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仪公主?”
“真的太像了……”
“是啊,极其神似。”
……
淑容微微抬眸,莞尔一笑,面若桃花。
然而,红唇未来得及轻启,赵景桓便一把掐住她的柳腰,紧紧拥她入怀。
眼神逐渐迷离,喉结忍不住用力蠕动几下,湿润的声音响起:“淑妃,你终于活过来了……”
众人皆惊,殿内一度陷入死寂,落针可闻。
“皇上,小女子只是怡人院的一名琴师,并非您口中的淑妃娘娘……”
淑容娇嗔着,轻盈离开赵景桓的怀抱,面若桃花一般甜美迷人。
赵景桓随即看呆了,忍不住惊叹到:“实在太像了!……刚才你说什么?怡人院?”
痴迷片刻之后,赵景桓才突然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这般绝世倾城的女子,居然来自青楼。
“是的,父皇。儿臣听说最近怡人院来了位绝世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关键是长得跟淑妃娘娘十分相似。
于是,儿臣就派人送进宫来,为您和母后献舞抚琴。
淑容姑娘可是怡人院的头牌花魁,江湖上许多英雄好汉,都为她慕名而来。
不知,父皇和母后可否喜欢淑容姑娘?”
就在这时,赵轩突然起身,面带微笑地注视着赵景桓说道,眼角余光亦在悄然观察公孙婉儿的一举一动。
那一刻,其实赵轩心里也没谱。
赵景桓自是不必说,他对淑容非常满意。
但公孙婉儿的脸色,却是十分难看。
故作微笑的同时,赵轩狠狠剜时昀一眼,心中暗道:“时昀,你敢阴我!”
感受到来自赵轩的凛冷,时昀不紧不慢,依旧云淡风轻抿着酒,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着急。
“哈哈!还是轩儿最懂朕!朕开心!
皇后,你觉得淑容姑娘怎么样?可否留在宫中,偶尔为朕献舞解解乏?”
赵轩的话音刚落,赵景桓便迅速接过话茬,笑哈哈地开口道。
临了还不忘了将淑容的“去留权”,交到公孙婉儿的手中。
公孙婉儿再无脑,自然也能明白赵景桓的真正用意。
即便她心里一万个不舒服,但碍于满朝文武皆在,自是不敢多言,更不敢胡乱打翻醋坛子。
“皇上喜欢便是好。那就留下吧!”
果然不出时昀所料,公孙婉儿松口了。
但她的笑容随着赵景桓对淑容的痴迷,逐渐变得僵硬,简直就是一副可以将赵轩生吞活剥的架势。
赵轩虽然哆嗦了一下,但也不至于太过于惶恐。
深吸一口气之后,淡定坐下。
“淑容谢过皇上、皇后娘娘!”
淑容很会随机应变,小嘴随即甜软到足以能让赵景桓沦陷。
“淑容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也非常知书达理。”
赵景桓的视线再次落在淑容身上,依然是一副十分痴迷之色。
“皇上说得极是。赏,淑容姑娘绫罗绸缎五匹,白银两百两!
皇上,臣妾这样赏赐淑容姑娘,您意下如何?”
令赵轩差点跌破眼镜的是,公孙婉儿居然当着众朝臣的面,给淑容赏赐。
赵景桓怔了几秒,连连称赞:“全凭皇后做主!哈哈……”
至此,原本无比紧张的气氛,终于在此时得到了缓解。
赵轩再看向时昀时,脸上的那一抹怨恨,也随之消失不见。
生辰宴会结束后,赵景桓便将淑容带回乾阳宫,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
当然,淑容是有目的而来,自是会从了赵景桓,也因此获得了[容妃]的封号。
暖阳宫
自那日之后,赵景桓甚少去暖阳宫留宿了,害得温暖好不一阵心慌意乱。
这不,雪刚化,地上还依稀可见的湿滑,温暖便迅速打开房门,来到了院内凉亭里。
“娘娘,奴婢陪你出去走走吧?
最近大雪封天,但奴婢听说,御花园里居然还有一些月季逆天绽放,想必应该很好看。”
温暖正沉浸在胡思乱想当中,庆春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笑容很是勉强。
“也好。”温暖没有拒绝,转身苦笑了一下。
而后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出了暖阳宫,缓缓地朝御花园方向走去。
御花园内,淑容正在凉亭里抚琴,那琴音自是十分优美动听,更是令人沉醉。
温暖大老远就听见淑容的琴音了,静静站在她身后许久,都不曾轻易打搅。
淑容早就感受到了温暖的存在,一曲终了,她便掩嘴故作吃惊。
“来者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淑容的声音如同风铃一般悦耳动听,更是娇萌甜软到令人酥麻。
“想必你就是容妃吧?”温暖仔细打量一番淑容,似笑非笑地开口道。
淑容没有迟疑,温柔莞尔一笑:“正是。敢问姐姐可是惠妃娘娘?”
温暖做梦都想不到,淑容居然能一下子就认出自己,并且眼神看起来十分友善,并不像公孙婉儿那般犀利与刁钻。
“正是本宫。容妃妹妹果然聪慧,一眼就能猜出我是谁了。”
说话的瞬间,温暖不由得一阵暗自窃喜。
没想到,自己在这后宫之中,居然还能结识淑容,并与她如此聊得来。
“惠妃姐姐,淑容这厢有礼了!”
得知眼前之人正是前段时间,皇上特别宠幸的妃子温暖,淑容自然要给三分颜面。
见淑容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温暖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淡然笑道:
“妹妹多礼了!咱两姐妹相识一场,共同伺候皇上,本是身份平等。
姐姐行此大礼,叫我如何承受得了?”
淑容闻言,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一道浅浅的笑意。
温暖最近五年一直住在冷宫,云离前段时间一直在暗自帮助她,她才有幸搬回了暖阳宫。
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温暖小日子过得倒是挺滋润。
可云离却依然被禁足在沁薇阁中,就连时昀都没有办法,让云离从冷宫搬出来,想必还是跟温暖有些关系的。
淑容心中这样想,笑容逐渐凝固起来了。
温暖向来心思缜密,一眼就捕捉到了淑容的异常,于是赶紧开口询问道:
“容妃妹妹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么?
为何突然这副为难的神色?说来姐姐听听?”
淑容顿了顿,故作轻叹一声,无奈苦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位故人了。”
闻言,温暖霎时怔住了:“她也在这皇宫之中?”
“嗯。说起来也是揪心。她自打进入这皇宫,因为无知弄坏皇后娘娘的御琴,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可过……”
沉思几秒后,淑容掩嘴故作轻泣,眼角余光悄然观察温暖的反应。
“啊?容妃妹妹,你说的故人,是指……云离姑娘么?”
温暖霎时愣住了,不解地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