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小了点儿,但比起他某些时候的条件,好了太多。他没有奢侈公子哥的讲究,说了声“挺好,反正是两张床,你一个人住,空一张也是浪费。”,坚决住下不走了。
康玉颖傻眼了,她可不想被他抱呀啃的『尿』裤子事件再次发生。躲在卫生间里不打算出去了。
嘭嘭嘭的敲门声被吹风机的声音给淹没了。康玉颖正认认真真的吹着她刚洗干净的**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
大惊的康玉颖不仅落了手里的**,还有吹风机落下的咣当声。“你,你,怎么能闯进来?你就不怕我正坐马桶上熏死你?”
“你进来一个小时了,不管是便秘还是拉稀都该结束了吧?”周澈看了眼白『色』地面上醒目的紫『色』,弯下腰用两根指头夹了起来伸到她眼前晃动,“没带换洗的啊,还要用吹风机吹干?要不要我给你买几套?”
一把抢了下来。那可是她的贴身小秘,除了她之外,还没有谁的手挨过。红着脸紧张的说出来不该说的话:“只是刚才『尿』湿了我才洗的。”
话一出口,脸更红了,把『揉』着**在手心的手藏到了背后。就像偷糖吃的小孩子被逮住了,心虚的做着藏无可藏的动作。
周澈与她的想法可不一样。
刚才意『乱』情『迷』下,成年人不会小便失禁,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身体有了本能反应。但他不明白的是,二十四岁了的女『性』,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也该有这方面的常识啊!她真当是『尿』?
装清纯吧!
邪笑着凑近了问她:“你确定是『尿』?”
虽然事后想起来有那么点儿不同,但湿湿的一片,又没有颜『色』,不是『尿』是什么?。康玉颖有点儿后悔把**洗干净了,不然他问时,直接丢他脸上,让他鉴别去。
想归想,这事还真不能那样做。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竟然还直接的追问,明摆着刺激她嘛!
康玉颖又气又羞的一脚向他踹去。踹中了什么地方,她没看清,也没感觉出来。
能肯定的是,那是虚张声势的一脚,目的是表示她对他不满的警告。她还认为,谁受那一脚,都会是不痛不痒的。
为什么周澈却受了那一脚的重创?
他整个身子蜷了起来,躺在床上,手捂下身,看上去很痛苦,哼哼声一声连着一声。
康玉颖吓坏了,要是在国内,她会打120求救。可这是国外,她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号码。她站在床边除了隔几秒钟问一次“现在怎样了”之外,不知能做什么。
那部位太敏感了,她总不能扒下他的裤子来检视吧?
过了好久,听不到周澈的哼哼声了,他的手也放松的摊到了身体两侧。
康玉颖小心翼翼的问:“少总,没事了吧?”
“没事?”一张脸黑得堪比包公,怒意十足的说:“康玉颖,你太狠了,你毁了我今生的幸福。”
“啊?”康玉颖在他表现出痛感后最担心的事出现了。可她觉得那一脚真的没用力,但他刚才的痛,也不是装出来的啊!
内疚的扶他坐起来,侥幸的说:“少总,上厕所看看,看能不能『尿』出『尿』来。我想,我想,只要能『尿』出来,应该就没事的吧!”
她学的什么常识啊?周澈有给她上生理课的冲动。
“不行不行,你别动我,好痛。”才坐正身子的周澈痛呼起来,挣脱康玉颖的手躺了下去,将身体再次蜷了起来。
这该怎么办啊!康玉颖急得要去向人求救了。“你忍忍,我去前台找人来帮忙。”
“笨女人,这是找人帮忙的事吗?”周澈及时喝止住了她。她要是去惊动了医生,不就穿帮了吗?
被制止了,那怎么办?康玉颖想起了旅行箱里有云南白『药』,『乱』七八糟的一通『乱』翻,找出来连包装都没有拆就赶紧递到他手里。
要是云南白『药』能治这种伤,那男『性』病专科医生们全都得失业。
周澈再一次为她的没常识叹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我怎么办啊?”
“唔,你还刺激我?”周澈闭上了眼,好像真的很痛苦,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灵上的。“你不要总在我面前提‘不行’,被你这一脚,我已经‘不行’了。我这么年轻,我都没有结婚,周家就我一个独子,你让我如何对得起周家的老祖宗们。”
非常成功的,康玉颖的内疚感成倍增长,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停的道着歉。只是话没经过大脑,说出来味道怪怪的,让周澈又有了让她加深悔过的理由。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那么不经踹。”
“谁的那儿都不是长来让人踹的。”
“可我没用力啊!”
“没用力都这样了,用力,我不直接成太监啊?果然是最毒女人心。”
康玉颖倍感委屈,她可以对天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啊,怎么能说她狠毒呢?她已经对这次意外深深的后悔、深深的自责了。
“少总,实在是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你看,我怎么赔你?”
赔?那个怎么陪?康玉颖的大脑真的是当机了。
周澈就逮到了好时机,叹着气、摇着头,痛苦而无奈的说:“玉颖啊,事已至此,我再怪你也没有用。算了吧!我自认倒霉。这就是命啊!”
听他说得可怜兮兮的,康玉颖更加内疚了。“少总,明天我们去最好的医院看看。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一定有办法治好的。医『药』费我给。”
仍是痛苦的叹息,“自己的事,自己清楚。我刚才自己动了几下,已经没感觉了。”
“会不会是因为你是男人的原因?要不,找个女人试试?”
周澈怒气冲冲的瞪着她轻吼:“康玉颖,你知不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比死还难受。你要我再在女人面前‘不行’,你不如杀了我。”然后眼光落在她的脸上,负气的说:“你是女人啊,你让我试啊!”
换平时,哪个男人要是跟她说让她试试男人行不行,不挨两巴掌,也会挨顿骂。此时情况不一样,他说出来,她认真的考虑要不要按他说的试试。
没等她作出决定,周澈承认了那只是一句气话。“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你再是让所有男人动心的女人,我对着你,也不行啊,有心理阴影了。”
两人都沉默了。
周澈没有再喊痛,沉沉的睡去。
康玉颖完全把他当成了需要照顾的病人,坐床边守着。他每一个睡梦中的动作,她都会紧张的看看,再轻轻的掀开被子重点看看伤了的部位,虽然,那里有裤子遮着是看不到的。
如此反复多次,康玉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他翻身时,为什么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
他那里不痛了吗?
又轻轻的把被子掀开,抖抖颤颤的把手指头伸过去。
要不要碰一下?
还没有碰到,她就缩回了手。太羞人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动作啊!
可不碰碰,又怎么确定他是不是已经不痛了。如果这么快就不痛了,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那样,内疚感也会减轻很多。
豁出去了,碰一下。这时他睡着了,不会知道。
鼓起勇气、摒住呼吸,手终于隔裤挨到了那里。只一下,就像触电一样又缩了回来。
看看他的表情,什么都没有。
是动作太轻了?好吧,再一下,反正一下是碰,两下也是碰。
周澈在她第一次碰时已经醒了,只是装睡在观察她的意图是什么。
好险,差点儿惊醒了他!康玉颖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回想他刚才的反应。相信了他那里确实是受了伤。
侧过身的周澈缓缓的轻吁出一口长气,他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求证。这可不是好玩的。刚才要是她再多『摸』几下,控制不住的反应立即就能揭穿他的谎言,那所有计划不就完蛋了吗?
嗯,她不说要去医院嘛,那就让医院给出一个让她不再怀疑的证明。
去的是康玉颖打听的医院,他俩又是初来异地,他周澈就是要造假制假,也没有那么大本事吧?
所以,当医院的诊断书拿在手里,再回想起医生为之婉惜的神情,和一再周慰积极锻炼对恢复有益的话,康玉颖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这就和事故鉴定一样,鉴定阶段完结,就进入赔偿阶段。
康玉颖已经做好了倾家『荡』产和为玉传媒卖命一辈子的打算。不想,周澈却一一摇头否定,反周慰她:“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
你也别太自责,公司的事,是你答应的我老头,你能做到就按他的要求去做。如果,你看到我就因这件事心里难受,我也不会强迫你留在公司。当然,我是很想你留下的,你的能力无可挑剔。”
这招欲擒故纵实在是太有用了,康玉颖赌咒发誓的表明了一定会留下来协助他搞好玉传媒的决心。
“少总,你好好休息几天吧!那两家广告公司我去,我会把所有商谈的细节全都记下来,一五一十的给你汇报,让你定夺。”
“那就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就开始行动,独自一人与之前联系过的当地两家有意进军中国市场的广告传媒公司接洽商谈。同时每晚加班加点的将所有资料整理成幻灯片放入e人e本中,即时交给周澈。
这已经超出了一个人的工作量,但她还得『操』心周澈的吃喝拉撒睡。
才几天时间,明显的憔悴了,看得周澈也有点儿心疼。可他也有事情要处理啊,还不能让她知道。继续每天在她出门后不到十分钟,他出门去;在她回来前十分钟,又先她回来。时间,掐得刚刚好,一次纰漏也没有出过。以致康玉颖以为他天天都在卧床休养。
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周澈的“伤”从表面来说也恢复了。医生的诊断是不影响小便,建议与亲密女友多尝试运动,对恢复是有帮助的。
“少总,回国了吧,国内的女人比较含蓄,可以跟你配合得好些。”出于对他病情的考虑,康玉颖好心的劝说。
周澈没有答应,他说那不是急于一天两天的事,他还没有做好接触女人的心理准备,一次次的不行,会造成更大的心理影响,会更难恢复。
看着康玉颖的愁容,周澈邪恶的提议:“要不,你和我尝试?”
“我?”康玉颖本能的摆手拒绝了。
在她的想象里,她的第一次是与相爱的人在新婚之**浓爱浓的,而不是把自己当成一剂『药』给人治病。可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啊,直接拒绝有点儿不人义。
委婉的用他之前说过的话作为拒绝的理由:“少总,不是我不愿意,我是为你着想。正如你之前说的,你的伤是我造成的,你看到我就难受,哪还有心情呢,那样,对你的恢复哪有帮助。万一适得其反,我就成了更大的罪人了。”
合情合理的理由,又是他说过的,他哪还有辩驳的理由,豪爽的说:“我也就一说。你别放心上。”
这话的作用,就是他再提出其他要求,康玉颖不能拒绝。
“好了,先别急着回去了,发生这么多事,我也想调整一下心态。玉颖,陪我在英国好好玩几天。”
康玉颖答应了。
玩完了回去了吧?
周澈又提出去荷兰一趟,顺便了解曾经选过的当地那家广告公司,再选个环境好的地方给父母买个小院让给他们养老。
康玉颖又答应了。
又是好几天时间过去了,康玉颖再次提醒该回去了。
周澈又说想去埃及看看,这次,纯玩。
玩,谁不想呢?可得分个轻重吧?他们出来已经大半个月时间了,公司里每天好多通电话打来,惹得康玉颖不停地抱怨电话费太高,关了自己的电话,让他们全往周澈的电话上打。
现在,他还要玩。谁知他玩了埃及,又要去什么地方呢!必须就此打住。
“少总,我们真该回去了。再待下去,电话费都得付到破产。”
周澈不以为然的指指她手里的电话,提醒她:“你好像现在用的是我的电话吧。我都不担心,你怕什么?”
如果事情圆满办成,多待几天也无所谓,但现在,合作的事最终因利益分配没达成共识而搁置,回去后,怎么好意思在下属面前昂起头。
“虽然合作最终没有谈成,但那不是谁的错,谁不想争取到最大利益呢?这次让我了解了很多,也看清了公司的定位,算是收获不菲。这都是你的功劳,去埃及,是对你的奖励。我听你说的,你很想去。”
他的话,让她好感动。甚至觉得不答应去的话,就是辜负了他的好意。于是,又点头答应了。
愉快的旅行很快结束了,下了机在回家的路上,康玉颖不由感慨起来:“为什么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明天,又得面对一堆永远也干不完的工作了。”
开着车的周澈取笑她:“最初吵着要快点儿回来的是你,到后来,不想回来的还是你。女人,就是善变。”
“你这才知道啊?女人的本『性』就是如此,你羡慕的话,你也可以变成女人啊!”
“不错,不错,不到一个月,就被我**得更加牙尖嘴利了。不再是被我一气就只有瞪眼语结想动手。有进步。”周澈对她的改变加以赞赏。
康玉颖也知道自己在这二十多天里的变化,心『性』开阔了许多,不再把工作当作生活的唯一。夜里,也能无梦的一觉睡到大天亮,如果不是有几天天没亮就让人吵起来看日出的话。
这些天里,他们也并不是纯玩,周澈将工作寄予了游玩。每到一个地方,都对当地广告公司进行了解,客观的与玉传媒对比优劣,想出改进之法。这让康玉颖对周澈完全改观了。特别是她造成了他那么重的伤,他都没有拿来威胁她,这让她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这事,还得好好弥补啊!
康玉颖正想她还可以做些什么时,周澈打断了她的思绪。“玉颖,你住的地方离我家太远了,我就是开着车跑来跑去也会很累的。”想到送她回家后,他还要开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就怨声载道的。
“玉颖,要不你搬我家住得了。反正家里那么宽,一人住一层也够了。你也知道我很安全。”
再安全,也是男人。她知道他不能对她做什么,可别人不知道啊!她可不想因为内疚把自己的名誉给搭进去。
看她脸上已显出不答应的意思,周澈又改口:“不想住我家也没关系,我住你那儿也行。”
说来说去就是要两人住一起。这些天在国外隔壁邻居的住习惯了?可这不是出差啊,在冗市是各有各家的。“为什么只想着我住你家,或是你住我家?我又没要你送我。你嫌远,可以在公司附近找个房子啊!还嫌远,可以住公司,反正你的办公室够大,又有休息室。”
“你又不住公司,谁照顾我?”
这段时间给照顾上瘾了?康玉颖不满的说:“你家有佣人,又有私人医生,哪还用我照顾你。”
“可那是家里,离你还是远啊!”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康玉颖被他远啊近、有照顾没照顾的话给弄糊涂了。
“简单一句话:我要你和我住一起。”
“不行。”
“必须。”
这人在国外温文尔雅宽容大度,怎么一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十足成了无赖嘛!
康玉颖板起了脸,微愠的说:“少总,我当你在说玩笑话。请停车吧,我自己打车回去,你也就不用来回穿城了。”
周澈也板起了脸,说得很坚定:“我说了,你必须和我住一起。”
“必须?你休想。”康玉颖一字一字的肯定说完,就去扳车门的开关,无奈,他早已锁了中控锁,她根本不能打开车门威胁他她要跳下去。
开不了车门,她只好乖乖的坐在车里,侧看向窗外。那正是在向她家相反的他家的方向驶去。
见她不说话了,他邪邪一笑,缓缓说出:“玉颖,是你欠我的。你得赔偿我一生的幸福。”
康玉颖是吃软不吃硬的,周澈这样说,她的歉疚感暂时抛开了,专提他的痛处:“周总裁,你那里不行了,心理也连带不平衡了?那是意外,你就自认倒霉吧!”
“你想赖帐?”
“赖了怎么了?有种你找人当众评理啊!”
是,这事是不太好拿出来给众人评判,但不利用舆论压力他就拿她没办法吗?当然不会,要不了多久,她就会乖乖的主动要求到他身边。
车最终停在了周澈的家里,康玉颖不情不愿的走进去。没办法呀,他家实在是离市区太远了,又没有出租车,他又不借给她车。打电话求救倒是可行,但她敢肯定,就是来了车,他也会将其赶走。用脚走吧,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吃过晚饭,康玉颖抱着个靠垫窝在沙发里,时差没倒过来的她早已眼皮很沉重,全靠时不时的拿手指撑撑。
周澈一直悠闲的坐在她旁边品着茶,故意与她比谁能耗得住。看她强撑的样子,忍不住开口:“瞌睡了就去睡吧!你知道你房间的。”
“我要和陈嫂住。”这是康玉颖退步后提出的唯一要求。
“不好意思,陈嫂走了。”
周澈说出这话后,康玉颖才发现,自进来后确实没有看到以前的佣人。几张生面孔,她只以为是临时找的几个钟点工。
原来,陈嫂已经没在这儿了。康玉颖顿时觉得无助。那些是他找来的佣人,谁会听她的帮她一下呢?
“陈嫂在你家干了十几年了,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竟然在你老爹老娘一出门,就辞退了陈嫂。你真没良心。”
“我这是给更多的人提供就业机会。”
是啊,原来两个人的工作他请了四个人,当然是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可那不是浪费嘛!把他老爹挣下的家业就拿来这样浪费?
刚开口训话,周澈就喊了声:“小风,阿哲,带颖姐姐回房休息。”
一男一女两大男孩应声而出,来到康玉颖面前就要扶她。
“不用,我不是老弱病残,也不是颖姐姐。小弟弟小妹妹,你们这年龄应该去学校,不要让坏人骗得辍学。”
起身,将靠垫向周澈掷去。独自上楼进房,发出震破耳膜的关门声。
还在楼下的周澈对着他刚喊出来的两人做了个手势,他俩立即上楼走向康玉颖的房间。
不一会儿,他们又出来了。叫小风的大姑娘肩头扛了个人,叫阿哲的小伙子两手各提一个大箱子。也没有去和回到房间的周澈打招呼,带着这些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