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女子是韦珍珍。
“看到了吗?最近很少见到他吧。”
赵锦锋摸了摸她的头,漫不经心的说道:“他最近忙着呢,不止韦家的小姐,还有林太傅家的小姐,温侍中家的小姐,杜大将军家的小姐……还有好多呢,可没空搭理你。”
陈琬琰冷冷淡淡的说道:“他见谁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他的谁。”
外面韦珍珍的声音传来,“今日见到殿下,臣女很开心。”
赵瑾瑜往陈琬琰这边瞥了一眼,微微蹙眉,他今日并未在山上见到二皇兄,他何时来的。
“臣女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未来三年都会在佛前为娘娘祈福守孝。”
赵瑾瑜有些心不在焉,淡淡的说道:“大可不必。”
他说完抛下韦珍珍就朝着赵锦锋的马车走来,赵锦锋忽然将陈琬琰按倒在马车上,欺身压了上来,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陈琬琰的嘴被他捂住,赵锦锋的唇贴在他自己的手背上咂出了水声。
他们二人的鼻尖几乎顶在一起,陈琬琰推了推他,她又不会叫,做什么堵着她的嘴。
她眨了眨眼睛,就听到赵瑾瑜在外面问道:“二皇兄可在马车上?”
赵锦锋喘着粗气轻笑一声,葛洪忙道:“在是在,不过此时应当是不方便见殿下,还望殿下能谅解一二。”
陈琬琰叫不出来,伸腿去踢他,什么叫人在但不方便见人,只有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见不得人,他这是什么意思,她跟着他出了宫,宫里的人都知道。
马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晃动起来,里面还有女子被堵住唇的轻吟声音,赵瑾瑜再没什么经验,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葛洪有意无意的掀开马车帘子,让赵瑾瑜往里看了一眼,女人被他皇兄压在身下,遮挡的严严实实,虽然一丝春光也看不到,他仍是极速移开了视线。
“如此,孤便不叨扰二皇兄了。”
他说完便朝自己的马车走去,临上车前还朝赵锦锋晃动的马车看了一眼。
“你想干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锦锋才松开捂着她嘴的手。
他的掌心都是她的口水,还有她努力咬出来的牙印。
赵锦锋拿帕子擦了擦手,笑着问她,“你说他知道你和我睡过,还会要你吗?”
陈琬琰别过脸没说话,她不知道赵瑾瑜是不是嫌她被人碰过,无论他身体多么炙热,欲望多么强烈,也从不越距。
便是她闹的凶了,他也只是将她抱紧,从没在她身上索取过,他越是不从她就越是发了疯的想要他,她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的想证明什么,她都被自己的偏执吓到了。
她从不知道自己骨子里竟然是个偏执狂,上一世对唐远她从没有这样偏执的想法,分手就分手了,她也不过是小小的难过了一下。
她不再因为腿抽搐痛醒之后,赵瑾瑜再也没来陪她睡过,他太规矩了,规矩到她总觉得自己是一厢情愿,所以赵锦锋的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上来。
“我不介意你同他睡过,只要你老实听话,你要的我都给你。”
“要你的命,你也给吗?”陈琬琰娇笑着问道。
“你要就自己来取。”
陈琬琰跟赵锦锋回了二皇子府,除了他的心腹,几乎没人知道陈琬琰进了他的府,他把她安置在他的卧房,自己在书房与人议事。
她几乎能想到赵瑾瑜回到东宫,听说她跟赵锦锋一起出的宫,便能猜出马车里的人就是她。
赵锦锋很忙几乎日日早出晚归,回来就进书房与府中的官僚议事,往往她都睡一觉了,他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偶尔他会深夜来看看她,并未做过什么,她也知道自己是被赵锦锋软禁了,不过那又如何,明日就是三月十四,她必须要进宫去,十五要祭奠沈皇后。
他能关她一时,还能关她一世吗?
这么想着她便安心的睡了过去,直到感受到一道幽幽的目光盯着她,她惊醒后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是我。”
赵锦锋挡住了烛光,她一时也没看清来人是谁。
赵锦锋在床边坐下,室内亮了点,等她眼睛适应了光亮,才看清赵锦锋只着一身中衣。
陈琬琰警惕的往床脚挪了挪,“你要睡在这儿?”
“这是我的床,我睡不得?”他想了十多天,觉得他母妃说的有道理,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她才会与他一条心。
“明日我同你一起进宫。”她这女人狡猾的很,只怕一进宫就会想办法开溜,再想抓住她就会有些难。
“明日我坐郡主府的马车进宫。”她不能让人知道她和赵锦锋在一起了十几日,她本就非完壁,若是同他一起进宫,便再说不清了。
她不介意别人怎么说她,但这会让李珩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
赵锦锋上了床,兀自在一旁躺好,闭着眼没拒绝。
陈琬琰抱着被子在床脚坐了会儿,想下床又不敢,从他身上跨过去太危险了。
“你要坐一夜?”赵锦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你从前不是一心想爬上我的床。”
她黑着脸背对着赵锦锋躺了下去,缩在最里头,那就是说说,她从头到尾想爬的都只有赵瑾瑜的床。
“姐夫,你能不关着我吗?”
她能在宫里藏一时,却藏不了太久,只要她出宫,他就会把她抓回来,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不能一直被他关着。
赵锦锋翻过身搂住她的腰,她想往里缩却根本没有地方可退。
“当我的女人。”赵锦锋的手在她的腰上游弋,将她的中衣掀开往上探去,犹豫了一瞬,便将手附在了她的小石子上。
“当你的女人就可以了吗?”
“嗯……”赵锦锋的唇贴在她的颈项,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身上。
“好。”陈琬琰主动将衣带解开,赵锦锋揉捏的动作顿住。
让她躺平在床上,翻身覆了上去,探究的望着她,她强做镇定的伸手解开他的衣带,任他在她颈项,锁骨吮吸。
她赌赵锦锋不会做到最后一步,赌输了她就再也不对赵瑾瑜生任何想法,老老实实的花天酒地,睡好多好多美男。
她主动在他身上撩拨他的热情,赵锦锋哑着嗓子含糊的问道:“是李珩教你的,还是太子?”
“夫君教的。”她闷哼一声,将手从他背上移开,“你若不喜欢,我不碰你便是了。”
赵锦锋将她的手按在头顶,修长的手指滑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哪个夫君?”
“我就一个夫君,其他的都是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
“我呢?”赵锦锋在她锁骨上轻啃一口,他很少有耐心的去伺候一个女人,至少从未忍耐过这么久。
“只要我们都感到欢愉就行了,这有什么重要。”陈琬琰说着就在赵锦锋的耳垂舔了一口。
“我不喜欢女人主动,尤其是主动求欢的女人。”赵锦锋警告道。
他喜欢掌握主动权,不喜欢被人支配。
“那你将失去很多乐趣,他们可是都喜欢女人主动。”她模棱两可的说道。
赵锦锋忽然有些烦躁,他们,她到底同多少男人做过!
他松开她的手,从她身上下来,郁闷的躺在了一边。
他不想这么草率的要了她,无名无份的要了她这算什么!
她不是楼子里的姑娘,不是供主子享乐的奴婢,也不是露水情缘,是他愿意耐心取悦的姑娘。
如果不能给她名分,要了她与禽兽何异。
他不缺女人发泄,也不想做她口中的露水情缘。
只要她不一心扑在赵瑾瑜身上,不与她欢好又如何。
他背对着陈琬琰,仔细回想她见到赵瑾瑜时的表情,似乎并没有怒气,也没有幽怨,就好像与她无关一样。
还故意踢的马车乱晃,好像根本不在意赵瑾瑜是否知道马车里的人是她。
“不做了吗?”陈琬琰从后面贴上来,手在他小腹来回扫。
“睡吧。”赵锦锋按住她的手,“明日叫郡主府的马车来接你。”
他母妃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带她进宫,坐实与她的关系,让他那太子弟弟死心,让他知晓他能睡的女人,别人也能和她睡,她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可是终究舍不得污了她名声。
不愿这样利用她,不愿让她认为自己是个卑鄙小人,更不愿让她恨他。
陈琬琰得意的躺了回去,她就知道赵锦锋不会做到最后,他不喜欢任何人操控他,哪怕是在床上,他也不喜欢女人主动将他撩到失控,他要的是完全掌控。
他怀疑她对赵瑾瑜死心塌地,那她就主动对他张开,热情撩拨他的欲望。
她有时觉得自己很脏,和好几个男人举止亲密,虽然都没越过雷池,每当这时候她就想生吞了赵瑾瑜,想让他这朵高岭之花净化掉她身上的污浊。
第二日陈琬琰起床赵锦锋已经不在,她坐在铜镜前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暧昧的红痕,侍女装作若无其事的替她梳完头,想拿脂粉替她遮掩,被她拒绝了。
“不必了。”
“这……春衫衣襟松,恐怕难以遮挡。”
陈琬琰动了动脖子,那些印子很浅,更多的是齿痕,可见赵锦锋并不太喜欢照顾女人的感受,甚至有可能这样的前戏对他来讲并不熟练。
“挡着做什么。”她满意的笑了笑,做了不就是给人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