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半月内令100人习得《基础刀法》。”
“完成。”
“是否立即领取任务奖励?”
系统大神的提示声在公孙羽听来很是悦耳。
“立即领取。”公孙羽回复。
自锐枪派上门找茬事件发生至今已有三天,在公孙羽以及诸多水柳派弟子的努力下众锐枪派门人一个接一个不情不愿地学会了《基础刀法》。
限期半个月的任务,在时间还没流过“半个月”的露头前便被拿下。
真是莫名的爽感。
这爽感是属于公孙羽的,与系统大神无关。
换而言之:系统大神不太爽了。
而系统大神一不爽就要发布任务。
“发布新任务:于一个月内令至少两百人习得《基础刀法》,当前进度:。”
“任务成功奖励:《刀碑改造图纸》。”
“任务失败惩罚:扣除宿主十年寿元。”
系统大神的惩戒来得很及时。
但这一发惩戒并没有达到其应有的疗效。
作为被惩戒的对象,公孙羽甚至笑出了声。
“水柳弟子听命!”公孙羽召齐了弟子们,“跟本代掌门踢馆去!”
“代掌门……你该不是想要……”刘顺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出发!”公孙羽没多做解释,他率先动身,让刘顺不得不紧跟其后。
但刘顺的智商到底还是在线的,他回头朝着诸多师弟们喊:“实力低于后天四重的师弟们还请暂留派中、维持门派运转!另外!若是姚长老出关、问起代掌门的行踪,千万莫要如实相告!否则必坏代掌门的大事!”
……
金蜂派坐落在一片百花繁茂的密林内,从地理位置来讲,它是距离水柳派最近的一个门派,两者间的直线距离不过十里。
然而金蜂派却从未与水柳派有过任何交集。
在水柳派打进“十宗”之前没有。
在水柳派被打出“十宗”之后也没有。
当然了,这不是因为金蜂派对于水柳派有什么看法,所以才如此疏远水柳派——事实上,金蜂派同其他任何门派都没什么交集。而同时,其他的任何门派对于金蜂派也都没什么想法。
因为金蜂派是一个修佛的门派。
出家人嘛,与世无争方可证本心。
但今天,一队人马闯进了一直与世无争的金蜂派。
“叫你们掌门出来!”薛胜因为在闭关所以并没有来,但公孙羽的马仔又岂止薛胜一个?水柳派中多得是想转投公孙羽门下的同志。
比如说马鹏同志。
这位同志很主动地替公孙羽敲开了金蜂派的大门,同时还极具创造性地揪住了那名给他开门的光头并将其狠狠掼在地上。
好一副恶人嘴脸。
但被他掼在地上的那名金蜂派弟子却对此毫无表示,他只是站起来对着马鹏行了个佛礼,随后退回了门后并关上了门。
全程既无语言亦无表情,恍如一尊木偶。
“哐当。”
此人诡异的表现令马鹏为之一愣,以至于直到大门在他面前闭合并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他才缓过神来。
“玛德!”马鹏这一句脏话来得莫名,因为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火、又该向谁发火。
于是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金蜂派厚重的大门上。
马鹏在这一脚中运上了真力,以他后天五重的水准,这一脚足能踢断碗口粗的树。
但很显然的,马鹏低估了金蜂派——又或者准确地讲是低估了金蜂派的大门。
“哎哟!”
一脚过后,金蜂派的大门耸立依旧,但马鹏却倒下了。
他捂着脚,痛呼不已。
马鹏拙劣的表现让后头看着他的每一个人都不甚满意,其中对他最不满意的自然是刘顺。
“行了,马师弟,还是让我来吧。”刘顺走到了金蜂派的大门前。
“得罪了!”刘顺双掌一错,对着大门便是两掌落下。
刘顺的水准不过高了马鹏两个小段,但就是这两小段却在同一件事上隔出了“丢人”与“不丢人”的差别。
厚重的木门在刘顺的双掌下轰然倒塌,而木门之后的场面却是让刘顺不由皱眉:两名金蜂派弟子正若无其事地扫着地,便是倒塌的木门砸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亦未能让他们将各自的注意力从自己手中的扫帚以及自己面前的地面上移开。
“我们找金蜂派掌门!还请带路!”刘顺自然没有同金蜂派的人打交道的经验,所以他的诉求自然而然地落了空。
两名扫地的金蜂派弟子根本不理刘顺。
就像公孙羽有着一大票马仔或预备马仔一样,身为水柳派大师兄的刘顺手底下自然也有马仔,眼见刘顺被无视,刘顺的马仔便上场了。
“喂!我们大师兄正跟你们说话呢!”张林挺身向前,伸手一把便揪住了两位“扫地僧”中的一位。
他的这一套动作同先前马鹏的动作别无二致,而他受到的待遇亦与马鹏相当。
没人理他。
就仿佛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这门派……”公孙羽冷眼看着这一切,“有古怪!”
确实是有古怪。
这是公孙羽第一次亲眼见到异世界的僧人,很出乎他意料的,从衣着打扮上来讲这个世界里的僧人与他前世所接触过的僧人并无二致,而且就这些僧人所表现出的“木头”样儿,亦是像极了公孙羽所知的“闭口禅”。
张林也感觉到了古怪,只是由于自身境界所限,他应对“古怪”的方法很是单调。
“你特么的是聋了、瞎了、还是傻了?!”张林骂道,边骂还边把那僧人举高高。
眼看着张林便要施展马仔的传统艺能、将被他揪住的僧人掼到地上,公孙羽终于站了出来:“住手!把人放下!”
张林依言而为,但他的口中却不自主地说:“代掌门,这人太也不识抬举……”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以及错误,因而努力地找寻借口、找寻理由,以让自己的行为看似合理化。
被张林放下的那名僧人继续持着扫帚扫地,整个过程这僧人竟是一眼都没有瞧向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