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我等不及了,主人。”沈饶笑得潮热。
祁烟深吸口气,整个背贴着车门,攥紧他的领带轻轻扯动了下,润水的清眸稍稍瞥向他。
“你……你不想多跟我说说话吗?”
“……”
“我想跟你说。”
她侧边露出的耳尖通红,说最后这句话时正过脑袋直视着他。
沈饶扣子解到一半了,此时的手停在衬衣上,好一会儿没有反应,祁烟试探性地又拉拉领带,抬眸再问。
“好吗?”
回应她的是闭塞空间内越发粗重的呼吸,沈饶那只解衣扣的手改做捂脸,翻滚欲念的眸光落到旁处。
瓷白的脸颊红成一片,如同被染上最艳丽色彩的瓷器。
他哑嗓说:“好的,主人。”
距离回江岸苑墅还有近半个小时的车程,沈饶将人抱在腿上聊些不三不四的话题。
“主人还没说想我怎么报答你呢?”
被他捏着手指的祁烟汗颜:“……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沈饶眯起眼,跟狐狸似的笑,语气有一丝危险的意味。“主人,不要转移话题。”
他把人完全圈在自己的范围内,严丝合缝,紧迫的压抑无以复加。
祁烟却毫无所觉,仰头看他,微凉的指尖擦过他眼睑下。
沈饶也没躲,垂眸任她碰着。
“睡得不好吧?” 祁烟心疼地说,“都有黑眼圈了。”
“想你想的。”
沈饶笑颤了长睫,亲昵地挨上她的手,稠黑如墨的眸子深深地注视她。
“你知道的,我没有你睡不着。”
他也没那么矫情,不是睡不了硬板床,只是这四年患上了没有祁烟就无法入睡的失眠症。
像患有严重分离焦虑的大型犬,离不开他的主人一分一秒。
“……”
被他紧贴的手顿了下,旋即反手安抚性的蹭蹭他脸颊。
沈饶眼角下垂,黑眸里软成水,波光粼粼又温暖异常。
“沈饶,别这样。”
祁烟很担心他,很担心。
她觉得沈饶就像块易碎品,只要她稍不注意就有碎裂的可能。
如果她不在,他要怎么办?
“那样?”
沈饶亲亲她的指腹,明知故问道。
“……”祁烟不说了,她知道道理说不通,要靠做。
倏地,她毫不客气地抓住沈饶的衣领往下拉,他被迫低下头,有点愣地跟微沉的清眸对视。
“别担心,沈饶,”她咬上他的唇说,“我不会抛弃你,永远不会。”
沈饶的眼有些红,一直紧绷地弦好像终于松懈下来了。
他没有选择主动加深这个吻,狭长地眼睛睁开一条缝。
去细细看着祁烟的反应。
看她眸底若隐若现的痴迷,看她潮红的脸,这是外人从未见过的祁烟。
他喜欢这种感觉,祁烟沉迷于他的感觉,这让他极度安心。
要说在祁烟面前钱权都排不上号的沈饶,还有那点能自信,也就这身无可挑剔的绝色皮相了。
在缓气的功夫,沈饶喘息着问她:“有黑眼圈,我不好看了吗?”
祁烟将人抵在椅背上,垂眸睨他,眸光沉得浑浊起来。
“好看。”
她回完,便俯身再次撬开他的唇齿,在含混不清的交缠中断断续续地说:“你怎样都好看。”
沈饶好看,很好看,这是祁烟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他就清晰意识到的事。
多耀眼的人啊,灿若星辰,站在灰暗嘈杂的酒吧里也那么夺目。
连看人跟看稻草人似的祁烟,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妖孽。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劳斯莱斯稳稳停在别墅边上。
前排很懂事地没有催促,又过了近三十分钟后,格挡降下。
端坐在驾驶座的陈怀汗流浃背,眼神完全不敢乱瞟。
这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是活还是死啊?
“你躲什么?”没有异样的冷淡嗓音响起。
如坐针毡的陈怀看向后视镜,好在没有限制级画面。
两人衣衫完整,就是祁小姐窝在他们老板怀里睡着了。
陈怀松了口气,触到沈饶冰冷的眼神立马收回在祁烟身上的眼神,赶紧汇报道。
“派去找李福耀家属的人刚召回来,其他调查进展也照您吩咐都停了。”
“嗯。”
沈饶垂眸,修长的手指把玩祁烟散落的发丝。
她估计是真累了,亲着亲着就靠着他睡着了。
沈饶心情颇好地勾勾唇。
陈怀瞧他一眼:“城西工程,您准备怎么办?”
“合格批准马上办下来,把负责人换掉,尽快开工,”沈饶唇角的弧度发冷,“我就不信了,还有我挣不了的钱?”
“是。” 陈怀点头。
帝都首富,有这个傲气的资本。
沈饶拖住祁烟准备下车时,又想起一件事:“让你买的东西?”
“还在谈,”陈怀说,“那边给的价格不太理想……”
“不要管价格,动作太慢了。”
“好的,”陈怀下车帮忙开车门,“我这就让团队跟那边的负责人谈。”
“尽快。”
“是。”
沈饶小臂稳稳托着怀里的人,祁烟头埋在他颈间熟睡。
陈怀目送二人离开,感动地抹抹不存在的眼泪。
差点以为要失业了,还好,还好。
祁烟在他身上睡得很沉,直到回二楼卧室都没醒。
这是很难见到的情况,沈饶也舍不得叫醒她。
坐到沙发上抱着人,轻柔地帮她脱外套。
难得,这样她都没醒。
沈饶大胆了些,但再大胆也只是脱下她的西装外套。
里面的衬衣没动,就解开两颗纽扣透透气。
再多,他就不敢了,怕祁烟觉得他不正经。
虽然他确实也没多正经。
原本还有些疲倦的沈饶,在跟祁烟亲近后精神是空前的饱满。
他想把人放到床上自己去处理陈怀刚传来的工作文件,又不舍得,这种难遇的亲昵。
纠结几秒后,选择开开心心地抱着祁烟开始工作。
一手揽着她的腰背,一手翻动笔记本电脑,屏幕冷感地光线,照在认真且专注的凛冽眉眼上。
后半夜。
迷迷糊糊醒来地祁烟就看到这一幕,她无意识地撑住沈饶结实的腰腹坐起身。
背后的毯子往下滑落,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