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锋被陈琬琰缠了两三日,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那货做啥都要跟着,大多时候都是静静的堵着耳朵不说话,跟个不会说话的猫崽子似的。
赶她走,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你。
问她话,她就会说姐夫睿智,姐夫说的是。
不理她,她动手动脚的完全没个消停的时候。
如此又过了三日,他下了朝,陈琬琰竟然没在宫门前接他。一打听才知道她去定国公家参加宴会去了。
赵锦锋简直是无语透了,气恼的嘀咕,“不来也不派个人说一声!”
前天他下朝这人巴巴的等在宫门口,见自己出来颠颠的跑上来。还给他剥了个酸死人的橘子。
终于消停一日,他寻思着去哪儿乐活乐活,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好去处,先去青苹果乐园溜达了一圈,又在大理寺呆了半日,傍晚蔫蔫的去了许家。
许尚书见他来了,忙让人重新摆了饭,二人一起用了饭就进了书房。
“我认为殿下上回的提议甚好,本朝头一份万民书,势头迅猛恐怕是压不住了。”
“祖父的意思是为他进言?”他让自己人停下弹劾,也是在观局势,一个女子的建议还不足以让他直接听从。
许尚书叹了口气,废了老鼻子劲儿,弹劾半天弹了个寂寞,谁能想到江州的百姓会上呈万民书打了他们的脸。
蚂蚁撼树,纵是他们位高权重,有时也不得不顺承民心。
“先前我们以他玩忽职守进行弹劾,这份万民书足以证明他江州百姓对他的认可。万民书的事一旦爆出,圣上便会认为我们刻意打压太子。不如由殿下将万民书呈上,还能得个贤名,我们的人尽量将功劳往圣上那里推,算是锦上添花吧。”
赵锦锋还有些犹豫,道:“这样岂不是会有更多的大臣想与他结亲?”
“他仍在孝中,若他真如此做了圣上岂能容他?”
“私下收做妾室也无不可,只是纳入东宫,没有名分无所出父皇也抓不住他的错处。”
“他不会的,你母妃多次给他安排人事宫女他都没碰过,这样的人不会犯这种错误。”是错误就能被人捉住,人送进东宫他岂能不与人同房?
根本就不可能抓不住错处。
“人事宫女怎能和官家小姐相提并论,官家小姐身后的助力正是他需要的,难保他不动心。”赵锦锋还是不放心。
许尚书捋了捋胡须,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樊家转投了七皇子。”
“祖父的意思是……”
“正是因为他拒绝了那些主动送上门人,樊家才弃了沈家选择了七皇子。”
赵锦锋喜上眉梢,这样的话就算让他出个风头,他也未必能掀起什么风浪,倒不如借着他博个友爱兄弟的美名,还让他承了情。
“他差事办的再妥当,可是朝堂之事他却一点不通,拒绝了那些人就是给自己树了敌。”
赵锦锋颔首,极为认同,他父皇能登顶大位靠的就是疯狂联姻。
太子的做法显然是将投诚的人推拒在外,那些人被他下了面子,恼羞成怒肯定会处处与他作对,大度点的就是漠视。
“这意见是谁提的,倒是聪明。”许尚书问道。
赵锦锋愣了愣,想到陈琬琰就一肚子气,“宣平侯世子的夫人。”
许尚书神色一凛,“陈青岩的二女儿?”
赵锦锋沉默的点点头。
“他家俩姑娘倒是一个赛一个胆大聪明,俩小子却差了点。”
赵锦锋十分认同这话,陈大公子跟个臭石头一样冥顽不灵,陈四公子空有小聪明却难登大雅。
“这姑娘嘴利着呢,能把王林堵的哑口无言。”
许尚书早听说了她在大理寺的与王林的博弈,对她就一个评价胆大嘴毒。
“我听闻她这几日,日日缠着你,她行为不识大体,你身为皇子要爱惜羽毛,切不可太纵容她。”
提到陈琬琰,赵锦锋就气闷,他本来也不打算再搭理她了,便肃着脸应了。
陈琬琰上辈子积极上进也没当上顶流,这辈子什么都没做倒是出了大名,虽然全是黑料,也让她感受到了资本砸钱的力量。
若是没人背后砸钱替她出名,估计她也只是这众多贵女中不起眼的一个罢了。
她觉得自己这个天外人士,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女主角吧。她这个女主角当的也是有点惨,明明挑选了一个男主角,却总是她一个人寂寞的表演。
她想和赵瑾瑜合体营业真是太难了。
“世子夫人来了京都这么久,是第一次参加宴会吧。”一个粉衣女子笑盈盈的问道。
陈琬琰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想说京都的贵女没人愿意搭理她嘛,拐着弯也不嫌累。
“经常听人说世子夫人才貌双全,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如此。”
陈琬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不就是想说她八卦满天飞,长的还一般嘛。
她什么时候有才有貌了,京都现在对她的传言改了画风吗?
“婉儿姐姐真是太谦虚了,若说才貌谁比得上我婉儿姐姐,你们二人名字里都有个‘wan’字,我看她却比不及我婉儿姐姐万一。”季满儿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父亲是知枢密院事,深得隆恩,她姐姐季婉儿更是年年在宫宴上出风头,其余姐妹都被她压的出不了头。
季婉儿也不辩驳,只柔声问道:“听闻世子与夫人恩爱非常,还特意为你寻了一架名琴,想必夫人琴艺甚好,不知可否让我等见识见识?”
陈琬琰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丽俏佳人,故作羞涩的笑了笑,捏着嗓子说道:“我琴艺不佳,通常都是世子爷抚琴我唱曲儿,怕是不能献丑了。”
粉衣女子被狗粮塞了一嘴,看她笑的贱兮兮,也笑着说道:“世子夫人为何没把嫣然带来呢,许久未见着实想念的紧。”
陈琬琰故作疑惑的问道:“嫣然是谁?”
看戏的众人:“……”
“听说你们凉州人都不爱洗澡,是不是真的呀?”太府寺卿家的小姐项思纯天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