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开什么玩笑?”庄员外面色一沉,“如月可是我的女儿,这里是她的家。”
“女儿?”沈清兰嗤笑,讥讽地道:“你们住着金碧辉煌的房屋,她住着青苔满墙,破败漏雨的院子,你们吃着山珍海味,她却只能吃窝窝头,原来,庄员外就是这么养自己女儿的?”
“我……”
庄员外被她说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却还是沉声道:“那又如何?我就算让她睡马鹏,她也是我的女儿,与姑娘你无关。”
“老爷,这是怎么了?”
随着声音一起入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妇人,还有两名十几岁的姑娘。
“爹!”
庄员外点头,“夫人,如玉,如雪,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沈清兰很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庄如月,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
“妾身听说来了客人,所以过来看看。”
妇人先是睨了庄如月主仆二人一眼,这才看向沈清兰,声音优雅地询问:“这位姑娘是……”
在一旁喝茶的胡捕快起身道:“这位,是县令大人的贵客。”
“大人的贵客?”妇人挑眉,“既是大人的客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沈清兰瞥了女人一眼,却见女人身后的两名姑娘,正轻蔑地盯着她身后庄如月。
沈清兰往旁边移了移,挡住了她们的视线,“我今日来,就是来带庄二姑娘离开的。”
“这位姑娘,虽说你是大人的客人,可也要讲道理不是?”庄夫人在庄员外的身旁落座,看着沈清兰道:“如月可是我们庄家的姑娘,姑娘与她非亲非故,有什么资格带她走?”
庄夫人本就厌恶庄如月的娘亲,自然是不想看庄如月逍遥在外。
“我带人不需要理由,”沈清兰看着她淡声道:“还有,我只是带她们过来与庄员外道别,并不是来讲道理的。”
她说着,不顾庄员外两人难看的脸色,移开身子,对庄如月道:“二姑娘,庄员外怎么说也是你的生父,与他道个别吧。”
庄如月见她站在一旁没走太远,心下顿时一安。
她上前两步,在庄员外和庄夫人面前跪下,又连磕三个头,“如月谢父亲的养育之恩,也谢母亲的教导之恩,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如月与庄家再无瓜葛!”
她说罢,又和小蛮一起。朝二人再磕三个头。
“你……”
庄员外气得脸红,抬胳膊就要动手,沈清兰却眼疾手快地上前,将庄如月扶了起来。
她瞥了庄员外一眼,这才对着庄如月道:“别已道完,我们走吧。”
“不准走!”庄夫人身后,年龄较长的姑娘站了出来,“庄如月,我们庄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却跟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联合来气父亲和母亲,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小蛮冷笑,“大姑娘和三姑娘欺负我们家姑娘,拿我们家姑娘当马骑,逼着她吃馊饭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到良心二字?!”
“闭嘴!”庄如玉双眉一横,冷声道:“本姑娘说话,你一个贱婢插什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