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山嘴角抽了抽回道;“不,我撒尿……”
钟文宇点了点头说道;“哦,那行,你……慢慢撒……”
说完钟文宇就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厕所。
康山就愣愣地看着钟文宇离开,等钟文宇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之后才反应过来,脑子里不可抑制的冒出一个想法;钟部长不会为了保守自己在厕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秘密而杀自己灭口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不可抑制的在康山的脑子里疯长,撒尿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握枪的手都有些发抖,差点浇到自己手上。
等康山提好裤子,洗完手离开厕所的时候,就见到钟文宇抱手靠在厕所不远处的墙壁上,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当时康山身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鬼鬼,钟部长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吧?就那眼神,明明是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的眼神啊!要死要死,我这次来开会,身上也没带枪什么的,根本没法反抗。
不过康山是见过钟文宇一脚将一辆全车防弹的轿车给登出去五米远的视频的,所以他知道估计自己就算是有枪也没法反抗。
钟文宇一脚下来估计自己就内出血了。
不过钟文宇并没有像康山想象的那样打算把康山一脚登出内出血,而是在考虑着需要给康山些什么好处才能封住他的口,不然自己躲在厕所抽烟这件事要是让蕾姆知道了,估计一个星期都只能在沙发上睡觉了,虽然蕾姆也会陪自己一起在沙发上睡觉,但是沙发始终没有床舒服不是?
有一说一,钟文宇的杀心和那种暴虐易怒的性格确实很明显,但是他这些性格也只是针对陌生人,对于那种他认识的人他还是和一个正常人一样,甚至还有些逗比。
康山出来的时候钟文宇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见他愣在原地,钟文宇就走了过去,勾住了他的脖子说道;“小康啊,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
康山在感觉到钟文宇揽住自己脖子的时候就吓得抖了一下,听到钟文宇的话,康山心中都有些绝望了。
你这是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的架势吗?你这明明是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给埋了的架势吧?
康山很想挣扎一下,但是钟文宇的手就好像一把坚硬的老虎钳一般钳住了康山的脖子,康山使出吃奶的力量都无法撼动钟文宇的手臂分毫。
钟文宇自然也感觉到了康山的挣扎,不过康山的挣扎并不剧烈,反而有点像是不舒服一样的扭动着自己的脖子。
本意是为了收买康山的钟文宇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康山不舒服了,所以他松开了自己揽住康山脖子的胳膊,一手放在康山的肩膀上。
这样既能让康山感觉到自己这个上司对他这个下属的关怀,同时也不会让康山有不舒服的感觉,真是一举两得,我钟文宇真是个天才。
不过康山的感觉却根本不像钟文宇想象的那样。
康山刚刚试图挣扎,等他发现无果之后正准备认命,就连死之前的遗言都想好了,他打算帮钟文宇隐瞒是他杀了自己这件事,最后请求钟文宇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全部换成钱交给自己的父母。
并且将现在自己这个情况下能想到的方法都想了一遍,只求钟文宇能答应将这些钱给自己父母寄过去。
不过他突然就感觉钟文宇原本钳住自己脖子的胳膊松开了,而且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是什么意思?
小老弟,就你这小体格是打不过我的,老老实实跟我走的意思吗?
想到这里,康山不由得悲从心来,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晚个几分钟在去厕所呢?偏偏遇到了钟部长在厕所干那些事情。
部长夫人也真是的,明明在大家面前表现得那么温柔,为什么私下里就不能满足一下部长呢?害的部长憋得只能在厕所里发泄,然后被倒霉的自己撞见。
哎,命苦啊……
康山那些有些冒犯的想法钟文宇自然是不知道,他现在想的是等会要给什么东西才能让康山不将自己抽烟的事情说出去。
两人表情各异地来到了基地的一个还在装修的越野障碍场地,因为材料没有运来所以这里没有工程机器人在这里施工。
钟文宇动作熟练地从自己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递给了康山,打算拉近一下双方的距离。
说真的,钟文宇为了和双方拉近距离,那颗除了搞研究的时候才会运转起来的脑子正在疯狂的搜寻着和心理学有关的知识点,并且运用到了康山的身上。
钟文宇敢发誓,自己这是第一次对一个外人这么用心。
而且战成云给钟文宇的烟只有半包,这半包烟在钟文宇的眼里那可是十分珍贵的。
但是钟文宇的一番好意的一根烟在康山眼里那就真的是送行烟了。
在康山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钟文宇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说道;“现在就这个条件,你也别嫌弃,抽完这根烟就准备上路吧。”
虽然万般无奈,但是康山还是颤抖着手接过了钟文宇给他的烟,就连钟文宇给它点烟他都没有发觉,只是木然的将烟吊在嘴里,任由烟自己燃烧。
钟文宇在一盘看着康山只是叼着烟也不抽,嘴巴还一抖一抖的,心里有些气急败坏,这不是浪费吗!
不过毕竟自己有求于人,只能忍着。
良久,等康山嘴里的烟燃烧完了之后,康山眼里也浮现出了一抹释然。
只见他将已经烧到烟蒂的烟头丢在地上对着钟文宇说道;“部长,我有一个请求。”
钟文宇听到康山这么说,心中就是一喜,有请求好啊!自己只要帮他完成了,那么封口自然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只见钟文宇笑着说道;“你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你办到。”
康山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走之后,能不能把我这些年的积蓄全部寄给我妈。”
钟文宇挑了挑眉头,我走之后?康山要去哪儿?是不是民保部给他下了个什么特殊的任务,之后人就无法联系他父母了?
这好啊!康山走了之后就算想反悔将自己抽烟这件事告诉蕾姆都没门路了!
“没问题!”脑子疯狂运转的钟文宇很快的理清了思虑,满口答应。
“不过你也得答应我这件事不能说出去,任何人都不行。”钟文宇最后还补充了一句。
康山这会儿正惆怅着自己年轻的生命就要这么草率的逝去时,就听到了钟文宇这句话。
能干到民保部人事部的部长,康山自然不是个蠢人,虽然年轻了点,但是脑子和能力还是有的,从钟文宇的话里面,康山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答应你不把事情说出去?这句话就直接排除了钟文宇想杀自己的可能了啊!因为想要杀了自己那还用担心自己说出钟部长在厕所***这件事吗?明显不能够啊!
只见原本还耷拉着自己脑袋的康山猛地抬头,心中那种原本慷慨赴死的勇气瞬间消散,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钟文宇的手臂问道;“你不打算杀我了?”
钟文宇被康山这变脸似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有些懵逼的问道;“什么打算杀你?你在干嘛啊?”
听到钟文宇这么说,康山也楞了一下,直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真的不想杀我?”
钟文宇更迷糊了;“特么你又没干啥,我杀你干嘛?我有病?”
“那你刚刚在厕所那么凶狠的看我干什么?我特么还以为你发现我发现你在厕所里打飞机而打算宰了我!”康山有些激动地说道。
钟文宇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原本我确实没有这个想法,而且那可能是因为光线的弄得我的脸色有些阴沉。
但是现在嘛……我真的有点想宰了你……”
康山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因为压力瞬间释放,整个人放松的情况下不小心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赶忙道歉说错话了。
钟文宇说道;“我觉得咱俩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咱俩都先冷静一下,然后交换一下双方的信息。”
康山也是快速的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那有些激荡的情绪。
随后双方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将刚刚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想法和感触都拿出来由浅入深的交流了一番。
最后康山顶着一只黑眼圈一瘸一拐并且心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钟文宇的基地。
没办法啊,完全不敢说出来啊,钟文宇那个死变态就在附近,要是被他听到了,自己估计又得挨一顿毒打。
站在大门口,看着康山远去的车尾灯,钟文宇感慨道;“一分钱没花就解决了,啧,多好的年轻人啊……”
钟文宇还没有感慨多久,钟楠就找到了钟文宇说道;“别在这傻站着了,奖励机制的事情咱们得商量一下。”
回头一看是钟楠,钟文宇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得去洗个澡。”
说完之后钟文宇揉着自己的腰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嘴里也在骂骂咧咧;“玛德,这B背摔怎么这么巧,砸石头上了……嘶……得找蕾姆做个大保健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钟文宇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向着会议室而去。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钟文宇知道这种对于手下的激励和奖励机制是保持部队长时间战斗热情和战斗力不可缺失的一个环节。
这次钟文宇推门进去的时候会议室里就只有钟楠一个人。
钟文宇拉开钟楠身边的一条凳子坐下后问道;“对于升级计划,你目前有什么想法吗?”
钟楠瞥了钟文宇一眼说道;“叫你过来不是说这个的,奖励机制我在提出来之前就已经拟定好了,这次叫你过来是因为我们有了个不小的麻烦。”
钟文宇看着钟楠,等待着她的下文。
钟楠敲了敲桌面,一张基地方圆五十公里范围的地形图以3D投影的形式出现在了钟文宇的面前。
钟楠圈出了好几个地方说道;“无人机在这些地方发现了有人活动的痕迹,虽然脚印就是正常登山靴踩出来的,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所以我黑入了方圆一百公里内的所有摄像头,检查过后发现脚盆政府居然召集了一批五百人的雇佣兵队伍,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的目标是我们,但是从这只雇佣兵混成团这段时间的活动轨迹来看,目标应该是我们。
为了确定我们这个推测的准确性,我直接黑了北海道市长的办公中端,发现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登陆的消息,现在只是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具体位置而已,而那只雇佣兵混成团大概率是在找我们,而且一旦找到了我们的具体位置,那么脚盆的正规部队就会直接对我们进行打击。”
听到这里钟文宇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钟楠说的这事儿不可不是什么小麻烦。
“知道搜查我们的命令是谁下的吗?”琢磨了一会儿,钟文宇问道。
钟楠将一个人的信息掉了出来,并且指着这个人的头像说道;“这个人叫山下久让,北海道市的市长,这次任务的发起者和雇佣兵的佣金都是他付的。”
解答了钟文宇的疑问之后钟楠有些疑惑地问道;“你问这个干吗?知道了也不会对我们的基地有什么帮助吧?”
钟文宇说道;“我这不是寻思不出来有什么好办法对付那些雇佣兵嘛,既然没有办法解决问题,那我直接把提出问题的人解决了,那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而且这人不但是提出问题的人,还是那个给钱的,只要把他做了,那么那些雇佣兵大概率会要求先收一定的定金才会干活,手合会要么给钱要么就放弃这次行动,但是黄金储备不足的手合会有这个钱吗?就算给的是脚盆币,那帮只认美刀的雇佣兵买不买账还得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