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闵晋,你……你要做什么?”
海婧茹被赵燃轻易地击溃了武灵,面对已经红了眼睛的独孤闵晋,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至于宁安军众多健儿,无不忌惮赵燃,竟然无人敢出手施救。
“当然是要弄死你,你当着我面,跟一个又一个男人寻欢作乐时,还有侵吞我们孤独家的资产,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时,怎么就没想过这样的结果?”
孤独闵晋双手卡住海婧茹的喉咙,一点一点用力,眼见着海婧茹双睛爆突,额头上的青筋鼓起,一副濒死前的狰狞样子。
“独孤……闵晋,你……要想清楚,你要是杀……杀了我,慎武……不会……放……”
海婧茹挣扎着断断续续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家破人亡,我被一个贱人天天戴绿帽子,我无时无刻不像是狗一样,被你这贱人使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杀了你,就算是死了,至少我也不会咽下这口窝囊气!”
独孤闵晋一边说着,一边下大力气卡着海婧茹的脖子。
“赵……燃,救……我,我交出所有……”
海婧茹的意识渐渐模糊,出于本能,转而向赵燃求助。
但赵燃怎么可能救她?
这个女人,比她父亲海成,还没底线。
“贱人去死……”
独孤闵晋用尽气力,直至将海婧茹的颈椎捏断,头完全下垂,方才松开。
“呼……”
他在扼杀海婧茹的过程中,将积攒在心中的恨意,一股脑都发泄出来,不吝惜一点儿气力。
此时如同虚脱了一般,瘫坐在地。
喘息片刻,一抬头和头从沙发上垂下的海婧茹打个照面。
死不瞑目。
直勾勾地看着他。
“啊!”
冷静下来的独孤闵晋,一个激灵,连滚带爬,想离海婧茹的尸体远一点儿。
不料撞到赵燃的迎面骨上。
“你害怕了?”
赵燃全程冷眼看着独孤闵晋毙杀海婧茹,心中古井不波。
他的心性,已经接近天地不仁的境地。
“没……”
独孤闵晋仰头,看着赵燃,怔怔地摇头。
“恭喜你,做出了正确选择,从现在开始,你来接替海婧茹,代管我赵家的资产,包括海婧茹所有名下的资产,当然了,你得保佑我永远不成为慎武司的刀下之鬼。”
赵燃垂下手,轻抚独孤闵晋的头顶说道。
“多谢赵军侯的抬爱,独孤闵晋永远是您的狗!”
独孤闵晋在经历了短暂的惊恐后,很快从杀人之后的忐忑中走出来,跪在赵燃的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各位以为如何?”
赵燃借独孤闵晋的手,杀了海婧茹,扭头看向其他的宁安军健儿。
从赵燃强势回归、大闹独孤、海两家的订婚宴开始,他和镇水市宁安军算是老对手了。
可此时没人敢、或者想将他当成对手。
而且,赵燃的师姐们,入侵慎武司天网,掀起舆论相当成功,等于将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秘密”揭开。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造成慎武司下辖各军撕裂。
各市家族、郡望族、州侯族等,试问谁没做过移植灵骨这种事!
在灵武纪元,没人愿意将自己的灵骨移植给别人,除非出身底层、被生活所迫的人家。
甚至出现大量被猎灵者掳掠,造成骨肉分离的悲剧。
慎武司表面上高调制止,可实际上和猎灵者蛇鼠一窝,无论是普通民众,还是在慎武司各军服役者,都敢怒不敢言。
赵燃无疑做了很多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赵军侯,我们都只是小角色,您手下留情,我等实在感激不尽。”
其中一位健儿,应该是小头目,他竟然右手起落,以手刀将左手手腕劈至骨折。
咔嚓。
“嘶……”
这人忍着痛,对着赵燃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我这个样子,可以对飞虎军有一个交代了。”
其他人纷纷效仿。
尽管武灵觉醒者的身体痊愈很快,普通人伤筋动骨一百天,武灵觉醒者只要十天就痊愈了。
可这些人这样做,表明了他们其实是向着赵燃的。
“那就多谢了。”
赵燃在独孤闵晋的家里,逗留了半日。
独孤闵晋如何料理海婧茹的后事、宁安军如何善后,赵燃自不必关心。
翌日,赵燃让独孤闵晋给自己安排司机,将自己送到寿耘州遐迩园。
赵燃清楚,自己回到镇水市,逼独孤闵晋毙杀海婧茹,一定会惊动龙都。
再回到遐迩园,解救被淋鸢飞收容的孩子和年轻人,等于再添一把火。
那么龙都方面,乃至北宫弛一定会迅速扑过来,绝不轻易让赵燃脱身。
但这就是赵燃想要的。
赵燃这次潜回星汉,就是想弄清楚,北宫弛和范无愧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于让北宫弛死心塌地地帮范无愧擦屁股?
至于说范无愧可能是赵燃的生父,有朝一日父子俩对峙,赵燃会不会为难?
赵燃认为这是原主和范无愧之间的。
他作为穿越者,不会有这方面的障碍。
……
“昆副总旗,您看这些女子,觉得满意吗?”
林恭,禄天叶的将侯府内的一位供奉。
自从禄天叶倒台后,龙武军将侯的位置一直空着。
而且禄天叶与猎灵人勾结的秘密,被赵燃他们揭穿后,龙武军几乎成了一盘散沙。
直到昆翎被慎武司枭骑从遐迩园中营救出来,暂代寿耘州龙武军将侯,一盘散沙的局面,方才改变。
“嗯,可惜了灵骨已经被取走。”
昆翎望着站在自己面前一排的少女们,眼露邪光。
这些少女,几乎都被吓坏了,惊恐地看着昆翎。
“你们一时糊涂,我就不说了,本来你们已经是该死的人了,但是为什么还活着呢?”
“是因为我,昆副总旗,有恻隐之心。”
“这样吧,你们自己选,谁留下来把我陪高兴了,就可以活,只有一个人哦。”
昆翎说着,靠着椅背,脸上露出笑容。
这种玩儿人的把戏,他可是最熟了。
“我……”
“不可以,我!”
“我!”
这些少女最大才才十三岁,面对生死攸关,哪里还能矜持,争着成为可以活的那一个,甚至相互厮打到一处。
“哈哈……”
昆翎看着这一切,开心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