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没辙,只能开始吃饭了。
吃完饭,苏晓云就看到颜天昊变戏法似地推来了一辆轮椅。
“我那有那么严重?怎么还用坐轮椅呀?”
“你是不是小时候十万个为什么看多了,怎么那么多问题。”说完将她拦腰抱起,然后轻轻地放到了轮椅上。
李曼琪看到两人的样子,真是羡慕的不得了。她看的出来,颜天昊很在意苏晓云。
她不知道颜天昊怎么和公司请的假,她猜想是有一点麻烦的。可是似乎有了他在,一切的问题都不用她操心。
飞机很快抵达了海川,回到家里,苏晓云觉得此刻的心情和走的时候真的大不相同。虽然自己的膝盖磕破了,可是流走的不仅仅是血液还有那些坏心情。
刚刚进门将她安置到了床上,苏晓云看到颜天昊就要出去。“你要去哪里?”
“嗯,我去买点排骨,一会儿咱们吃排骨吧。”
是想给她以形补形吗?“休息一会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一直在路上,不是坐飞机就是坐车,只是昨天晚上睡了三四个小时,肯定是累坏了。他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红血丝,嘴上也冒出了崭新的胡茬,让她看了于心不忍。
“你不饿吗?”刚才在飞机上她都没怎么吃饭,看来是不太合她的胃口。
“嗯,我不饿,你过来休息一下吧。”
看着刚刚躺下就鼾声起伏的他,心中掠过一丝丝的疼痛,他基本上不怎么打鼾的,所以一向浅眠的她也可以在他的身边睡的很香。现在就是因为她而来回的奔波,甚至连眼镜都忘记了摘掉。
苏晓云慢慢坐起身,她的膝盖只是因为碰到了电梯,受到了撞击,非常疼而已,一天之后这种疼痛感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了。
伸出手,慢慢的摘下他的眼镜。就在这时,颜天昊偏了一下头,紧接着鼾声也消失了,苏晓云屏住了呼吸,不想打扰到他。不过不一会儿就听到他的鼾声又响了起来。
苏晓云脸上微微又露出了笑容,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谁说戴眼镜的人摘掉眼睛就会变得非常难看,眼前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
就这样过了很久,手不由自主的伸出来,可是当手要碰到他的面颊时突然又缩了回来,如此反复几次。最后苏晓云叹了口气,转身想要下床。
嗤嗤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好看吗?”
她的耳廓急速的蹿红,很快就蔓延到了脸颊,“你,你骗我”挣扎着就想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在这暧昧的气氛当中,苏晓云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他,“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如果我不醒,还不知道有人这么一直看着我呢,如果你想看告诉我就可以了,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哎哟。”有人煞风景的哀号了一声。刚才他一用力,拉扯到了她的右腿。
颜天昊迅速的松开了她,“怎么了?”然后视线往下看着她的膝盖,“还是很疼?”
苏晓云的脸还是红红的,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很疼了。”
颜天昊在她的嘴上啄了一下,然后快速的下了床,“我出去买菜去。”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响的很急。
苏晓云单脚跳着打开了门。
“天昊哥”话还没说完,看到苏晓云似乎有点意外,“小嫂子,你回来了?”
苏晓云扶着门,跳了一下,“嗯,进来吧。”
景岚这才看到苏晓云的腿,忙过来扶着她,“小嫂子,你的腿怎么了?”
将苏晓云扶到沙发上,苏晓云才说,“没什么,电梯出了故障,磕了一下。”
“啊,你是说s市地铁的电梯故障?”这是个大事,在出事之后,网络啊媒体啊早就报道了。
“嗯。”
“那天昊哥哥昨天晚上是去s市了?”
“嗯。”
景岚转过头,眼睛转了转,然后又重新对着苏晓云,“那问题大不大呀?”
“没什么大事,医生只是说这几天要少走路就可以了。”
“哦,那我还是扶你到床上躺着吧,别坐着了。”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他们怎么都把她当成重病患者了?
虽然她已经这么说了,不过景岚还是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站到她的右边扶着她的胳膊。苏晓云一只脚用力随着景岚向前跳着。
地上有一只小马扎,偶尔苏晓云会坐在上面看电视。坐在马扎上总让她想起来在家里的情景。景岚似乎一直看着前方,忘了脚下。
“啊……”脚被小马扎一拌,整个人超前栽过去,同时也松开了苏晓云的胳膊。冷不防没有了支撑点,她也朝左边摔去。膝盖一用力还是很疼,根本就不起作用,啪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景岚比较好,双手撑在了地上,只是向前的冲力有点大,手上腿上都有轻微的擦伤。
“怎么回事?”颜天昊一进屋就看到摔到在地上的两个女人,鞋都没顾上换,赶紧的跑到她们跟前。
一伸手拉起了正在起身的景岚。“没事吧?”
一边的苏晓云看到他担忧景岚的样子,虽然知道是他妹妹,可还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伸出手拉住了一旁的桌子想借助桌子的力量站起身来。
“你干什么?”一把抱起她,“腿不想要了?”
虽然被他吼着,不过苏晓云却觉得很开心。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膝盖确认没有再流血,就到抽屉里翻出了紧急医药箱来到了景岚的身边。只是擦伤,颜天昊只是用棉球给她消了消毒。站起身来看了看景岚又看了看苏晓云。
这两个女人真是要让他忙死吗?一样的23岁,一样的不懂事。景岚是因为从小在温室里长大所以不懂事,而苏晓云的不懂事则来源于她的倔强,他觉得很多事情她很明白,可是骨子里面却倔得很,比如不喜欢接受他的好意,比如不喜欢依赖别人。
气氛似乎变得尴尬起来,颜天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两个女人都不说话了,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床上。卧室的门没有关,他站在客厅靠近卧室的地方进退两难。怎么感觉似乎自己面临着一场抉择,上前走一步或者向后走一步都不是正确的。
“我去做饭。”然后就提起刚刚买回来得菜进了厨房,他只能如此折中的处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