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脸的懵,白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向我复述了一遍。
原来霍擎川早就提前觉察到了霍强明的野心,为了防患于未然,他做了两手准备。在sk众多的合作企业中,他选择了诚果。
因为之前诚果已经被沈若慈用手段终止了合同,这样才不至于被霍强明察觉。霍擎川把自己一般的股份拿出来,与白舒做交换条件,转让给了她。而霍擎川的要求,就是无论如何,诚果都必须要站在他的一边。
“这个要求实在太简单了,”白舒笑着说,“即便霍总不这么说,看在你的面上,我们也肯定会支持他的。”
“所以说,白姐你是来参加明天的股东投票的?”我惊讶的问道。
“当然!”白舒回答道,“作为拥有sk12%股份的大股东,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12%!这可真的是大股东了,想不到霍擎川还留了这样一个杀手锏。为了保证公平,照顾股东们的权利,这次投票的票值是按照各位股东所持有的股份来计算的,也就是说,股东手里的股份越多,他的票就越值钱。所以有了白舒的支持,霍擎川就多了相当于12票!
这真是天大的好事,我差点儿感动的流下眼泪。
“谢谢你,谢谢你,白姐!”我激动的说。
“谢我做什么?”白舒不解的问,“生意上的事情我一向是一码归一码,如果不是有利可图,我也不会支持霍总的。”
她的话说的虽然生硬,但总归有安抚人心的作用,起码证明,我们并不是那么势单力薄了。
“本来以为有我这个奇兵,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霍总是稳操胜券的 ,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舒说,“看来那个霍强明为了对付你们,也算是狗急跳墙了。”
“恩,若慈一定是被他抓走的!”我说。
“不过说起来,”白舒看着我,“因为这场变故,你跟沈若慈到是冰释前嫌了啊。”
“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因为痛失孩子变得不顾一切,索性没有犯什么大错,也有悔过的意思,我们当然要给她一个机会的。”我说。
“你就是善良过头了,”白舒说,“要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样,这个世界该多简单啊。”
“白姐,”我无奈的看着她,“你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白舒理直气壮的说,“我当然是在夸你!”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放弃了跟她争辩的打算。
又聊了一会儿,聊着聊着,我们就说到了那支录音笔。
“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个证据不能就这么废了,”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要让白舒给点儿意见,“如果我们没有胜算,那么打击一下对手也是不错的想法。”
“你想怎么用?”白舒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我想跟擎川提议,在明天的终审会上,让擎川使用这个。”我说
“啧啧啧,”白舒不禁感叹道,“几个月不见,你长进了不少啊,都能想出这种方法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用这样的方法,总觉得而有些不光明正大。”我不好意思的说,换做以前,我对这样的手段绝对是嗤之以鼻的。
“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也是管理者,总该知道,有些手段,是必须要用的。”白舒在一旁鼓励我道。
她说的有道理,霍强明都能用无耻的手段,对付这种人,讲什么仁义道德?
今天晚上霍擎川回来,我就要把这个想法告诉他。
但是没想到的是,霍擎川回来告诉我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他已经把那个录音笔交出去了。
“为什么?”我惊讶的问道。
霍擎川有气无力的向我讲述了来由。就说霍强明抓走沈若慈远远没有让她闭嘴这么简单,他还用沈若慈的安危来威胁霍擎川,最终迫使他交出了唯一的证据。
现在,证人和证据都不见了,我们只有实打实的跟霍强明一站。
胜算又变小了,明天,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那天晚上,我依旧毫无睡意,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团乱麻。
又是五点钟,霍擎川起床,收拾东西。
“这么早就要走吗?”凌晨的时候我进入了浅眠,旁边的人一点儿轻微的声响就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恩,提前去准备下,总没有错。”他说。
“我今天会代替白舒去的,”我坐了起来,“昨天白姐来了家里,让我全权代表她行驶股东的权利。”
“你?”霍擎川无奈的笑笑,“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想让你去啊。”
“为什么?”我问。
“因为不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那么丢人啊,”霍擎川说,“这都要让我解释,真是傻丫头。”他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从来不觉得你会向困难低头!”我坚定不移的说,“不管是什么结果,让我陪着你吧。”
我宣誓一般的回答,让霍擎川愣了一下,然后他便开怀的笑了起来。“你不用这么严肃,虽然没有沈若慈和录音笔,我们还是有胜算的,毕竟我还有你这个杀手锏啊。”
我努力的点点头,“我会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的,我们那时候再见。”
霍擎川放开我,“好。”他温和的对我笑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他走后不久,我就起床了。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晨练回来的父亲。
“小晚,这么早你去哪里?”父亲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我,“天还是黑的呢。”
“爸,”我表情严肃,“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我也想要尽量帮到他。”
听我这话,父亲了然,叮嘱我做事一定要沉稳,先过过脑子,想想对不对,然后再决定做不做。
我感念父亲的教诲,临走钱前想起了一件事,“爸,我们两个都不在家,家里就交给您照看了,一定不要让陌生人进来。”
“你就放心吧,”父亲说,“专心做好你们的事情,我们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跟父亲对视,互相点了点头,我离开了霍宅。
好在霍擎川送了我一辆车,我可以自己去现在想去的地方。
“以宁吗?我是迟晚。”真的很久都没有联系霍以宁了,总觉得他的声音都陌生了很多。
“嫂子?”霍以宁的声音还有些迷糊,看样子是被我吵醒了,“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在哪里?”我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自私了,但是我真的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我当然在家里了,”对面的霍以宁打了个哈欠,“不然我能去哪里呢?”
“在家?”我又确认了一遍,“那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霍以宁那边顿了一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我听到了别墅的外面发出“滴”的一声脆响,有人在里面把门打开了。
下了车,我踏着昏暗的晨光,朝霍以宁的别墅走进去。
主人已经在客厅等我了,霍以宁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窝在沙发里打着哈欠。
“嫂子,天还没亮你就来找我,这如果被人看到了,影响可不好啊。”霍以宁开玩笑的说。
“我们什么亏心事都没做,怕什么别人说?”我反驳了一句,在他对面坐下来。
霍以宁收起了倦怠的神色,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既然嫂子没什么忌惮的忌惮的话,我当然更加无所谓了。”
这个弟弟,怎么现在看起来,给人一种更加难以接触的感觉了?
当然这个想法我没有说出口,毕竟现在我是来请求他的帮忙的。
“以宁,”我正襟危坐,尽量表情的谦恭,“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哦?”霍擎川屈起双腿,手臂交叉放在膝盖上,然后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让我猜猜,嫂子你是为今天的投票来的吧。”
确实,我的来意一看便知,根本不用猜。
我点点头,“是的。”
“本来吧,”霍以宁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表情,“这场投票应该早就结束了,这嫂子你明吧的吧。当初你被沈若慈绑架,如果不是我把这次投票往后压了,你也不用来找我了。”
“是,”我赞同霍以宁的话,然后话锋一转,“以宁,你也认为是沈若慈绑架了我吗?”
“不然呢?”霍以宁耸耸肩,“当时抓到的犯人,她就是主谋吧。”
“你就从来没想过,是有人在背后唆使她,利用她吗?”我反问道。
“嫂子,”霍以宁不以为意的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人是傻子。绑架这么大的罪名,如果不是有利可图,谁会愿意去冒险做呢?”
我被他堵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回击,“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她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资源,和能力?”
“你的意思是想说她有同伙了?”霍以宁倒是接着我的话往下猜了,“是谁?”
“绑架我们要挟霍擎川,而且是在那么重要的日子,你说会是谁?”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我指的是谁。
“嫂子,你知道的,这些日子我都不在国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人跟我说啊,我怎么会知道。”我现在明白了,他是存心不想顺着我的话来。
“好,”既然他不想配合,那我也不能逼他,“这件事你不在我们不提,但是你知道吗,现在沈若慈被劫走了,他们用她威胁你哥,目的就是让他在今天的投票中输掉!”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