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温和舒适,明媚的阳光洒落大地,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虽是五月份,已是夏天初,但是今年的夏天来的比较晚,没有那般的炎热,没有那般的燥热。吹来的微风带着些凉凉的舒适感。
明媚的阳光下,一湖波光粼粼的湖面,闪耀着刺眼的光芒。湖面上游荡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有奢华的,有平庸的。这么好的天气,自然引得无数人来游玩。
一只华丽的大船中,慕容倾儿让下人为她搬了了个躺椅放在船头上,自己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而慕容流晨则坐在她的身旁,为她剥着桔子,细心地喂着她吃。
对于慕容流晨光明正大的宠溺慕容倾儿,胡嫣儿没有什么话可说,也没有多想。她就认为慕容流晨与慕容倾儿打了个赌,因为输了所以要事事听从慕容倾儿的吩咐。只能自己坐在一旁,独自生着闷气。
慕容倾儿吝啬的瞥了眼坐在一旁始终怒瞪她的胡嫣儿,嘴角轻轻上扬,纯净的眸子闪过一丝调侃。“晨,我想吃苹果。”
“好。”慕容流晨温柔的点了下头,站起身去船舱。
胡嫣儿见慕容流晨对慕容倾儿这么纵容,一张小脸气的通红,双眼冒火的看着那个在那里十分惬意的‘男人’。在她心中,慕容流晨毕竟是一国王爷,岂有做人佣人的时候?即使打了个赌。晨输了,要听她一切吩咐,可她让一个王爷为他做这些事,未免太过分了。
胡嫣儿“腾”的一声站起了身,委婉的看了眼慕容流晨,温柔道:“王爷,你在这休息吧,嫣儿替你做。”说着,就转身走进船舱。
慕容倾儿见此,灵动的水眸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风轻云淡的说道:“我要切成小块的,那样容易吃,麻烦你了,晨王妃。”
胡嫣儿转身,愤恨的看了眼慕容倾儿,随后又温柔的看了眼慕容流晨,牵强的扯出一丝微笑,然后点了点头。“不用客气。”然后一身怒火的走了进去。慕容流晨对她还很在意的,她必须要保持自己的温柔,不能将不好的一面呈现给慕容流晨。
她已经认为,刚刚出门时,慕容流晨对她生气,就是因为她多看了尔清公子一眼!
慕容倾儿满脸得意的笑意,看着替自己男人去做事的女人。她就知道胡嫣儿看不惯她的做法,一定会去替慕容流晨做事!在她的眼中,慕容流晨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子,又是她深爱的男人,她岂会容许慕容流晨去做这些下人的活?
慕容流晨转身又坐在慕容倾儿身边,俯身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下,宠溺的说道。“小妖精真聪明。”
慕容倾儿撇了撇小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哪是我聪明,那是胡嫣儿太喜欢你了。”然后扭头不再看身边笑的慵懒诱人的男人。混蛋,就知道招花惹草。
慕容流晨轻轻的拨弄着她额头的青丝,淡淡的口气有着些无奈却又有些自恋。“是你男人太完美无瑕了,所以小妖精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说着,将头埋在了慕容倾儿的胸口,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馨香,觉得心情大好。
慕容倾儿有些无奈的点了点胸口的头颅,无奈道。“晨,赶快起来,让人看见了有损你形象。”这来来往往的一艘船,若是让人看见两个大男人这么亲昵,估计他们准会引人注目。更何况,他们还不知胡嫣儿背后之人是谁呢,若是让有心人看见,那可不就乱了他们的大计。鉴于慕容流晨装失忆这事不就白做了吗?
“损就损吧,我不在乎。”胸口传来无所谓的口气,一只大手,已悄悄伸进慕容倾儿的衣裙中,抚摸着柔软的肌肤。他真的觉得,让自己女人这么早就怀孕真是大错特错,他们就仅此一个孩子,绝不能再要。
慕容倾儿一把拍掉衣裙里的大手,双手托起深埋胸口的男人,很是认真的看着他。“再过分我可生气了哦。”
慕容流晨轻轻的叹了口气,乖乖的把手收回来,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哀怨,有些可怜的看着她。“自从小妖精有了宝宝后,都不爱我了。”他现在都觉得,他在她的心中没位置了,全被宝宝占去了。这怎么可以呢?等这件事做完,他一定要找回自己的位置。
好像,自慕容倾儿怀了孕后,慕容流晨就总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偏偏慕容倾儿毫无办法。她都要怀疑,她的男人得了孕前忧郁症。
慕容倾儿坐起身,双手缠着他的脖颈,琉璃般清澈见底的眸子,全是纵容与深情。就那样认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轻柔的口气就像是哄一个生气撒娇的小孩般说起。“晨,等我们的宝宝出生后,我一定好好爱你好不好?”像是为了证明,主动奉献樱唇,与之缠绵。
闻言,慕容流晨揽着她的柳腰霸道的索取好处,直至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才轻轻的放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唇瓣,墨色的瞳孔是幽深不见底的漩涡,深邃的眸子染上些认真与任性,清淡的口气慵懒而惑人。“你说的,到时候陪我一月,不,三个月。”
慕容倾儿唯美的笑着,挑了挑眉,大有一种挑衅的意味。“你想精尽人亡吗?”
慕容流晨将面前的人儿,突然一揽,慕容倾儿撞进他的怀中,低头看着依偎在怀中的女人,淡淡的口气轻柔的说道。“为了小妖精,我是绝对不会精尽人亡的。不过,宝宝还需要多久能出生?”
慕容倾儿莞尔一笑,轻轻说道:“至少八个月。”
听此,慕容流晨的俊脸顿时黑了,那刚刚而神采奕奕的神情,此时已经烟消云散。有些接受不了问道:“八个月?也就是说还要八个月我不能碰你?!”
慕容倾儿得意的挑了挑眉,嘴角挂起欣然的笑容,算是回应。
“不行,让我过和尚的日子八个月,三个月补偿不了我内心的痛苦,你至少要陪我半年才行。”慕容流晨得寸进尺的说道。
此时,慕容倾儿的脸色蓦的变了,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眯着一双大眼睛警告的说道。“半年?你干脆将我锁在屋里好了。”
听着慕容倾儿有些生气的话语,慕容流晨手指捏着自己无比精致的下巴,眼中若有所思的考虑着:“这倒是个好办法。”
听到慕容流晨思考的话语,慕容倾儿刚想发怒,突然想起什么,一张愤怒的小脸顿时绽开了花儿般的微笑,萌萌的扑闪了两下大眼睛,很是邪魅的说道。“如果你想找不到我的话,你可以这样做。”然后一个旋转,优雅的离开了躺椅,扭头对身后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飞走。
看到慕容倾儿突然生气的飞走,慕容流晨还没反应过来,那抹白色的倩影就在快速消失在视线中。此时,慕容流晨再也没有刚刚那副腹黑的神情,一张俊脸上全是紧张。“小妖精,你去哪?”说着,也打算飞走去追,可是胡嫣儿端着苹果走了出来,见慕容流晨要离去,“啪”的一声,手中的苹果摔落在地,急忙跑出去喊道。“王爷,你要去哪?”
慕容流晨扭头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打算飞走去追,可是胡嫣儿竟然直接拉住了慕容流晨的手臂。感觉到胡嫣儿的碰触,慕容流晨眉头皱的很紧,像是永远也舒展不开般,很是嫌弃的甩掉手臂上攀附的双手。除了慕容倾儿,他最讨厌女人碰他!
胡嫣儿被狼狈的甩在地上,眼见慕容流晨就要飞走,心中急不可耐。她的武功全被废了,让她如何拦住他。只能急切又可怜的问道:“王爷,你要去哪?不要丢下嫣儿好不好?”她相信慕容流晨对她是在意的,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离开。可是她相信他是喜欢她的。
慕容流晨看了眼地上狼狈的女人,一双凤眼中闪过不耐烦的神色,扭头看向前方,已没了慕容倾儿的身影,整个湖面一望无际,而慕容倾儿已经消失,心中更是着急。刚想离去,却听见一道声音。“胡小姐这是怎么了?”
闻言,胡嫣儿与慕容流晨向右边望去,只见一艘华丽的大船像他们这边而来,船上站了若王赵炀与他的贴身侍卫。
赵炀满脸儒雅的微笑,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看着面前的一幕。不明白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胡嫣儿急忙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染了灰尘的衣裙,一张美丽的小脸马上堆积着笑容,很是淑女的行了下礼。“见过若王。”
赵炀温柔笑道。“不必多礼。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流晨冷眼微眯的看着面前的若王,想起一个月前在酒楼时,他那样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女人,眼中顿时生出杀意,只是被掩饰了起来,但是他身上那股雄霸天下的王者之风,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怪不得当日他派的人并未找到他,原来他竟然是赵国那个名不经传的若王。只是,他那时来易尚国做什么?想到这,慕容流晨眼中涌现着疑惑,狐疑的看着他。
慕容流晨虽来过赵国很多次,但是因为这个王爷游手好闲,爱好美人,整日混在青楼中,当今皇上都未让他上朝,他是没有见过的。
“谢若王关心,我们没事。”胡嫣儿站起身子,很是温柔的靠在慕容流晨身边,双手抱着慕容流晨的胳膊,像是要证明什么。
而因为有外人在,何况这个男人是赵国的王爷,是他想杀的对象,只能忍受着自己的嫌弃,没有反抗。
赵炀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胡嫣儿抱着慕容流晨的胳膊,幽深的瞳孔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胡嫣儿见这次慕容流晨并未反抗,心中仿佛抹了蜜一般的甜。很是幸福的依偎在慕容流晨的肩膀上!
赵炀收回若有所思的视线,温柔笑道:“没事就好,只是晨王怎会在这?”
胡嫣儿愣了一下,“呃…这个,王爷比较喜欢嫣儿。嫣儿在这,王爷自然也在这了。”胡嫣儿谄笑道。
“呵呵,原来是这样,胡小姐不介意本王与你们一同游玩吧?”
胡嫣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愣了一下,急忙说道:“当然,当然不介意。若王您请。”
两艘大船靠近,赵炀轻松的从自己的船只跳到胡嫣儿这艘船上,看到始终站在那里,冷着一张俊脸的男人,赵炀很是客气的说道。“久仰晨王大名,晨王可还记得本王?”
闻言,慕容流晨一双狭长的双眼中故意闪过了疑惑,冷魅的口气带着些嘲讽的味道。“本王该记得你吗?”张狂的话语落避,冷眼瞧了一眼若王,转身走向船舱。即使‘失忆’,那本该属于晨王的霸气,绝不会一同消失,何况他从未失忆。
更何况,那件事是关于慕容倾儿的,而他被‘种’下了忘情蛊,关于慕容倾儿的事情,就该统统忘记,何况他这个人!所以他自然要装作不认识他,何况他又并未承认他不记得他。
赵炀微眯着双眼,审视的狂妄的走向船舱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点了点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也是。”
仅仅奇怪的两个字,却落入慕容流晨的耳中。也是?那是什么意思?
进去的慕容流晨并未看到,胡嫣儿与赵炀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
慕容倾儿一脸平静的飞出湖面,飘扬的衣袍翻飞凌乱,一副美男子从天而降的画面由此而生,吸引了无数花痴女的视线。
扭头看向身后并未追出来的男子,不满的撇了撇嘴,下一秒钟已经释怀。
对于慕容流晨说让她陪他半年以做补偿,她知道是假的,他怎会舍得她太累。只要她一撒娇,或是呈现出一副疲惫的模样,他又岂会舍得碰她。她之所以装作生气飞出船舱,是因为这几天,天天闷在丞相府,因为怀了宝宝,慕容流晨又禁止她乱动,她都要闷死了。今日有机会,她自然要一个人出来玩玩,而且好几天没有见到影了,不知她闷在客栈怎么样?
随意的看了眼周围的女子,慕容倾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花痴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那么多呢?她还是恢复女装比较好。
想着便向衣裳店而去。转眼间,一个俊美的公子瞬间变成了天仙,一眨眼的装扮,让店中掌柜的看傻了眼。
某一个茶楼的二楼处,一个中年男子轻摇着折扇,满脸微笑的看着街道上和睦的一幕,突然间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眼中,当仔细的看清她的相貌时,瞳孔瞬间扩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一幕。
中年男子身边的男人,见自己主子以这么惊恐害怕的神情看向下面,有些担心的问道。“老爷,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被称之为老爷的男子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幕,使劲的揉了揉双眼,当睁眼再看街道上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时,顿时让他吓得惊了一身的的冷汗。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街道上,悠闲自在的走着的慕容倾儿,因为惊恐而说出的话都结结巴巴。“她她她她…她还活着?”
中年男子身边的男人随着中年男子的视线看去,这一看竟也惊得目瞪口呆,就好像是看到慕容倾儿的存在,仿佛是看到了厉鬼,有些惊恐的喃呢道:“皇后娘娘…”
突然间,中年男子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满眼的不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死了,她明明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陈林,朕亲眼见到她死的,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中年男子扭头看向发呆的男子,询问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陈林听到男子的话语,丢失的七魂八魄全部回体,安慰着面前的主子。“皇上,她只是跟皇后娘娘长的太像,一定不是皇后娘娘,更何况皇后娘娘明明跟先帝一起下葬了。”虽是这样说的,可是陈林的心中,那抹恐惧感还是没有下去。她简直与皇后娘娘长的一模一样,如何不是亲眼见皇后娘娘与先帝一起下葬,恐怕他也认为皇后娘娘并没有死。
听着陈林的话语,男子有些惊慌失措的点点头。“对,对,朕亲眼见她与先帝一起下葬,怎么可能还活着呢?一定只是长的太像而已,一定是这样。”男子低着头,自己安慰着自己,害怕的拿起桌上的茶水,颤颤抖抖的喝下,以压下心中的恐惧。
喝了点水,压下了心惊,男子这才敢抬头看向楼下。
慕容倾儿突然想吃甜的,就走向卖点心的摊位前,想要买点玫瑰酥吃。突然察觉到两道炽热的视线,扭头看向茶楼上的二楼处。
她这突然的扭头,彻底吓坏了楼上观察她的两个男人,那两人吓得,急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慕容倾儿皱了皱眉,眼带疑惑的看向二楼的两个男人。他们是谁?为何要以那样研究的眼神看着她?他们认识她?
“皇上,她发现了我们?”陈林有些害怕的低头,声音细微的提醒着身边的男人。
皇上闻言,心中一紧,站起身落荒而逃的向里走去。
慕容倾儿愣愣的看了两眼,闻着鼻息间香甜的味道,索性没有再管。
“老板,给我包点这个。”慕容倾儿手指着面前的玫瑰酥,闻着这么香甜的味道,就觉得肚子很饿。
“好的姑娘。”
当核桃酥包好了,慕容倾儿满脸甜蜜的微笑,边走边吃。
茶楼内的两人,陈林来到皇上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那女子已经离去。”
皇上的手此时还有些微微颤抖,拿起桌上的茶杯,颤抖着送到嘴边。“陈林,朕给你三日的时间,朕想知道她究竟是谁。”
“是。”
慕容倾儿吃着玫瑰酥,抬眸看了下天上的太阳,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转身向湖面走去。今天不去看影了。出来一会,她有点点想念慕容流晨的怀抱了。因为怀了宝宝,近些日子犯懒,就喜欢呆在他的怀中。
可是她才刚走了几步,对面突然跑来的小孩将她撞了一下,小孩的手上拿着个匕首,当即在她的手腕上割了个口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而他的身后,还跟着赶来的妇人。
一股疼痛感袭来,甚至带着些火辣辣的痛,就像是被涂上了辣椒,慕容倾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自己的手腕上已经溢出鲜血,急忙伸手握住伤口。追赶小孩的妇人见到这一幕,连忙握住慕容倾儿的手腕,看了眼慕容倾儿,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急切的道歉。“姑娘,姑娘对不起啊,我儿子弄伤你了吧?”妇人一边握着手中的小手,一边担心的问着慕容倾儿。
慕容倾儿认真的打量着面前道歉的妇人,她浑身散发着乡村淳朴的气息,眼神中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看着她时眼神闪烁不停,可是她不会武功,除了闪烁其词并没有半点奇怪的。但是慕容倾儿的心中却对她生出一丝防备来,皱了皱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妇人抓住不放。“姑娘,对不起啊,我这里刚好有药,我给你涂抹上。”妇人说着,赶紧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要在慕容倾儿的伤口上涂抹着。
她这副急切的模样,让慕容倾儿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连忙收回自己疼痛不已的手,手腕上的鲜血已经将白色的衣袖染成了血红色,源源不断的鲜血还在往外流。可见刚刚那个小孩在她手腕上,割的口子有多大。
妇人见慕容倾儿将手收了回去,便急切的将手中的药膏涂抹在了慕容倾儿手腕上。见此,慕容倾儿心中漏跳一拍,一掌拍在妇人身上。妇人猛然被拍向远处,摔落在地,狂吐一口鲜血晕倒过去。
慕容倾儿那一掌是带着十足的力气,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
慕容倾儿眯眼看向摔落在地的妇人,一双美丽的眸子蓦的染上寒意,冷冷的看向地上昏死过去的妇人。她闻到这股药味确实是治伤的,可是这么好的药岂会是一个穷苦的妇人能有的?这种药就连她都很难研制成功。而且她看着她的眼神闪闪烁烁,又那么急切的想要为她的伤口抹药,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再说,她又不是大夫,为何身上会带着药膏?
突然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渐渐消失,慕容倾儿低头看去。只见手腕上的伤口在以最快的速度愈合。原来在她出掌的那一刻,妇人已经将药抹在了她的伤口上。她闻得出这股药味,是九花玉露膏,治疗伤口是最好的药品,世间难寻。
只是,被割伤,被抹药,这一切来得太怪异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割伤她?她不认为他们割伤她就能得到什么好处。
下一秒,一股炎热感从胸口处向身体四处散发。
蓦的,慕容倾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铜陵般美丽的的眼睛突然睁大,眼中闪过了不可思议却又惊恐的神情。
她刚刚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有些火辣辣的,匕首上一定涂了酒。
酒与九花玉露膏混合在一起是天下最厉害的媚药,用功逼就会血管爆裂而死。
冰冷的视线落在昏死过去的妇人身上,一定是有人让她这样做的。不管那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一定是要毁了她的清白。
慕容倾儿一手抓着胸口散发热力的地方,紧咬着唇瓣向前走去。她现在无法去想是谁要这样害她,她只知道,若是不找到慕容流晨,在这大街之上,她会出事,她会死的。
每迈一步,身体的力气就会流走一分,理智也会随之流走。
慕容倾儿使劲的咬紧唇瓣,直至发麻,发疼,口腔中全身血腥味。可是身上的燥热感,无力感还是在一点点的加强。
慕容倾儿不由冷笑一声,那人还真是好计谋,竟以这样残忍的手段对付她。
炎热感渐渐将体力烧化,慕容倾儿再也支撑不住,刚想要摔落在地,却突然被人抱在怀中,一股恶心的酸臭感冲刺在鼻尖。慕容倾儿摇了摇迷离的头脑,却见眼前出现一个恶心的胖子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努力的挣扎了翻,却发现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肥胖男子淫秽一笑,肉嘟嘟的手指捏着慕容倾儿的下巴与他对视,当看清慕容倾儿的绝世容颜时,那双被肥肉挤得看不清的小眼中满是惊叹,不由猥琐的称赞一声。“好美的女人,这下我可走了桃花运了。”下一秒,天旋地转的时刻,她人已经离开了地面,被胖子抗在了肩上,然后向小巷走去。
慕容倾儿紧咬着鲜血淋漓的唇瓣,运足掌力向胖子的后背拍去,却发现,竟一点用都没有,这一掌打下去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一般。
身上的火力在快速的燃烧,烧去了理智,烧去了力气,最后只能软瘫在胖子的肩膀上,任由他驮着她离去。
慕容倾儿努力的克制自己身上的难受,可是那股难受腐蚀了她的理智。即使失去理智,她也始终保持着防备的姿势,双手紧握,紧咬着红唇。
司徒玄夜抱着小巧可爱的司徒凌裳,走在大街上。此时的她,一张美丽可爱的脸蛋粉嫩粉嫩的,毫无半点病态。看来她的病已经痊愈。
司徒凌裳窝在司徒玄夜的怀中,肉嘟嘟的小手拿着个冰糖葫芦,樱桃小嘴啃咬着硕大的糖葫芦。突然间,嘟着小巧粉嫩的小嘴,一张小脸皱的巴巴紧,糯糯的稚音下是浓浓的不满。“父王,人家的嘴巴太小了,咬不掉它们。”水灵灵的大眼睛,愤恨的看着手中硕大的冰糖葫芦。好像这冰糖葫芦跟她结下了深仇大恨似得。
司徒玄夜淡淡的看了眼凌裳手中的冰糖葫芦,冷淡的口气抹上一抹宠溺。“那不吃了,扔了它们。”说着就要从凌裳手中拿走冰糖葫芦,一副要扔了的气势。
经过几天前的一幕,他自己单独呆在房间想了很久慕容倾儿对他说的话,他对她的爱情确实是一种伤害。他想过要放手了,所以今天带凌裳出来玩玩,就打算离开赵国。虽然,最让他遗憾的是,临走之前不能见那个对他来说,那么无情的女人。
凌裳撒娇的嘟了嘟小嘴,童稚的嗓音很是可爱。“不要~。”
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的撒娇模样,司徒玄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现在对他来说,凌裳能好好的活着,呆在他的身边就好。其他的,他也不奢求什么。慕容倾儿本就不属于他,他曾经以帮助的方式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八个多月,以为她能爱上他,以为晨王娶了别的女人她能给他一次机会,却发现,到头来一切都是他自己在自导自演而已。
他不是寻常人,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梓娄国摄政王,他果断狠绝,残忍无情,拿得起放得下。既然他已经努力了,却还是得不到她的心,那就说明,她不属于他。
一个本就不属于他的女人,他是不会奢求的。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对他来说,自尊,权势,地位,每一样都比慕容倾儿重要!
凌裳坚持不懈的啃着手中的糖葫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观看着,突然见到一个胖子扛着一个白衣的女子朝一旁的小街道走去,不由好奇的眨了眨眸子,疑惑道:“父王,你看那个恶心的胖大叔抗的人是不是姐姐?”她虽然看不清趴在胖子身后的脸蛋,只看到白裙子,但是在她认为只有慕容倾儿才穿这么好看的裙子。白衣似雪,美若仙人。
司徒玄夜听到凌裳的话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刚好那个胖子扛着慕容倾儿转身向小巷子中走去,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慕容倾儿的容貌清清楚楚的印刻在司徒玄夜的眼中。
司徒凌裳看清了人后,惊叫一声。“啊?是姐姐,父王快去救姐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姐姐被那个恶心大叔扛着,就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司徒玄夜眼中一紧,手中突然出现一个石子,“咻”的一声向胖子扛着慕容倾儿的手臂打了过去。只听“啊”的一声,胖子抱着慕容倾儿的手臂一松,慕容倾儿从他的肩上被扔了出去。下一秒,已安安稳稳的落在司徒玄夜的怀中。
不知何时,凌裳已经从他的怀中下来,而他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慕容倾儿。
慕容倾儿落在了司徒玄夜的怀中,因为被扔出去的动作,那努力的防备瓦解,紧握的双手松开,紧咬的红唇也松开,靠在司徒玄夜的怀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双小手带着灼烫的温度从他的胸口轻轻划过,双手拉着自己的衣裙,细如蚊音的嗓音发出,却尽是呻吟。“好热…好热…”
司徒玄夜身子一僵,努力的禁锢怀中不断乱动的女人。他是男人,经不住一个女人在他怀中这般乱动,何况还是他深爱的女人。
视线看向她的脸蛋,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手紧抱着她的腰肢让她不要乱动。锐利的视线带着寒冰的温度投向肥胖男子身上。“你对她做了什么?”低沉沉醉的嗓音,犹如万仗寒冰,能将人冻伤。
肥胖男子收到这般锐利的视线,吓得身子一颤,当淫秽的目光落在他怀中的慕容倾儿身上时,看着那等倾世容颜,顿时色胆包天起来,鼓起勇气大义凛然的说道。“你放开她,她是我的。”
司徒玄夜危险的眯了眯眼,残忍的冷笑一声,眼中带着一似冰冷的嘲讽。“你的?”
肥胖男子见面前的男子笑的那般残忍,心中吓得一颤,努力的陪笑道:“我知道她长的很美,你要是喜欢,等我玩过了,再给你玩?”
听着男子这般侮辱慕容倾儿,司徒玄夜顿时怒了,本就清冷的嗓音,瞬间结了寒冰。“绝,碎尸万段。”
绝不知何时来的,突然蹿出来站在男子面前,冷冷回道。“是,王爷。”随后,一把九尺长剑在阳光的折射下,闪耀着寒冷的光芒。他虽不喜欢慕容倾儿,可是晨王的女人也不是这样一个人渣能碰的。
“凌裳交给你了,本王先回客栈。”一道冷酷的嗓音落避,街道上再没有司徒玄夜的身影。他不怕自己的女儿会害怕绝将人碎尸万段的一幕,他本就是残忍之人,得罪的人不计其数,如果凌裳太懦弱胆小,是会害了自己。而且凌裳对于这种事情,已属见怪不怪了。
她天生就遗传了司徒玄夜的残忍,不然她怎会在梓娄国有那么一个称号,叫恶魔郡主呢?
凌裳见自己父王已将姐姐安全的带走,心中已经安心。嘟着小嘴,迈着小步子走向那个胖子。眨动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小脸被气的鼓鼓的,生气的对着比她高那么多,壮那么多的胖子说道:“竟然想伤害姐姐,该打!”说着就走向胖子,顿时对他拳打脚踢。
绝似乎早就知道凌裳会这么做,已经点了胖子的穴道。
胖子身高有一米七,浑身胖的这道小巷子都要装不下,凌裳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只小羊站在一个大象面前,那般的弱小。
这一幕显得是那么的滑稽,尤其是凌裳手脚并用的对胖子是又打又踢的。
当打够了,凌裳也累了,不停的喘着口气,双手叉腰,一副小媳妇发怒的模样。“你…你没事长的这么高,这么壮做什么?真是该死!绝叔叔,将他碎尸万段!”凌裳看了眼身边的绝,俏皮的命令道。
对她来说,好像他长的高,长的壮就是他的错,必须得付出死的代价。其实她是要为慕容倾儿报仇,想欺负她姐姐的人都该死,当然,对他拳打脚踢那也是要为慕容倾儿报仇,而且是亲自报仇。
“是。”绝收到命令,手举长剑向胖子走去,刚走几步却突然听见凌裳糯糯的稚音。“等一下,他竟然想要欺负姐姐,我觉得还是将他交给晨叔叔比较好。”
绝愣了一会,眼中闪着若有所思的光芒看向面前一脸惊慌失措的胖子。这是晨王妃之事,或许交给晨王是最妥当的。
*
司徒玄夜抱着怀中不断扭动身子的女人,风尘仆仆的回到客栈。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慕容倾儿顿时解脱他的限制了,双手在身上脱着撩拨着单薄的衣裙。口中不停呻吟着。“好热,好热…”
司徒玄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对外命令道:“御医,给本王进来?”因为凌裳重病,他们随行是带着御医的。
御医听到司徒玄夜的怒吼声,急忙战战兢兢的走进房门,看着摄政王床上躺着的女子,很是自觉的上去把脉,可是慕容倾儿在床上不停的蠕动,想要脱衣服,他根本没法把她的脉象。
司徒玄夜坐在床边,双手禁锢着她在身上不停乱摸的小手,让她不能乱动。御医这才把住慕容倾儿的脉象,一会后,御医脸露惊恐的说道。“摄政王,这位姑娘中了媚药。”
司徒玄夜冷撇了他一眼,冷酷的说道:“本王知道,该怎么解?”看着她这般红如滴血的脸蛋,他就知道一定是中了春药。
御医头冒冷汗的低着头,不敢与司徒玄夜对视。“回摄政王,这是天下最毒的媚药,无药可解,除非阴阳调和。否则这位姑娘很可能欲火焚身而死,何况她还怀着孕,拖得太久,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司徒玄夜深深的看着失去理智,浑身烧的通红通红的人儿,像是思考了一个世纪般,沉声道:“半柱香的功夫等得了吗?”他必须去找晨王,否则他没有办法。
御医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床上的慕容倾儿,摇了摇头。“看这位姑娘的模样,已经中药多时了,再不解,恐怕就没救了。”
闻言,司徒玄夜垂落了下双眼,随即瞬间睁开,冷冷的命令道:“出去。”
御医看了眼司徒玄夜一眼,眼中尽带疑惑。莫非摄政王要亲自解吗?可是这不是他能多想的,也便转身出了房门。
司徒玄夜深邃的黑眸划过一道不明的感情,放开限制的双手,慕容倾儿觉得能动了,双手扯着身上的衣裙,不停的轻声呻吟着。“好热…好热…”
司徒玄夜静静的看着床榻上不停脱着自己衣裙的女人,一股不明的情愫从心底染起,大手轻轻的抚摸在慕容倾儿的脸蛋上。
那温暖的触感让慕容倾儿霎时间觉得身上舒服多,不由想要更多。抓住脸上的大手,猛地一拉,一股来自男人的气息环绕在鼻息间。
司徒玄夜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他做梦都未想过,会有这么近距离的时刻能看着她。
慕容倾儿一双清澈的水眸染上了妩媚,神智不清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双手缠上他的脖颈,想要吻他,可是在接近他的那一刻,闻着那股不熟悉的味道,神智瞬间恢复一丝清明,小手猛地将面前的男人推开,自己摔趟在床榻上,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榻,一滴清泪滑落眼眶,滴落在身下淡蓝色的床单上,转而消失不见,轻轻的啜泣着。“你不是晨…我要晨…好热…”
只是一瞬间,她的理智再次被吞灭。
司徒玄夜在那一刻,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看着她那张美丽脱俗的脸蛋,郑重其事的说道:“即使伤害了你,本王也绝不让你死。”坚定的话语落避,一手伸向她的柳腰,轻轻一扯,一身的衣裙尽散而开,一副雪白的酮。体若隐若现的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