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能早点放自己离开和妈妈团聚,她真得不求别的,抱着这种心态,叶芷蕊才有勇气继续下去目前的状况。
颜浩然看着桌上做好的早餐:简单的牛奶加面包,再抬头向厨房里看去。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颜浩然依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转过头来,坐在餐桌前,自顾自的吃着,有时候,眉头会突然的皱着。
叶芷蕊看着他吃了,出了一口气,还以为他会不喜欢吃,刚提得着心,放下了,嘴角不知觉的翘着,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看着他的背影,叶芷蕊的眼里湿了,昨天的事,还在眼前闪过,让她心痛的画面,历历在目,让自己不要在意,但真正想到的时候,心依然会隐隐作痛,她又谈何容易放得开,放得下呢?
她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上次的报道她还记得很清楚,有关他的,她都记得。就连三年前的许许多多的小画面,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些往事,是全都刻在了她的心里,让她如何都无法忘记。是无法磨灭的,擦不掉,毁不了的。也无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的。
就那么一直看着,眼里的泪水溢出了眼眶,睁大着眼睛,怕自己一眨眼,泪水会马上流出来。
看着看着,在她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转过身,用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向地面滚落。躲在厨房里,不让他看见自己。
她远远的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这才放开放开自己的嘴,尊在厨房的角落里,低声抽泣。
一个人的世界,独单而寂寞,想爱但好难。
在他们的中间隔着一道深深的沟,即使她想努力的踏过去,但站在对面的人,不愿意伸出手去接她,那她,永远也踏不过去。如果不顾一切的要踏过去,那后果是她会掉进深渊里,“粉身碎骨”,不会有退路。
而现在情况,他们只能是相望无言。
天气渐渐的冷了,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
叶芷蕊每天呆在家里,做饭,打扫家务,俨然一个保姆的形象,颜浩然还是早出晚归,但早餐每天都会吃,有时候也会回来晚饭。
常常都是相对无言,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冷冷的,没半点改善。
但第二天一早的电话,打破了,这几天难得的“平静”……
一早的电话,打破了这几天的平静。
电话被调成静音的叶芷蕊,早上拿起电话一看,有好几个好友李明辉的未接电话。
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说明了自己没听到,问他有什么事去,这几天,陆陆续续的和好友们通过电话,但都是问候型的,对他们,她还是隐瞒着。
但信息发过去的时候,叶芷蕊的手机有上显示了,李明辉的电话打进来了。
“喂,明辉,有事吗?我刚看见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拿起手机,叶芷蕊对着李明辉说道。
“小蕊,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啊,及时我了。”担心的话,很自然的从他的嘴里出来。
“我昨天调成静音了,没听到。”叶芷蕊不好意思的说着。
“哦,这样啊,对了,我向问你,你和你妈妈在一起吗?我昨天看见你妈妈了,但好像没看见你,你去哪里了啊?”李明辉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他有些天没看见她了,其实他好想她,好像见见她,还想好好的抱抱他,虽然这些想,但他还是不敢那么做。
还想,看看她瘦了还是胖了,照顾她的母亲辛不辛苦,但又好些话,他都没机会当面和她说,虽然他们通过电话,但都是几句话,就挂了,担心的话语,全都卡在了喉咙了,使得他,不容易说出。
“你……你看见我妈妈了,在哪里,哪里?”叶芷蕊听到妈妈两个字,大声的询问李明辉,这个消息使得她全身颤抖,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额,你……你没和你妈妈一起?”李明辉的疑问更大了。
“明辉,你先告诉我,我妈妈在哪里,有些事,我们稍后再说。”叶芷蕊现在只挂念自己的妈妈,这些天她有好几次想问问他,关于她妈妈的事,但张开的最都是无声的闭上了,一看见他那张冷冷的表情,她就感觉到害怕,怕惹他生气,那么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她妈妈了,她只能忍着,等找到更合适的机会问。
但现在听好友这么一说,她的心中顿时有一道暖流流过,扩满全身,心中充满了力量。忘记了某人给的警告,她现在一心想见自己的母亲,恨不得马上飞到她妈妈的身边去。
“在市里,一个很有名的医院啊,位置偏向在郊区的,你知道吗?”李明辉心中虽然有很多疑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他昨天是和一个朋友去看他的母亲,在无意中看到了叶母本想和叶母打声招呼再走的,但医院规定,不是家属,规定的人,不可以见病人。但是叶母没看家他。他只好无奈地离开了,之后就打电话给叶芷蕊问问情况,但她的电话一直都没人接,他很担心。
“我……去问问,我……知道的,谢谢你,挂了。”她说话有点语无伦次的,急忙挂掉电话,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她没看见,在阳台上,有个人一直盯着她狂奔的背影,一直到,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叶芷蕊坐在出租车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才跑了一段距离,幸好今天这条路上有出租车经过,不至于,让她跑几个小时。
说好地点,车向叶母住得地方而去,她的心,慌乱不已,有好些天没看见自己的妈妈了,好想好想见到她,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和自己分离了怎么久,她真得很担心,虽然知道颜浩然都那样说了,应该对她很差,但自己的心不会因为怎么样而减少担心她的成分。
她好吗
病情控制住了?
治疗的时候痛吗?
……
好多好多,都是她迫切想知道的事。
问题还有好多。
如果待会看见了她改怎么解释自己这几天的不见,解释她的治疗费用呢?妈妈知道她们自家的经济的情况,突然变的这么反常,她肯定会怀疑的。叶芷蕊的脑海里就纠结着,叶母待会可能会问自己的种种问题,她都在努力的设想出,自己将给叶母的答案。
车子很快到了这家医院,叶芷蕊付好车费,看着这家医院的气势,俨然不是一个普通家庭的,生病的人,看得起病得地方,这家医院,感觉针对的病人应该是高层上的人,看看这医院的构造,就可以知道个大概。
虽然说医生应该都是救死扶伤的,都现在的社会,处处都充斥着利益的种种,医院商业化,那就没什么觉得奇怪了。
叶芷蕊心里紧张的踏进医院,向前台打听着自已母亲的情况。
但得到答案是:保护个人隐私,没有经过家属的同意,不可以见任何人。
她们眼中的家属就是替病人付医疗费的人,而其他人什么都不是,除非得到“家属”的同意,不然什么都白搭。
叶芷蕊再三请求护士告诉她,但那个护士,一副尽责的样子,避而不答。
好无奈。
她以为她会很容易见到母亲的,原来,便没有她想象中得简单。
知道消息,而不能相见的感觉,深深的让叶芷蕊感觉到自己的无能,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低着头看着膝盖,她想不出来,自己改怎么做,打电话给身为“家属”的颜浩然请求她让自己见她的妈妈,但可能吗?他肯定不会同意,况且他根本就不愿意让她见她的母亲。
抬头看着前台,叶芷蕊决定再试试,好好的和护士说,让她帮个忙。
无论她说了多少好话,那个护士都无动于衷,还是那句:“抱歉,病人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请先得到家属的同意。”
前台叶芷蕊和护士的声音,引起了一个人的关注……
苏昊淼刚好来医院里来看“生病”的爷爷,和众人经过前台向门口走去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叶芷蕊的声音,自从上次的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了,今天在这里遇到了,心里没由来的高兴,虽然得知她是颜浩然的女人,那时心里的低落不明而言,但现在见到了,心里还是觉得高兴。
慢慢的向她靠近,她还是那副样子,与世无争,和护士低声下气的说着好话,即使那位尽职的护士维持着她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但她还是不愿意放弃。
她没发现站在身后的她,但前台的护士看见了,刚刚还一副冷冷的样子,在见到叶芷蕊身后的苏昊淼时,说话的声音都变的又女人味了,还很友善的样子和叶芷蕊讲着他们医院的规定。
但焦急的叶芷蕊却没有发现她脸上的一场,还想法设法找出能够说服护士让她去看望她妈妈的有力的词语。
苏昊淼是在看不下去了,看着她这样着急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不爽,清清嗓子,“小姐,需要帮忙吗?”对着身前的叶芷蕊幽默的调侃道,一脸的迷人样,嘴角微微扬起,让人看不出来他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有意这个样子的。
“额,”叶芷蕊听见了自己身后的声音响起,转过头,看见身后的人,先是微微吃惊了,然后脸上努力的带着笑意,“是你啊,昊淼,你怎么在这里。”记得他曾经让自己叫他名字了,虽然他们不是很熟,但他帮了她好几次,算是恩人了,见到他,她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是啊,你也在这里,看到你好像遇到麻烦了,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苏昊淼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好多的叶芷蕊,微笑着说道。
“我,我想见我妈妈,但他们不许。”叶芷蕊说着,伤心的底下了头。
“她不是你妈妈吗?怎么可以不见。”苏昊淼觉得奇怪,她不是她妈妈吗?怎么不让见啊。
“她不是我送过来的,是……你能帮帮我吗?我不在送我妈妈过来人的“家属的行列”所以不能见。”叶芷蕊是真得没办法了,她真得想不出来她能什么办法见到她的妈妈,眼前的苏昊淼她不确定能不能帮的上忙,但她愿意试试,虽然请人帮忙,麻烦别人,不是她愿意见到的事,但她真得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这样啊,你等等,”苏昊淼知道她既然不想说,那就不好问,他拿出手机走到前面的位置,给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然后走到叶芷蕊跟前对着护士说,“你们院长同意了,你不信去问问。”
护士听了他的话,接到了院长的电话,通知放行。
“昊淼,谢谢你。”除了谢谢她真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其他感谢的话,她一句也找不到。听到可以见到母亲的那一刻,叶芷蕊的眼圈红了。
“不客气,去看你母亲吧。”看的出她的激动的表情,微笑着,让她去看她的母亲。
叶芷蕊被告知了母亲的病房,向苏昊淼道谢之后向病房跑去。
苏昊淼看着跑远的叶芷蕊,眼睛依然盯着她远离的方向……
忽然苏昊淼不知道到哪里来的冲动,尾随着叶芷蕊离去的方向而去。后面的助理说出一半的话被他阻挡,示意着他们不用跟着他,一个人沿着她走过的路而去。
叶芷蕊跑到护士所说的病房门口,气喘吁吁的,平稳了气息,轻轻的推门而入。
看着一个人坐在窗户前,穿着病服的母亲的后背,叶芷蕊的眼里的泪,瞬间流出。那样后背,显得好沧桑,好无助。一个人在一个偌大的病房里,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孤独,可怜,是叶芷蕊最新想到的词。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轻轻的抱住那瘦弱,孤单的背,眼里的泪水依然在流。
“妈妈。”叶芷蕊轻声的喊着,鼻音很重,她的双手轻轻的环住叶母的脖子,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上。
“小蕊啊。”叶母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是她的宝贝女儿,转头来,“妈妈很好,不哭了,多大了,还哭鼻子。”叶母抬起自己瘦弱的手,替叶芷蕊擦着她眼角流出的泪。
“妈妈,我好像你,对不起,把你一个人放留在这里,真得很抱歉。”眼里的泪更多了,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歉意,还是两者都有,或是超出两者,还有更多的情绪。
“啥孩子,妈妈没事,妈妈很好啊,你看,一个人住这么大得房间,妈妈知道你忙,但不要苦了自己,为了你这个没用的妈妈,你已经受了好多罪了,妈妈年纪大了,真得没关系的,知道吗?”叶母看着女儿这样,心都要碎了,要不是自己,她的女儿压根就不用受遭这么多的罪,这么多的苦,说着,说着,眼里湿润了,看着这个从小就懂事的女儿,她真得很痛心。
“妈妈,我没关系,你一定要好起来,这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你现在能再这里都是我的一个朋友帮的忙,我现在就是想好好的工作,来还他的情,所以最近都没时间来看你,你回怪我吗?”叶芷蕊说着善意的谎言,她不能让母亲知道她和颜浩然的交易,那样母亲不会留在这里的。
“怎么会呢?你应该那么做得,要好好的工作知道吗?妈妈这里没事的。”叶母相信自己女儿说的话,因为叶芷蕊一直很乖巧,虽然心中带着疑问,但她还是选着相信自己的女儿,她现在能做得就是好好养病,早点康复,给女儿减少负担,那样才是她母亲要做的。
“恩,好的,”叶芷蕊伸手擦掉了母亲眼角的泪,脸上强留着欢笑。
陪着母亲看窗外的秋风扫落叶。
苏昊淼站在门口,微微敞开的门,使得他听到了她们母女谈话的全内容。
苏昊淼,一脸的无奈,放在门把上的手,迟迟没推进去,他怕自己冒失的进去,会破坏了她们母女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这时,护士拿着药过来,让叶母服用。敲门,推门进来的声音,刚好让回过头来的叶芷蕊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昊淼。
“昊淼,是你啊,请进。”叶芷蕊走到门边,邀请苏昊淼进来。
“好,伯母好。”苏昊淼看着叶芷蕊向他发出要求,走进病房,并向叶母问好。
“你好,小蕊,这位是?”叶母看着这么有点面熟的人,但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把眼睛看向女儿。
“妈妈,你不记得了嘛?上次是你晕倒了,是昊淼送你来医院的,但当时你晕迷了,可能不清楚。”说道上次,叶芷蕊的眼神黯淡了些,但想着,上次多亏有苏昊淼的帮忙,不然真不知道这么办,感激的眼神,飘向了苏昊淼。
“这样啊,谢谢你,苏先生,上次多亏了你,我醒后听小蕊说过,是你帮了我。”叶母向苏昊淼道谢。
“伯母,我和小蕊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您被这么说。”苏昊淼有礼貌的回答道,看着叶芷蕊,微笑着。
“谢谢你,小蕊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啊,”叶母看着为自己劳碌的女儿,心疼不已,想着自己的身体拖累了她,眼里的伤感不明而喻。
“妈妈……”看着叶母悲伤的眼神,叶芷蕊也难过着,走到她身边,转移母亲的情绪。拿了护士放在桌上药,倒了杯水给叶母拿去。
叶母吃了药,然后他们三人又在病房了说了会话,叶母就催着叶芷蕊回去工作。
叶芷蕊怕颜浩然发现了,生气,依依不舍的与母亲说再见。
时间过的很快,现在都到了中午了。
两人走出医院,叶芷蕊心情沉重。
看到母亲她真得很开心,但把母亲孤零零的一个人留言医院,是她真得不想看到的,但她真的没办法,她身不由己。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蕊,我们去吃饭吧。我可以怎么叫你吗?”苏昊淼看着这样的叶芷蕊他的心里怪怪得,他不想看到这样忧伤的她,他像看到是傻的可爱的她。
“吃饭……恩,好我请客。”叶芷蕊抬起头,对着苏昊淼说。微笑着,让不能让自己低落的心情影响到旁观者的他。他帮了她好多的忙,她都没机会好好谢谢他。
“你,请客,好啊,那我们走吧。”苏昊淼看着叶芷蕊勉强的笑,他不想揭穿她的伪装。能和她在一起吃顿饭也好,她请不请客没关系,到时候自己来就好了。哈哈,想着,心里雀跃着。
两人来到酒店里,入座。
但意料往往会不期而遇……
两人来到酒店里,入座,叶芷蕊拿起桌子上面的菜单,翻开一看,倒吸了一口气。
天哦,上面的菜的价格好贵哦,是她和母亲之前好几天的生活费。叶芷蕊看着菜单纠结,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包,脸上皆是是无奈,这顿的钱只能从颜浩然的卡里付了,她自己的钱根本就不够。
吃惊的、纠结的一系列表情,看在苏昊淼的眼里,他都她觉得可爱,好笑。
飘了她几眼,想笑却要憋着。实在忍不住了,抬高了自己手上的菜单,拿着菜单的手抖着。
叶芷蕊心想着,苏昊淼都帮了他好几次了,虽然不能用一顿饭来回报他什么,但是她真的好想表达谢意,除了这个方法,她想不到其他的了。虽然今天只能用他的钱,不是自己所愿意的,但自己的钱不够,只能先用他的了,这样想,心里多少释怀了好多。
放下菜单,看着对面拿着菜单有点抽动的苏昊淼,觉得奇怪,“昊淼,你……”
“我……我没事……”强忍着笑意,放下手中的菜单,“我选好了,你呢?”脸上的表情像是没事人似的,仿佛他那样的动作不存在过。
“我也是。”叶芷蕊微笑的回答道。
服务员过来,记下了他们所点的菜,两人在那里有句没句的聊着,通常都是苏昊淼在说着,叶芷蕊听着。
苏昊淼说着幽默的话语,逗着叶芷蕊频频发笑。
但门口进来的两人,使叶芷蕊充满笑意的脸上,停住了。
苏昊淼顺着向着目光飘向门口的叶芷蕊看去。
颜浩然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叶芷蕊低下头,听着越来越近的步伐,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张的抓住了桌布。
苏昊淼回过头看着叶芷蕊,想到了上次的画面,说她是他的女人,但现在颜浩然身边的女人,优雅大方,好像他还很眼熟,感觉在哪里见过。
那她呢?苏昊淼觉得奇怪,颜浩然的花边新闻他也听说过。但现在亲眼看到也不觉得奇怪,但看看低着头的叶芷蕊,他眼里充斥着不明的情感。
颜浩然带着慕容海玲,停在了苏昊淼的面前,相似没看到他旁边的叶芷蕊,“苏少,你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