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何家老大直接愣住了,他望着俏脸满是决绝的林芷溪,神色很是复杂。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侄女,不是我们不相信秦浩,而是,而是他这话,也太天马行空,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他沉吟了一下,满是期待的问道:“这样,侄女,你给我透一个实底,秦浩说让厉家人亲自上门赔罪的事,到底有几成的把握?”
几成把握?
林芷溪也愣住了,她神色复杂的望着秦浩离去的背影。
说真的,对于这种话,她心里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一点把握没有。
但,转念一想,这一年来,任何她觉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的事,秦浩都完成了,而且完成的都非常好。
作为妻子,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他,她又怎能不相信,不支持他呢?
想到这,林芷溪信心十足,她神色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十成!”
何家老大震惊的张了张嘴,随后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那我们等,我们等着。”
“大家散了,都散了吧,回去耐心等待,耐心等消息。”
何家众人虽然散去,但是心里还是在不停的嘀咕。
这个秦浩,到底有什么能耐,什么手段,敢放出这种狂言?
让厉家人主动1登门低头道歉,放眼苏杭,恐怕只有徐半城有这个本事吧?
...............
两天后,位于厉家投资的私人医院,高档病房中。
厉傲天右腿整个包裹着石膏,吊在天花板上,他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脸色惨白,整个人神色阴沉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怨恨的气息。
自从他被秦浩打断右腿后,不仅医生对他的断腿束手无策,而且每搁两个小时,必定会有一番撕心裂肺的剧痛,哪怕hi打麻药也无济于事,这种升入不死的折磨,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在床边,何安安一直小心翼翼的帮他捶腿按-摩,一脸的委屈害怕。
从她脸上的巴掌印,以及身上还未散去的淤青来看,显然这两天没少受折磨。
何安安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自从被长发男人抢过来后,她就成了厉傲天的丫鬟,每天斟茶倒水,捏脚捶腿不说,一旦他脾气不好,还得被当成出气筒,动辄打骂,这种折磨让她自-杀的心都有了。
当然,最让她寒心失望的,还是那个男人——
何安安目光怨毒的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低头哈腰,一副奴才相,给厉傲天拍马屁削水果的许文城。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她的未婚夫,许文城非但没有给她任何保护不说,还强迫她做这做那,为了他自己的私欲,不惜出卖自己哄厉傲天开心。
这让何安安恨透了这个虚伪的男人。
相比之下,看看秦浩,为了自己的一个小舅子,都敢单刀赴会,在厉家的地盘打出一片天地,那才是男人,那才是顶天立地的爷们!
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找这么一个男人。
何安安思绪纷飞之际,自然按-摩的也就力不从心了。
“你没吃饭吗?用点劲!”
“是不是皮痒了,又找抽呢?”
厉傲天不爽的骂了一句,瞪了何安安一眼。
何安安当即被吓得一激灵,她连忙说道:“对,对不起厉少。”
这两天她可是被打怕了,对于厉傲天这个恶魔,那是打心眼里,骨子里的恐惧。
可能是由于太害怕,太紧张了,她的手直接放到了厉傲天打石膏的那条断腿上,然后用力的一按——
“嗷——”
厉傲天他疼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他一巴掌把何安安抽翻在地,大骂起来:“狗东西,你是不是找死,纯心的是不是?”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拉出去轮上一百八十遍,然后卖去黑州做鸡。”
何安安当即吓得够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我错了,饶了我吧,厉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厉少,你怎么样了?没伤到吧。”
“真是一个蠢货,笨手笨脚的,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你怎么当丫鬟的。”
“还不快给厉少赔罪!”
许文城这时候也飞快的跑过来,对着何安安一通指责怒骂。
他点头哈腰,一副奴才样,“厉少,乡下女人,手笨了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认识一个夜总会头牌,手法一流,我这就把她叫过来服侍您。”
“我——”
何安安咬着嘴唇一脸的委屈难过。
她本来还以为,许文城再怎么样,也会看在夫妻情分上为自己说几句好话,没有想到,他却如此无情谄媚,让人恶心。
厉傲天冷哼一声,不耐烦的挥手:“真是晦气,要不是留着你们两个狗东西,报复秦浩那个王八蛋,我早就把你们两个扔进江里喂鱼了。”
“看到你们两个废物东西我就一肚子气。”
何安安吓得更是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许文城一脸谄媚说道:“是是,能够为厉少做事,是我们两个的福分,我们非常感谢,能够在厉少身边效劳。”
“你小子,还算懂点事,不错。”
厉傲天心头的火气消散不少,他晃了晃身子:“喝太多水憋得难受,我要撒尿,扶我去卫生间。”
许文城立马过去搀扶:“好的厉少,您小心——”
厉傲天却一把推开他,不耐烦的说道:“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你,扶我去卫生间。”
厉傲天手指一点跪在地上的何安安。
“我,不行,不行的厉少。”
何安安当即吓了一跳,她连连摇头,满脸惶恐害怕。
孤男寡女,又是那种私密地方,天知道厉傲天这个变态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许文城的嘴角也牵动一下,虽然他喜欢装孙子,但不是真孙子,更不愿意当绿毛龟。
“厉少,这,这不合适吧?”
“嗯?怎么,让你未婚妻给本少服务,你还有意见吗?”厉傲天恶趣味一笑,伸手拍打着许文城的脸颊,极尽羞辱。
何安安当即无比渴望的望向许文城,希望他能够为自己出声,拿出身为男人的尊严和骨气来,但接下来的一幕,彻底让她失望,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