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信心。
祁烟不会看上别人的信心,那样他就还有机会。
即便她一生不结婚,她身边也没有别人,只会有他。
裴屿臣现在是十分的后悔。
悔他的有恃无恐,悔他从始至终都没将沈饶放在眼里,结果栽了个大跟头。
对于失恋的老大,小伍也很是心痛,出声劝道。
“没事的老大,咱们近水楼台,以后沈家大少又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祁小姐身边,到时候你可以试着撬墙角嘛。”
“对啊,老大,你不是要调去主家当副官,天天跟着还愁没有机会?”
“就是就是,老大我们看好你!”
“那些跟秘书出轨的老总一抓一大把,老大你也可以!”
“怎么说话呢?咱们老大能是小秘吗?”
“那老大是什么?大秘?”
“……”
看着这群胡说八道的家伙,裴屿臣黑了脸。
“别逼我把你们从飞机上扔下去。”
“!”
众人立马闭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跟祁烟一样,裴屿臣是个道德感很强的人。
他知道这些家伙是在开玩笑,也不禁心烦起来。
就算他愿意,祁烟也不可能会跟他搞婚外情,这是在害她。
裴屿臣只能彻底歇了心思。
在酸涩地心里想,明明是他先来的,明明是他……
这通电话后,祁烟分别又接了几通慰问电话,其中就有位她没想到的人。
“祁家的,我在你对象公司楼下,你下来一趟。”
仍旧嚣张不羁的声音。
“您来做什么?”祁烟往落地窗外看,楼层太高看不太清下面,“小舅舅。”
付予北嗤笑:“我来看看我大外甥女不行?你赶紧下来,我赶时间。”
祁烟抿抿唇:“有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就不下去了。”
“你这小孩真是一点规矩没有,跟你妈一个样。”付予北抱怨完说,“你下来,我有东西给你,关于你妈的,不来我就扔沟里了。”
“那您扔吧。”祁烟冷漠道。
“……你这么不孝呢?”付予北惊了。
“只要关于我母亲的事,您都不该找我,如果真是她的东西,您今天扔,马上会有人找到您。”
她平缓的嗓音,听着像威胁,透过话筒叫人后背发凉。
付予北快速回头,确认没有人盯着他,才放下心,磨磨牙说。
“你们姓祁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阴损又危险,少吓唬我!我好心给你送东西,别不知好歹!”
“我现在可是没脸没皮的落魄付家少爷,别让我这个‘穷’亲戚在下面闹的你没脸!”
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瞧着嘟嘟地手机屏幕,祁烟的眸光淡漠无波。
“祁小姐你要下去吗?”秘书A见祁烟往电梯走,好奇道。
祁烟回头一言不发地点点头,还打了个一会儿就上来的手语。
秘书A家里有个聋哑的妹妹,她看懂了,但一时愣住。
“祁保镖原来会手语吗?做的好标准。”
“哈哈,不愧是她。”
同事笑道:“你不知道总裁刚才在群里发话了,禁止跟他老婆说话,让他看见就炒鱿鱼,没想到祁保镖直接用手语交流,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啊?”秘书A无语,“总裁好幼稚。”
“而且开除也太严重了吧,不跟祁保镖说话,搞得好像职场霸凌她一样。”
“安啦,”同事摆摆手,“反正他每次都只是说说,企划部跟祁保镖表白哪位不还好好的,只要不犯大错,咱们总裁虽然嘴毒,但人还不错,刚发话就紧接着发了一堆红包。”
“有红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秘书A赶紧掏手机,“都抢完了,可恶。”
“等下次吧~”
“哎……”
楼下。
付予北正坐在大厅等候区吃服务人员上的下午茶,优哉悠哉地。
公司内大部分人都认识祁烟,她出现有不少目光都聚集过来。
“祁小姐,”前台跟她打招呼,“那位先生说在等您。”
“好,谢谢。”祁烟朝前台礼貌一笑。
“没事,没事,你们慢慢聊,有需要随时叫我。”
前台小脸一红,这笑容近距离的冲击力太强了。
好想拍下来当壁纸,但想想总裁那张冰山脸,迅速打消这个念头。
还是远远欣赏吧。
祁烟走到付予北对面。
他倚在沙发上斜睨她,嘴边挂上戏谑的笑。
“你这点跟你妈也像,桃花运旺,我估计往你身上扑的狂蜂浪蝶不少吧?也难怪沈家的少爷把你看的紧了。”
当年付倾璇靠着功绩和通身的模样气质,不知俘获了多少人的芳心。
到现在还有大把人对她念念不忘,非她不嫁\/娶。
就祁烟这集齐父母所有优点的脸,和更平易近人的淡薄气派。
说她桃花不多,付予北是不信的。
就是可怜了沈氏太子爷,偏偏看上这么个不省心的。
祁烟抱臂:“您是来关心我感情生活的?”
“我好歹也算你外家人,问问怎么了?”付予北撇撇嘴,“你要是性子软点,至于跟老太太闹成这样?”
祁烟没接这话,等他的下文。
付予北瞥她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坐,还要我请你不成?这不是你家的公司?”
“这是沈饶的公司,”祁烟纠正他,“不是我的。”
付予北笑了。
“你跟他结婚,什么不是你的?沈家怕是都要分你一半。”
何止一半。
想到沈饶和沈老夫人的遗嘱,祁烟抿抿唇角,坐下。
“我听说你要回去了?”付予北喝口红茶道。
“你们消息倒是灵通,”祁烟抬眸,“看来,上面还没查干净。”
“……咳。”
付予北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到祁烟脸上,他剧烈咳嗽,冲祁烟伸手:纸纸纸!
祁烟顺手把纸盒推给他。
付予北擦完嘴,脸色涨红又有点紧张的白。
“付家已经没东西可查了!你就别惦记了,你大舅都进去了,大义灭亲到这种程度还不满足?”
“您紧张什么?”祁烟双手交叠放在翘起的二郎腿上,“我没说要再查付家。”
“我没紧张,”付予北扔掉纸团,“付家也没的可查了。”
“哦?”祁烟轻淡地眸光睨来,“那你是哪里得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