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图眼神闪了闪,旋即怒声喝道:“胡说八道,快说,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来损害圣杰的名誉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段云飞听得忍不住气笑了。
骆圣杰是什么德行的人,身为父亲的骆图岂能不了解?
这分明就是想推卸责任。
“看来,姑父是不想认了?”段云飞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报官处理了。”
他看着骆图淡声道:“骆公子最近花了多少钱,又花到了哪里去,不说只在京城范围,就是出了京城,我永宁山庄也能查得到,若是最后,是我冤枉了他骆圣杰,那我便亲自上骆府去给他道歉,可若我那钱真是他拿的……”
段云飞冷笑,肃声道:“那姑父就做好,让您那乖儿子吃一辈子牢苦的准备吧。”
“你——”
骆图双眼一瞪,他心底清楚,段云飞能说出这话,就一定能做到。
“我相信,骆府就是再厚的家底,也不可能在这两三个月之内,给儿子十万两的花销吧?”
别说骆府,就是那些皇家贵族,都没这么大的手笔。
“更何况……”段云飞冷笑,“骆府如今的现钱加起来,只怕都没这么多。”
“你想怎么样?”
骆图心底气急,他是疼骆圣杰没错,可也不至于任由他这么胡来。
而且,骆圣杰虽说无脑了些,可不至于无脑到如此地步,到底是谁指使得他,让他如此不要命地想在虎口下拔牙?
段云飞起身负手道:“看在姑姑的份上,我也不要太多,姑父只需还我三万两即可。”
“三万两?”
骆图皱眉,如今的骆府别说三万两,就是一万两都拿不出,他上哪找谁要这么多钱去?
他垂首思索,脑海中闪过一张绝美的面容,心下不由一松,顿时松口道:“三万两就三万两吧。”
段云飞笑了笑,“我记得,骆府的钱可都是存到别家的钱庄,若是,姑父拿了永宁山庄的银票来换,那我可是不要的。”
骆图神色有些尴尬。
他和段年有过节,再加上当年段年极力阻止段轻落嫁给他一事,这让他对段年有很大的怨气。
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未和永宁山庄有过什么合作。
“姑父还是交银票吧。”段云飞伸手,“交完银票我便走,若是交不出,那我只能让骆圣杰来还这笔巨债了。”
“你——”
骆图气得全身都在发颤。
段云飞却依旧面不改色地睥睨着他。
骆图打的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
想要拿他姑姑的钱来还,想得倒美。
有件事,骆图可能还不知道,段轻落手中的嫁妆,早就全交到骆子麟手中。
至于骆子麟手中的钱,自然已全投到永宁山庄旗下的产业中,骆子麟每年拿到的分成,都比得上骆府十年的收入了。
就是因为有底气,那家伙才不将骆图放在眼中。
之所以继续留在骆府不走,不过是因为段轻落罢了。
骆图将求救的目光放到柳楚楚身上,柳楚楚勾了勾唇,笑道:“我倒是想起了,骆老爷曾在琴阁开业时,予我们东家借过三万两,如今,琴阁已小有所成,这笔钱理应要还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