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寂静了大约三秒钟,然后瞬间爆发一阵不和谐的暴躁狂笑。
除了何遇没笑,他不仅没笑,而且那表情就是咬牙切齿,他的脸此刻极黑,如果把他扔在漆黑的夜晚里,都会与黑夜融合了的那种黑。
如果现在他身边搁着一把刀,他分分钟想切腹自尽的那种。
不,是先把他们剖腹,然后自己在自尽。
对,没错,这张被张居安抽出来的白纸是何遇的。
白纸上大致的意思就是:‘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夏天,穿开裆裤的时候,他躺在地面的席子上睡觉,然后家里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崽,一不小心把他某个不可描述的象征性部位当成了奶嘴!!!’
这件事情,还是前一段时间何遇听自己的父亲说的。
当时何遇怎么说来着,说自己差点被那只小狗崽害的断子绝孙,扬言要带家里之前小狗崽的孙子去做绝育。
结果何爸爸阻止了他,还极其嫌弃的讽刺了他一大段话。
除了今天带铭牌这件事,何遇觉得这件事情算是他最大的糗事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张居安这个作死的女人给抽出来。
毕竟六分之一的概率,他感觉自己的点子应该没那么背。
但是现在,他想抽死张居安的感觉都有了。
他觉得这个事情,好像比今天带铭牌这件事,更加的耻辱。
张居安已经狂笑的捂着肚子,憋屈的蜷缩在地身体不停地打滚,身体笑得一抽一抽的,眼泪飙飞的同时嘴里还乱七八糟的说着什么。
旁边的苏晚捂着脸,尽量让自己发出的声音小一点。
季陈和林川俩人笑得直捶地,差点笑蹦过去,甚至还往何遇某个部位偷偷看了几眼。
就连不想懂的迟浅此刻也忍不住蜷着腿,纤细的胳膊抱着膝盖,然后把头埋到臂弯里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甚至还加重了小腹部的疼痛。
但是,她顾不得那么多,现在的她只真的很想笑开怀大笑的那种。
旁边,眼里同样含着笑意的谢深感受到身边小姑娘从未有过的开怀大笑,那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望着把小脸埋到臂弯里,肩膀一颤一颤的小姑娘,谢深有一种想把她狠狠揉在怀里的冲动。
但现在,也能是想想和冲动而已。
旁边的何遇看着周围各种各样的笑姿,差点没忍住一头撞死的冲动。
注意到季陈和林川的眼神,他心里骂了一声操,然后捞了一个抱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挡住他们的视线。
与此同时,那不正常的潮红一点一点从他的脖子后蔓延到而后。
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放肆的开怀大笑,这样的笑声,一直持续了三四分钟才渐渐消停。
最后张居安从地上擦着眼角的湿意爬起来的时候,还小声的低估了一句:“这件事情真的完美的解释了你铭牌上的那六个字,佩服啊!佩服!!!”
何遇:“···········”
有什么办法让她后悔说这些话,还不用坐牢那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