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书友”和“钱阳同学打赏”,今天推荐300票加更。另外今天收到要求删改某些暧昧情节的站短。。。所以如果看到有些地方少了内容,请自行脑补。。。)
“嘭!”“嘭!”
“快点,让开!”
“所有人员到位!”
“1号病房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小心点,不要挡在前面!”
穿着蓝色的医务人员急匆匆地推着移动病床进入实验室特殊病房,配合白色服装的研究员开展常规检查和针对性调配,脚步匆匆的人们推过担架床,将两扇隔离门撞得蓬蓬作响。
一墙之隔的外面,特殊病房隔离玻璃前,丽萨·马科斯几乎是扑进了李杰的怀里,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哭诉连连:“阿姨她的情况很糟糕,布鲁斯……”
“没事的,没事的……在我这里不会有问题的。”李杰好言安抚了一会,总算让这个可怜的姑娘平静下来。一段时间不见,她明显瘦了不少,神情有些憔悴,但是依旧无减明媚容颜,反倒别有一番风姿。
他又随后与厄休拉、弗劳尔分别拥抱,宽慰了他们一阵。
“玛利亚这几天精神越来越差了,她不会有事吧,布鲁斯?是不是送来的有点迟了,会不会对治疗有影响?!”厄休拉心里非常忐忑,尽管有着最好的医护人员和专机护送,原本就犹如风中残烛的玛利亚也依旧难以经受长途奔波,送进实验室的时候几乎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了。也难怪她们坐立不安、忧心忡忡。
“亲爱的,没事的,要对布鲁斯有些信心,他的实验室棒极了!”弗劳尔轻轻将妻子揽入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在三人当中,他无疑是对李杰信心最足的,作为最早成为血脉寄生对象的人,弗劳尔的恶魔体质转化得非常快,几乎已经与一般的恶魔无异了。
“我们实验室的这一套治疗手段已经比较成熟,可以进入临床阶段了。虽然没办法完全治愈,但是绝对能够让玛利亚阿姨的状况改善很多。”李杰一面握住丽萨的手掌以示安慰,一面向他们解释道。“这是一项伟大的突破,涉及到很多技术和后续研究的问题,我们希望等到适当的时候才对外公布,所以本来是不会进入临床治疗程序的,也没有向外界开放。当然,玛利亚例外。但是也希望你们给予保密。”
厄休拉有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向李杰投来感激的眼神,丽萨·马科斯更是感动地吻了吻他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布鲁斯,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是什么样的治疗方案吗?”
“当然,如果你们有耐心的话。”看着她和厄休拉期待的样子,李杰轻轻笑了笑,温柔地将她一缕散落的长发拢至脑后。“因为要解释清楚我们采取的治疗手段,首先必须弄明白癌症的发病机理。”
什么是癌症?在医学上,癌是指起源于上皮组织的恶性肿瘤,是恶性肿瘤中最常见的一类。相对应的,起源于间叶组织的恶性肿瘤统称为肉瘤。尽管有少数恶性肿瘤不按上述原则命名,如肾母细胞瘤、恶性畸胎瘤等,但是一般意义上人们所说的“癌症”,习惯上泛指所有恶性肿瘤。
上溯一百年,20世纪初,弗朗西斯·佩顿·劳斯(is··rous)发现了第一个肿瘤病毒,后世为了表示敬意,就以他的姓氏命名,通称为rous肉瘤病毒。从此,人类开始研究肿瘤与病毒的关系,直到今天,用现代科学手段研究肿瘤已有超过100年历史。
肿瘤以一种独特的、可怕的方式破坏人体,它是人自身肉体的一部分,但是一味增殖、四处蔓延、侵蚀自身,不能与机体其他部分和谐并存,人类把这些无法无天的细胞称为新生物细胞(赘生性细胞)。正如佩顿·劳斯在在1966年12月获得诺贝尔医学奖时的演讲词——“the_ge_to_man_of_the_neoplastic_cell。”(“新生物细胞对人类挑战。”)
“噢,天呐!这么说癌细胞就是由我们体内正常细胞生长而来的?那岂不是完全没办法避免?!”丽萨惊骇地捂着小嘴,显得十分害怕,这么多的精英科学家研究多年,依旧拿这小小的新细胞毫无办法,简直就是梦魇。
“是的,亲爱的。不过不用害怕,尽管看起来人类花费了超过一百年的时间,都拿这可恶的小家伙没什么办法,但是现在不同了,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已经开始找到对付它的办法。”李杰笑着说道,与此同时,他与弗劳尔的眼神默契地交汇——这可不是人类找到的办法,可爱的丽萨。
“我们的身体本身就是大量细胞的集合体,而这些细胞通过自身分裂不断自我更新。像你我这样的成年人。”他伸手指了指厄休拉和丽萨,然后接着说道。“我们体内每秒钟大约有2500万个细胞在进行分裂,而血细胞则以每分钟大约1亿个的速度在不断更新。当受到某种物理的、化学的、生物的因素或者精神因素影响后,正常细胞就发生变化,可能生成癌细胞。”
“一个癌细胞,通常情况下经过大概5、6年的时间可以增殖至1亿到10亿个癌细胞,10亿个癌细胞重量大约为1克。而这个时候,我们的影像学和病理学才能够发现。在临床上,则可以诊断为中期。”为了避免刺激到丽萨和厄休拉脆弱的心灵,李杰故意只谈及到中期的情况。他没有告诉她们10亿个癌细胞只需要一年不到的时候、甚至几个月之内就可能长到1公斤左右,巨大癌肿块形成。这就是临床上的癌症晚期,比如现在生命垂危的玛利亚。
不过丽萨·马科斯和厄休拉·马科斯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们已经听得入了神,就连已经化为恶魔体的弗劳尔都显得特别专注,那些收费昂贵的医生们可不会这么好心,用浅显易懂的方式向病人家属解释癌症的机理和发展规律。
“接着说,布鲁斯,然后呢?”厄休拉急切地问道,脸色显得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