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姝已然不再哭喊了,静着声窝在元漓的怀中,由着身下的池水一圈圈荡开,在元漓抽出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一缕殷红,伴着难言的痛楚消散在了清水中,空洞的眸子不可见的缩一下。
蓦然,脚下一空,她被元漓打横抱了起来。
瘫软的身子登时一僵,元漓那被欲望遮盖的凤眼满是笑意,几下离了那偌大水池,便将她抛在了一侧素日休憩的软榻上,褪尽两人的湿衣,便用方巾擦干净了滴滴水珠。元姝咬着牙并紧了双腿,那处疼的正难受,元漓想给她擦拭,她是如何都不愿。
也不迫她,扔了手中的方巾,元漓可是还念着那舒畅的感觉。伸手托起了元姝惨白的小脸,泪水还没干去,如何瞧都是可怜的挠人心,弱弱娇娇的人儿似乎还惊魂不定,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子。
“才刚开始呢。”
由不得元姝躲避,恶魔在体内苏醒的元漓已经没了半分犹豫,抱起又想逃开的元姝就往内殿走去,掐着那扭动不停的小腰,元漓只觉得自己要失控了,明明都是女人,可元姝就是那般的撩她心。
午时方至,日头正盛,从轩窗投入的太阳光,放映在了光洁的地砖上,却透着无边的阴寒。
将元姝再次扔到了大榻上,元漓随之而上,带着掠夺一切的姿态,将元姝按在了身下,爱抚着,挑逗着,看着那玉肤雪肌开始泛起的粉色,元漓更是心动了。
“唔……嗯……”
元姝的嗓子已经哑了,被元漓粗暴的亲吻着,失了最后的神智,她什么都抓不住,这一个瞬间,元漓无疑成为了她的主宰。双腿再次被分开,还未缓过初次的疼,她下意识要合上,元漓却挤了进来,让她无法动弹。
“乖,分开来,这次不会疼了,相信我。”
她的声音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低沉又温柔悦耳,惑的元姝手指颤抖的攀上了她的肩头,相磨在一起如丝滑般的肌肤,那是只有跟女人欢合才有的享受。
元漓不期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初次,那还是她迫着元姝下手的,那疼,她到这会儿都记得,是她和元姝亲密的见证。不过,她比元姝会弄,再一次的进入,已没了先前的急切,变得柔而温。
一指轻转慢入磨捻,带着元姝喘息的粉唇凑近,看着那双雾气氤氲的美眸,丹唇微勾就含住了吐着清芳的檀口。适力的吸吮着,缓慢的磨插着,察觉到炙热深处的指尖有些湿意了,便悄悄的退了出来。
“嗯……嗯……”
正如元漓所言,不会那么疼了,相反还有些异样的感觉。轻柔的转动进入,慢慢勾起了元姝生涩的愉悦,那种陌生的酥麻让她浑身紧绷了起来,抑制不住的嘤咛从两人纠缠的口中流出,她还来不及羞怯,刚挑起的些许愉悦便随之消失了。
她有些难受的磨了磨元漓的细腰,水雾沁满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突然,元漓并着双指猛然进入到底,那陡然的发狠,带着施虐的快感,不给元姝一丝喘息的机会,便大力的抽动开来。
“啊!”
元姝虽是初次,可这几年,除了最后一步,元漓是什么都没落下,这具娇躯早已被调的不是那般生涩难动情了她甚至比元姝还了解自己的身体。那急切的力道早已勾起了一切,时而温和挑逗,又磨的她心痒难耐,时而粗暴大力,让她抵抗不住。
“姝儿现在的样子真可爱,好甜……”
两人摊在榻沿的青丝纠缠一处,分不开,缕不清,发狂的侵占,让元漓前所未有的欢畅。看着身下迷离几许的人儿,她是越发的不舍放手了,感受着她临近的紧致,毫不停息的就再加入了一指继续使力。
那极具熟捻的动作,哪是元姝能抗住的,搂着元漓肩头的手越收起,饱满的五指掐在了雪肤肩肉中,留下几道肆虐的红痕,无以言语的快感,让她绷紧了身体。什么都不想了,也想不出,只能跟着元漓去,接受那份愉悦。
“唔……啊……”
速度越来越快,两人已经缠在了一处,紧紧的拥着,感受彼此。终于,元姝再也受不住了,咬着唇弯挺起了腰肢,一泄而出。
已是午后时光,一身空乏的元姝无力的虚着眸,微舒的眉头还有未褪去的情姿,面颊飞霞,粉光若腻,结在长睫尾的一滴清泪缓缓滴落。亦是喘着长气的元漓,正欣赏着少女娇身上布满的爱痕,那都是她留下的。
轻慢退出,当着元姝的面,元漓将满是湿滑的手指放入了丹唇中,极是妖娆的舔了舔,看着元姝蓦然瞪大的眼睛,她勾唇一笑。
“姝儿的这个更甜……”
元姝忍无可忍,委实受不了元漓贪足后,还做出那样病态的动作来,尽管嗓子哑了,她仍然是红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一连好几日,元漓都没个好面色,整个禁宫一片低压。只因为这些年很少再病的元姝,又病了,昏迷榻间多日,御医却告知心病难医,气煞了元漓。
赶走了一殿宫人,元漓挽了衣袖,从盆中捏了巾帕起来,替元姝细心的擦拭渗着冷汗的额头,沉寂的面上多了几分病白。到底是脱不出元姝的心牢,这小人儿一病,她也无心任何事了,向来不易生病的体质也没抗住,喉头一阵干痒便抑不住的咳嗽起来,又怕将病传给了元姝,忙转过了头去。
其实元姝早已有了知觉,只是一直睁不开眼睛,一身滚烫难受,若非元漓听了御医的话,拿冰水给她擦拭,她也没多少感觉。这几日,她清楚知道元漓就在身边,她的气息早已浸入了她的五脏六腑,拨除不去。迷蒙睁开了重压的眼皮,却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素面朝天的元漓正侧首咳嗽着。
元姝有些恍然,她说不出话,却还不至于认不清人。可榻沿上那真是元漓?向来注重仪容的女皇,竟然成了一副堪败的模样。
元漓并不曾发现元姝的异样,握着薄毯上软而无力发烫的小手,紧紧的攥在她冰冷的手心中。缓缓说道:“真想就这么喂你一剂让人假死的药,然后告诉所有人,你死了,这样就可以将姝儿关在地宫里,永永远远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或许连元漓自己都不曾发现,病白的龙颜在说这些话时,有些扭曲的姿态,渗人的森寒阴鸷。
知道禁宫之下有地宫,那地方是历代帝王才能进入的,开国皇帝筑来藏身之地,虽在地下,却华丽奢靡,元漓曾带元姝去过。尽管夜明珠照亮了所有,可一道门便能断绝一切,那地方是元姝的心病。委实没料到,元漓会在她病重时打这样的主意。
元姝是又气又怕,在元漓手中的指头都颤了几下,大抵也是察觉到了,元漓甚是欣喜的说道:“姝儿能听见是不?乖,快些醒来吧,漓姐姐真的等不下去了。”
软了声的些许哀求,是以前元姝不敢想象的,素来姿态傲人高贵的元漓,竟然也会忍声下气,只为了求她醒来。恍然忆起多年前,那个生疏却不敢接近的冷面公主,不得不说,元漓变了太多。
“我不后悔以那样的方式得到你,这么多年,我也不信你没感觉,好好看清楚你的心,元姝。我喜欢你,便是事情漏出,我会接下所有,护你平安,早些醒来吧,等人真的好辛苦……”
元漓絮絮叨叨的说着,自打元姝病后,她就开始有些不正常了,每每看着榻上毫无声息的元姝,她便心痛难忍,无数次想过如果元姝就这么去了,她该怎么办?她不会跟着去的,只是那一颗会跳动的心,也会随着元姝而葬入土中,或许,她可以留下她的骨灰,一口一口带着自己的真爱食下……
那样,元姝一辈子就能跟她在一起了。不过这种疯狂的念头,她是不会告诉元姝的。
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元漓自己也不知道了,曾经那个心冷的公主漓是一去不回了。如今她坐拥天下,唯一的软肋便是元姝,一个比她小几岁的堂妹,乱了她的心。既然元姝怕人说,她便抗下所有,只要她肯打开心来,元漓什么都会做的。
“我爱你啊,已经发了狂。”
发了狂,入了骨,便是挫骨扬灰,也磨不掉对她的深深执念,生死不渝。
好在回了天方谷的国师万逐渊归来了,拿了一颗药给元姝喂下。方过几日,人便大好如常了,再加之珍贵的药物养着,引用万逐渊的话,就是已无大碍。
如是劫后重生般,元姝不愿再想起元漓对她做过的事情,可那刻在心上的疼,永远是忘不掉的。她这是难得好了,可前些日子天天来的元漓,却不再来了。
七月流火,宫外护国王府为她备好的生辰礼物都一一送进了偏殿,看着忙碌的宫人,燥热的午后,元姝经不住叫来了米音。
“她……她呢?”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出口,扭捏了半晌,终是小声问出,不敢看米音一眼就侧首看着池中的红尾鱼儿,面上隐约发烫。
僵着脸多日的米音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她是一心向元漓的人,总见不得元姝委屈元漓的事情。
“郡主是在问陛下吗?陛下已经病了多日起不来了。”
嘲讽不喜明显表露,惊的元姝侧眸看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她,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