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是吗?”
“肯定是啊,”沈饶一本正经,“付上校那样好的人,投胎别人都抢着要,看,都来不及跟你托梦。”
“原来是这样,”祁烟没忍住勾勾唇,“那真是太好了。”
沈饶说:“当然。”
祁烟靠住他,闭着眼笑,很小声地说:“谢谢你,沈饶。”
“谢什么谢,”沈饶的眼眶有些酸,死死抱住她,闷声说,“我才该谢谢你。”
谢谢你要我,谢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谢谢你……爱我。
到后山的巨型玻璃花房,沈饶只愣了几秒,他现在已经习惯了。
就是说。
咱也是嫁入豪门了。
“盛伯。”祁烟先跟在打理外界花丛的中年男人打招呼。
“您来了,”中年男人一见她,便笑脸相迎,看见跟在她身边沈饶,又是一笑,“这就是……”
“嗯,”祁烟拉住沈饶的手,“我来带他看看母亲。”
沈饶这个未婚夫在整座祁山都不算秘密。
盛伯立马笑开:“快去吧,快去吧。”
祁烟带着他进去,沈饶朝中年男人点头示意,到里面需要开便携车。
沈饶面无表情地跨过躺在门口的蟒蛇,问给他开门的祁烟。
“那个盛伯长得很眼熟。”
“哦?”
沈饶坐上去时,目光还一直在审视她:“跟我奶奶身边的一个医生很像。”
“好巧啊。”祁烟帮他关上门,从另一侧上车。
“那个医生好像也姓盛。”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祁烟笑着感慨。
“祁烟。”
沈饶不跟她磨叽了,直勾勾盯她:“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祁烟踩上电油门,很快又说,“是莫家的安排。”
盛伯的儿子,盛闫,颇有医学天赋,一直在莫家手下做事。
“估计是主家下的命令,父亲比较细心。”
“……”
沈饶盯着她眸光闪了闪,心里差不多有数了,没再多问,只是说。
“祁烟,感觉我欠你的下辈子也还不完。”
“我不需要……”
祁烟摇头,话还没说完,就听干脆摆烂的沈饶,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说。
“我还想欠你更多。”
所谓债多不压身,何不趁着这机会跟她绑一辈子,反正他也还不完,她也休想跟自己撇清楚关系。
他们必须纠葛。
祁烟眼尾扫了他一眼,伸手覆上他搭在旁边的大手,轻声应:“好。”
小小一座墓碑,装载一段传奇的一生。
祁烟细细给她母亲介绍沈饶。
沈饶绷直身子站在前面,鞠躬说:“妈妈好。”
祁烟表情呆了一秒,沈饶紧张得红了脸,揪着她衣角压低声音。
“我是不是喊早了?”
“没有,”祁烟笑着摇摇头,“你这么喊她,她会很开心。”
头顶玻璃折射下的阳光洒在她的脸庞,镀了层金光似的,发丝几近透明,即便是站在坟墓前也那样温柔。
他红着耳根,忍着心动,又喊了声:“妈妈,我会照顾好祁烟,您放心。”
他那么正经,把祁烟逗笑了,牵起他冒汗的手,没有说话,只是携着笑注视墓碑。
仿佛在说:我很幸福,放心。
再跟其他长辈打完招呼,沈饶忽然凑到祁烟耳边很小声的问,生怕被别人听到一样。
“咱俩死了埋哪?”
祁烟用眼尾觑他:“你不应该埋在沈家公墓吗?”
“死了你也别想跟我分居。”沈饶超小声地在她耳朵根旁警告,恨不得咬她一口。
真凶。
祁烟打眼往空地一瞧,指了下说:“大概那里。”
沈饶往那方向瞅,评价道:“阳光挺好,还不错。”
“你喜欢就好。”祁烟笑。
两个神经病,这会儿已经想好墓碑上刻什么了。
从尽头出来,沈饶看着这大型花房,感叹一句。
“为什么你家连‘动物园’都有?”
“老一辈留下的爱好,”祁烟随口解释,“这里面种的一些植物,也是研究原料。”
沈饶来回瞅了几眼,很多名称都不知道的或参天或奇形怪状的植物,以及时不时露出头的动物。
他长叹一口气:“我还是吃软饭吧。”
追上祁家,他八辈子都够呛,不如摆烂。
“没关系,”祁烟俯身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挑起清眸,语气郑重,“我养你。”
沈饶:“……”
他的指节红到泛粉,低低哑哑地说:“好啊。”
他也算是当上娇夫了。
出了花房,跟盛伯打完招呼回到府邸,傍晚时分,祁烟的云端接收到一段影像资料。
——是莉娜t·30的监控视频。
她看完沉默了很久。
久到夜深了,她还僵坐在那没有反应,监控视频里男人的颓废,眼泪,痛苦,一直在脑海回荡。
祁烟扶住泛疼的额头,好像气息都没了,无边的沉默将她淹没。
‘啪——’
这时,书房的灯突然被拉开,穿着真丝睡衣的沈饶倚靠在门口,垂感极佳的面料,将他傲人身材完美展现,领口还半敞着,冷白的肌肉若隐若现,一派勾魂摄魄。
他抱臂挑眉睨坐在书桌前的祁烟:“不开灯,你在这干什么呢?”
“coS思想者?”
祁烟没说话,抿着唇看他。
意识到不对,沈饶迈开长腿几步至她身边,温热的大手贴上她额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祁烟拿下他的手,声音有些疲惫,“你先去睡吧。”
沈饶变脸了:“又这样?你觉得你这样我能睡得着吗?”
祁烟不吭声。
沈饶捏起她下巴,冷声说:“想让我亲你就直说,别绕弯子,欲擒故纵。”
祁烟:“……”
祁烟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奈:“不是的。”
“那是不是心情不好?”沈饶捏她没什么软肉的脸颊,“心情不好跟我说说,当养你男人养着好玩吗?”
祁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正组织语言。
“你行,又跟我玩深沉。”
沈饶直接岔开笔直的长腿,一屁股坐她大腿上,一只手捧起她的侧脸舔吻。
祁烟能感觉到,这是他的一种安抚,刚要开口。
突然,他另一只手,带起她微凉的手指往自己衣襟里探,抚摸滑嫩紧实的腹肌,热气喷洒时磁性嗓调在耳畔喑哑难耐。
“不开心?不开心我给你玩到开心,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