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惊恐的瞪大了双目,身上的疼痛和嗓子的干涩让她的尖叫憋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声音嘶哑难听的低声求道:“你……你不能……我们是兄妹……”
“现在知道我们是兄妹了?你拿假玉佩糊弄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陈明真手在她腰间流连,手指在那片青紫处使劲摩挲,咬牙切齿的说道,“怕了就乖乖的交出来,不然等父亲将你逐出家门,你一样还是要拿出来,现在拿出来,你还有富贵可享。”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玉佩我就好奇戴过一回,丹霞是你们的人,你们问问便知。”
陈琬琰说完想将裸露的上半身遮住,陈明真却将她的手使劲打开,在她肋骨上狠狠锤了一拳,陈琬琰闷哼一声,再也不敢乱动,只能任由陈明真在她身上掐出一道道血痕。
陈明真咬牙问道:“说不说?”
“那……那玉佩不只经过我的手,偷……偷玉佩的人若是换了呢!”她半阖着眼,胸口起伏不定,“若是有人想当皇后……”
陈琬瑛被她气的一脚踩在她的脸上,厉声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不可能在玉佩上动手脚!”
陈琬琰脸都被踩变形了,断断续续的说道:“一刻钟我若是不能出皇子府的大门,我郡主府的兵就会打进来,到时候你们就等着跟我一起死吧。”
陈明真若有所思的看着陈琬瑛,陈琬瑛被他探究的目光吓的一抖,不可置信的说道:“偷玉佩的是你的人,我怎么可能收买他换掉玉佩!”
“那玉佩过了你的手。”陈明真道。
“她分明是在挑拨,她就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我为什么要换掉玉佩!”
“因为,你想当皇后。”陈明真冷声道。
陈琬琰不想给他们多交流的机会,出声提醒道:“我的人应当已经包围了皇子府,我若再不出去……”
“侧……侧妃!不好了!”陈琬瑛的贴身婢女入画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看到躺在陈琬瑛脚下,衣不附体的陈琬琰愣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说道,“郡……郡主府的兵将我们府上围了!”
入画喘了一口粗气,打了个冷颤,“让您交……交出郡主……”
陈琬琰轻出一口浊气,浑身上下除了腿哪里都是疼的。
陈琬瑛抬开踩在她脸上的脚,搬起几案狠狠的砸在她的身上,破口大骂道:“贱人!你这个贱人!”
见陈琬琰被砸的奄奄一息尤不解气,抄起铺在地上的竹席,卷成筒就往陈琬琰身上抽去,边抽边疯狂的骂道:“打死你这不安好心的贱人,打死你!”
赵锦锋原本在许家与许家人分析局势,许颜若送来消息说陈琬琰去了皇子府见陈侧妃兄妹,他还有些纳闷,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有人来报她郡主府的人围了他的皇子府,他脸都黑了。
“她想做什么!难道还想让人打进我的府邸不成?”
许承颐怔愣一瞬就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她去府中见她的长姐,怎么会让府兵围了皇子府,除非……她出事了!
“她在皇子府出了事?”
赵锦锋忽然一阵气闷,喝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奴才……奴才也不知,侧妃的院子小的们不敢进啊!”
赵锦锋正欲发火,就见一个小丫鬟一身脏污,头发凌乱的冲了进来。
“殿……殿下,您快回去吧,再不回去……郡主,郡主就要被陈侧妃兄妹打死了!”
许承颐见到来人愣了愣,“你……你不是颜若跟前的大丫鬟吗?”
他刚问完就见赵锦锋冲了出去,许老太爷对许承颐道:“你跟去看看。”
等许承颐追着赵锦锋出去,他问道:“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这丫鬟是许家出去的,许颜若短短时间内让人送二回消息,一定是出了大事,至少是脱离了她掌控范围的事。
但要说陈家兄妹要在皇子府打死陈琬琰他是不信的,他们没有那个胆子。
小丫鬟白着脸道:“今日侧妃请了郡主进府,我家主子本想请她到院中一叙,哪料陈侧妃将人带进她的院子之后就闭了门,我们主子察觉有异就寻了过去……”
“守……守门的不肯开门,奴……奴婢就绕去了她院子的后门溜了进去,听见他们问郡主要什么玉佩……太远了奴婢也听不太清,郡主这会儿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主子不敢和陈侧妃起正面冲突,又怕郡主死在皇子府……就让奴婢来报信了,郡主府的人把皇子府围了。”
许老太爷气的一口老血差点飙出来,他们要打要杀,把人带到外面去!带回皇子府打杀不是给赵锦锋添堵吗!
“人还活着吗?” 许老太爷顺了一口气问道。
“奴……奴婢出来的时候还有口气的。”
赵锦锋快马加鞭的赶回皇子府,陈琬琰的人已经撤了,许颜若守在大门口等他,他闷声问道:“人呢?”
“被带回郡主府了……”许颜若打着哆嗦,刚才那一幕幕都要把她吓傻了,她根本没敢拦郡主府的兵,也还好她没拦,若是她将人拦下,再耽误下去,她不知道陈琬琰还能不能撑住那一口气。
“陈琬瑛和陈明真呢!”赵锦锋怒喝,“他们兄妹好大的胆子,敢在皇子府行凶杀人!”
“回来收拾他们也不迟,当务之急还是先去郡主府瞧瞧郡主伤势如何?”
许颜若是真被陈琬瑛的暴戾手段吓到了,她和郡主府的兵冲进去时,陈琬瑛正癫狂的举着席子在陈琬琰身上使劲抽打,陈琬琰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全是红肿和血迹,那一幕她永远都忘不了。
她发誓她再也不敢惹陈琬瑛了!
她低声道:“人闯进去时……郡主衣不附体……已经昏迷了。”
赵锦锋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幸而许承颐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衣不附体,在一个男人面前,让她衣不附体!
“把陈琬瑛和陈明真带来,我倒是要问问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在我府上为非作歹!”
去郡主府,他怎么去!不能给出一个交代,他哪里也去不了!这事儿闹这么大怎么收尾!
陈琬瑛和陈明真被人按在地上,显然是对自己刚才下狠手也有些后悔,但她实在是太能恶心人了,临死还不忘挑拨他们兄妹关系。
陈琬瑛低声泣道:“妾身因前几日在郡主府门前得罪了她,今日邀她入府想给她赔罪,谁知道她一上来就对妾身一通骂,还扬言要……要和殿下做野鸳鸯,妾身气不过才出手教训了她!”
赵锦锋目光凌厉,这事儿确实是陈琬琰那飞扬跋扈的性子能做出来的,而她也确实说过要同他睡觉的话。
“殿下,妾身就是一时气愤失去了理智,哪里真敢在您的府上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