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低头眯着双眼,用眼角观察着,等待陈天顺吃老鼠药,看见陈天顺拿起叉子一阵阵的心跳,眼看这个败类叉了一块刚要送到嘴边,那个***助手端过来一小杯倒好的二锅头:“陈总,先来一杯。”
一个放老鼠药的人,下完了毒不赶紧跑,还要看着人家吃下去,这种的诡异的行为大约只有苏文若能做的出来。
陈天顺可能是想跟助手接着聊什么秘密话题,抬头晃了一眼低着头的苏文若,挥了挥手说:“这里不需要服务了,你先出去吧!”
什么?这就让她出去?
没亲眼看着这个败类七孔流血暴毙身亡怎么能放心?
她不想出去,但作为一个“服务生”,顾客让离开却不走,显然更会引起陈天顺的怀疑,苏文若只能慢吞吞的挪着步子,去到餐车边假装整理盘子。
“喂! waiter?我为什么没有牛排刀?”助手大约是刚看自己面前的餐具,想切牛排,才发现没有牛排刀。
那个牛排刀现在就攥在苏文若的手里,而她的手,在餐车的台布下面。
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武器,想等着陈天顺吃下老鼠药如果死不透,就补上两刀,如今被助手发现他没有牛排刀,她在犹豫着要不要拿出去!
助手似乎不耐烦了,拔高了嗓子学人家外国人摊开两手:“我说话你听不懂?Steak knife?”
她暗暗骂了声,狗东西,会说英文了不起!
这种情况之下,似乎再犹豫得久一些,陈天顺的注意力就会转向她,没有办法,只好拿着牛排刀转身,低着头走过去,轻轻的将牛排刀放在了助手面前,放完立刻转身,怕陈天顺抬起头来看她的脸。
但是好像晚了一些。
助手对她连喊了两遍,已经引起了陈天顺的注意,就在她转身欲走开的瞬间,陈天顺真的抬起头狐疑的问了声:“服务生,你等等,转过身来!”
苏文若背对着餐桌,眼里霎时露出慌乱,暗道不好!陈天顺已经盯上她了!
如果这时候跑走,到厅门口必定被保镖给拿下,可如果不跑,陈天顺再仔细看她一眼,就会认出她来!然后一样被这里的保镖拿下!
她一个瘦弱的人,别说三个人,连一个粗壮的狗熊保镖都无还手之力。
然而现在已经不是跑不跑的问题,而是陈天顺还没有死!
她稳了稳心神,压下心里的慌乱,缓缓的转过身,趁着陈天顺还没看清她的脸,紧接着立马深躬下去,把头压的很低,双手交叉在身前惶恐的说道:“sorry sir!I don't mean it,balabalabala……!”
为了不使暴露自己的纯正中文,连忙说了一串英文,用尽了一生的词汇量,到后面说的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想用这些乱七八糟的英文扰乱陈天顺的注意力。
陈天顺果然被吵的烦躁起来,将手中的二锅头倒进自己嘴里,不耐烦的问:“你的英文是哪里的腔?我怎么觉得声音有点耳熟?抬起头来!”
还是没忘记要查验她的身份!
她咬着牙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跑,说不定门口的保镖一个愣神,她就能一晃眼冲出去!
正打算直起身体,外面的门被敲响,守在门内的保镖从猫眼看了一眼外面,见是自己人便打开了大门,两个壮汉冲进来,苏文若本就深躬着身体,微微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肘,从肘窝缝隙倒看出去,那两个眼熟的壮汉,吓的她赶紧把视线缩了回来!
这两个壮汉,就是十八楼总统套房里守着的壮汉,如今出现在这里,显然已经发现了状况!
壮汉走到餐桌旁慌慌张张的喊:“陈总,那个女的跑了!”
果然!
陈天顺皱着眉头,以为自己手下又大惊小怪,慢条斯理的说:“莽莽撞撞的,在国外应该学的绅士一些,别吓到人家美女服务生,谁跑了?”
她暗骂陈天顺这个斯文败类!这时候了还拿腔拿调的装绅士!
其中一个壮汉只好放慢了语气,却还是紧张的说:“费列得先生的‘宠物’,是这次从国内货轮运过来的其中一个女人,不符合母体条件,今晚就带来给费列得先生,谁知道……”
这两个壮汉,原本一个先是被苏文若支开去买玫瑰精油,接着后面一个也被支走去叫餐,而后面这个路程比较短,叫完了先回的房门口,等着服务员送餐上来。
买玫瑰精油的壮汉回来后,后面这个还很细心的提醒前面这个,把玫瑰精油放客厅里就好,不要去打扰房间里的费列得先生快乐。
前面一个壮汉立马会意,脑子里满是房间里淫邪的画面,甚至在洗手间里,费列得被塞住嘴巴发出“呜呜呜”的求救声,壮汉也不去分辨,以为是房里**欢快的鱼水声!
然而等到服务生送餐来到门口,再把餐车推进客厅里的时候,洗手间的费列得挪着肥胖的身躯,滚到了洗手间的玻璃门内,猛地撞了一下玻璃门。
两个壮汉这才知道出事了!
刚才还嫌弃两个壮汉莽撞的陈天顺,此刻愤怒的一拍桌子:“两个人看不住一个人,还不赶紧去找?”
两个壮汉收到命令赶紧飞奔出门外去。
陈天顺显然是急了,跑了一个女孩,意味着他的勾当可能会被警察发现,扔掉了手里的酒杯,对一直守在门内的保镖说:“你也出去帮忙找,应该就在酒店,千万不要被她跑出去!”
保镖默不作声的点头,也快步走了出去!
大约是陈天顺觉得这样还不够,想了想转头对身旁次位上坐着的助手说:“你先回唐人街,告诉吴医生关闭诊所,这个女人如果逃出酒店,早晚会报警,趁着天黑,把诊所里的人全部送走。”
助手连忙站起身:“是!陈总!人要撤去哪里?”
陈天顺眉间皱起深深的沟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撤到对面那栋房子!”
助手也出了这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如今就剩下她和陈天顺,机会来了!
苏文若立刻直起了腰,眨眼间靠近了餐桌,眼疾手快抓起助手位置上的牛排刀,往前一步来到陈天顺的身后,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了陈天顺油光微卷的头发,重重的往脑后一扯,陈天顺被外力作用来不及反应仰起了头,露出了伸长的脖子,苏文若抬起右手用牛排刀,狠狠的照着脖子上那一动一动的喉结切去!
老鼠药不顶事,还是牛排刀管用!
虽然牛排刀并不锋利,但可以用锯的,一个来回就在陈天顺脖子上锯出一条口子,脖子上鲜血直流。
陈天顺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仰着头吃惊的看向自己身后的苏文若,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而此刻却被刀架着不敢轻举妄动,他并不知道是牛排刀,以为脖子上冰冷的武器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匕首,生怕动一下就一刀毙命,惊恐的说:“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是……?”
苏文若咬着牙冷厉的说:“我现在是来告诉你,老子说的英文是什么腔,听好了,是中!国!腔!你去死吧!”
如同切牛排一样,牛排刀只有用锯的方式才能切进去,而对于一个从一个餐具变成武器的牛排刀来说,无疑在加深着陈天顺的痛苦。
苏文若动作极快的锯那一刀,不知道是不是锯到了颈动脉,已经血流如注,陈天顺晃神间也终于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因为他身后的人不是想要挟他,而是来杀他的!
而当陈天顺本能的挥舞着双手乱抓,想要抓个东西反抗的时候,苏文若又锯了一个来回,鲜血喷涌,陈天顺拼命挣扎着,本能的双手大力拉开苏文若的牛排刀。
脖子上不断涌出来的血,和被锯子一样锯开的口子传来的疼痛,让陈天顺双脚乱踢,借着餐桌的桌脚力度,连人带椅子往后倒去,脱离了苏文若的牛排刀。
陈天顺捂着自己的脖子,手指缝隙里正在往外流血,一脚大力踢在苏文若身上,把她踢的往后跌坐下去,撞翻了餐桌上的东西,一骨碌滚在地毯上。
陈天顺在地上打了一个翻身,留下长长一串血迹,慌忙挣扎着爬了起来,不顾自己的伤口,过去一个膝盖压在了苏文若的胸口上,让她无法动弹,抢过苏文若手上的牛排刀,双手握紧对着她的脖子扎下去,在冰冷的牛排刀快要刺进皮肤之时,陈天顺的脑门上突然来了一下大力的敲击。
苏文若双手正举着一只超大超重的水晶四角烟灰缸,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的敲在了陈天顺的脑门上!
她在万分紧急之中,摸到了从餐桌上被撞翻下地的烟灰缸,其中一个棱角上,还沾着刚刚敲出来的血!
陈天顺在她眼前“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苏文若颤抖着扔掉了手里的烟灰缸,蹲下身哆嗦着伸手去探了陈天顺的鼻息,似乎没有了呼吸。
死了?应该是死了吧!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晦气!
安静下来看着自己双手站满陈天顺的血,吓的她倒退了两步,慌忙用桌布擦干净自己的双手,踉跄着跑出了房间。
陈天顺死了,就这么被她用烟灰缸给砸死了!
锯木头一样锯入肉的声音还在耳边“噗噗”作响,敲脑袋的声音也在脑中来回环绕,甚至陈天顺痛苦扭曲的画面还留在她的眼前。
她根本不担心会被法律审判,因为她本就是快要死的人!但她知道自己刚才杀了人,却仍然会有犯了罪的惶恐难安。
(本书故事纯属虚构,高危动作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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