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狗皇帝无视我们的损伤,暗地里培养自己的亲兵队伍,也就是传言中的[暗鬼]。
就算我们十万御林军全军覆没,狗皇帝还能保住自己的江山。”
两个目的说完,公孙无圣顿感轻松不少。
当然,公孙放父女俩也非常赞同他的说法,频频点头默认。
生怕公孙放年纪大了,脑子不太清醒,于是公孙无圣又将自己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与其派那么多兵力,死死守住上京那座空城,还不如分散一部分兵力至此,先寻宝,再赐死狗皇帝!
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就算皇宫失守,被其他贼人抢去了龙椅,那我们也还能保存一定的实力。
有了宝藏和实力,我们非得在上京建朝?”
无可厚非,正是公孙无圣的这一席话,彻底让公孙放清醒过来了。
公孙无圣的话音刚落,公孙放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公孙无圣的肩膀,道:
“哈哈……无圣!我还真没有看错你啊!
你当真就是一代君王的料子!不错,不错!
就依你说的去做,十万御林军全凭你差遣!”
说完,公孙放便从怀里取出虎符,迅速塞到公孙无圣手中,一脸笑意盈盈。
公孙无圣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拿到虎符了,别提他心里有多激动。
“多谢仲父信任!侄儿这就去办!”
公孙无圣垂首行礼告退,迅速转身离开。
待公孙无圣离开后,父女俩面面相觑,不由得相视而笑。
“皇上驾到!”
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庞天赐的声音。
两人不由得一阵哆嗦,迅速收起笑意。
“老臣参见皇上!”
“臣妾见过皇上!”
“免礼!”
行礼过后,赵景桓轻轻坐在小桌前,云淡风轻地喝着茶,脸上洋溢着欣喜之色。
“皇上,您今天是遇见了啥好事,这么开心?”
公孙放见赵景桓一脸得意洋洋之色,顿时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心中着实有些纳闷。
众所周知,在此之前,因为不能马上进山寻宝,赵景桓成天都是一副苦瓜脸,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致。
今日却与以往有所不同,他竟然能主动到公孙放房中淡定喝茶,实属反常。
“哈哈……喜事啊!喜事!朕从来都没有像今日这般开心!咳咳……”
赵景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口中的茶水差点没将他呛得半死,连咳几声。
见状,公孙婉儿赶紧掏出手帕,轻轻地替他擦了擦,故作一脸心疼之意。
“皇上,瞧把您给呛的!什么事值得您这么激动呢?
不妨说出来,让臣妾也跟着开心开心。”
公孙婉儿莞尔一笑,轻轻收起手帕,故作柔情似水地注视着赵景桓。
心里暗自嘀咕着:“你有啥好激动的?难道是庆祝惠妃给你生了个野种么?”
思及于此,公孙婉儿不由得唇角微勾,扯出一道意味不明的残笑,心中正偷偷地乐。
“哈哈……皇后,国丈,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实话告诉你们吧!朕刚刚从时昀那边过来,他说时机已成熟,我们随时可以进山开启宝藏了!”
想到这事,赵景桓依然掩盖不住心底的雀跃,忍不住哈哈大笑。
闻言,公孙放不由得一怔,半信半疑道:
“皇上,您确定时昀不是在忽悠您?
老臣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时昀一直在推脱着不进山的,莫不是……其中有诈?”
公孙放卯足了劲,这才将话说明白了。
其实,别说赵景桓不相信时昀所言,这会儿公孙放父女俩也不信。
毕竟,这件事情太过于突兀,总感觉有些离谱,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哈哈……还是国丈比较了解朕啊!
朕也是这么想的,这不赶紧过来,想着跟国丈好好斟酌斟酌了么?”
赵景桓丝毫没有隐瞒,笑得合不拢嘴。
而后,他给公孙放斟满茶水,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
公孙放端起茶水,淡定喝着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皇上,依老臣之见,咱不妨明日就进山。
老臣还真不信,他羽赫国区区几万人口,都没有我们御林军的人数多,能耐我们何?”
令赵景桓和庞天赐感到无比震惊的是,公孙放居然建议大军明日便进山。
他这是上赶着,让自己的女儿送人头?
“国丈大人,您确定咱们要这么做?
夕奉山地势险恶,此行凶多吉少……”
赵景桓顾不上多想,抬眸不解地追问道,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但说着说着,他又突然停顿了下来,似乎又开始有些犹豫了。
庞天赐一直保持沉默,见赵景桓这般犹豫不决,顿时也开始有些焦心。
于是,他拂尘一挥,轻轻走到赵景桓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皇上,依老奴之见,咱不妨按照皇后娘娘此前的计划,就依了时昀他们的意,进山开启宝藏。
若是时昀真的能开启宝藏,咱就暂且饶他不死。
要是,他开不出宝藏,咱就……”
似笑非笑地说完,庞天赐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唇角不由自主勾了勾。
见状,在场三人突然有所顿悟,纷纷表示赞同。
“皇上,庞公公这个建议不错,老臣认为可行。
最近,老臣也一直都在认真反省自己。
估计老臣还是上了年纪,很多想法都比较愚昧,总是不经意间惹恼君心,是该责罚责罚。”
赵景桓做梦都想不到,向来蛮横霸道的公孙放,居然会主动认错反省。
并且,他的态度看起来还特别诚恳。
要不是庞天赐轻咳两声提醒赵景桓,他差点当场就信了。
“哈哈……国丈大人多虑啦!婉儿既是朕的皇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朕有时候太过于冲动,欠缺考虑,是朕寒了国丈大人您的心才是!
既然,大家都把话说开了,那过去的那些不开心,就全部忘了吧!”
赵景桓从来都以简单粗暴着称,这会儿突然变得谦虚,着实令公孙放父女俩震惊。
特别是公孙婉儿,她目不转睛地审视赵景桓许久,总感觉他变得有些陌生了。
还变得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哎呀,皇上,爹爹,过去的事情,咱就让它过去吧!
咱还是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如何进山,如何取得宝藏,兴盛我们大栾国吧!
毕竟,谁也不知道,时昀他们有没有提前在夕奉山设有埋伏……”
公孙婉儿的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三言两语便道出了赵景桓心中的顾虑。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和父亲会中埋伏,因为公孙无圣早就做好布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