别惹我,沈饶你应该听话的。”
“……”
这一刻。
沈饶的本能在叫嚣,他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往后退了退,可车厢就这么大,退无可退,只能靠近。
他忍着那股难言的感受,手向后撑住座椅,垂着头,墨发倾斜,遮住他泛红迷蒙的双眸。
他紧紧咬着下唇,时不时无法忍耐的嘤咛几声。
“别……”
接下来。
她四处点火,却不帮他释放。
沈饶这才意识到不对,脑子已经成一团浆糊了,扯着她的袖子,喘息着哀求。
“祁烟……阿烟,帮帮我……”
祁烟俯身睨着他,眸底不见情绪。
几秒后,她轻笑。
“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