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荒一言,四面死寂。
眼前的凶魔邪怪,每一个都是充满了震惊。
见过狂的,但还真没见过这么狂的众生,居然威胁的还是剑老,不知道剑老是维度囚牢中的大凶之一吗?
而且是最古老的存在,远比他们更早来到这里。
哪怕就是他们都跌落到了始源境五六十阶的层次,但剑老依旧保持着大道境的水准,哪怕就是初期,也是极其恐怖的好不好。
曾经不是没有敢跟剑老叫板的家伙,但他已经是被剑老吃掉了。
如今又冒出一个古荒,还敢跟剑老这般张狂,那是真的不怕死吗?
剑老那是何等的存在,又岂是一般人可以碰瓷的。
身在维度囚牢之内,就没有人能够躲避剑老的窥视,只有剑老想不想动你而已。
事情也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呵!”
“老朽竟然被威胁了。”
“年轻人,你真的很勇,换做一千万源年之前。”
“老朽会把你撕成碎片,让你的灵魂在无限的时间中永灭。”
“但现在么?人老了,火气没那么旺了,凡事以和为贵。”
“年轻人,老朽很好奇,为何就不能与劫魔化解嫌隙。”
剑老面色平和无比,任谁也是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有些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就代表着已经是到了定数。
别说一千万源年之前,就是十万源年之前,老朽也能分分钟灭了他。
但……如今么?
时代不同了,打打杀杀已经成不了事,伟力归于自身,个体横扫的虚空的时代,已经是真的过去了。
最重要的是大限将至……
如果在出不去,最终会被活生生的耗死于此。
而这个年轻人,能够安然穿过一百零八层封印,而且不受污染的降临,要说跟当初的那一位没有关系。
只怕才是真的见鬼。
“我为何要与劫魔化解嫌隙。”
“有些事,既然发生了,不管过去多久,就注定要有个了断。”
“老东西,你能体会宇宙破碎,世界沦陷,兄弟惨死,挚友消亡,一切归于无声,一切杀到血染天地的感觉吗?”
“你能体会那种孤独,无助,却又无力的绝望吗?”
“不,你不是众生,更不是人族,自然无法体会,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杀尽劫魔,直至灭种。”
“谁挡我,谁就是我的敌人,现在我非你对手,但你想将我镇压,那也做不到。”
“我初入序列生命层次,拥有上亿源年的寿命,我有的是时间去提升自己,我不信不能庇护他们永久。”
“老东西,就算你在怎么隐藏,也难以掩盖你魂光的腐朽,你顶多在能支撑三五万源年,了不起十万源年。”
“你不是不出手,而是你不敢出手,每损耗一分本源,就会加速你的陨落。”
“一句话,我会把你熬死,在杀他们。”
古荒的身影在封印边缘出现,看着剑老的目光充满了凌厉,如同是一尊来自亘古的不朽至尊。
“剑老,您……”
(
“无知小辈,竟敢对剑老不敬,我看你是活腻了。”
“人族小儿,你太狂妄了,今天信不信就是你的死期。”
“人族,你放肆过头了。”
维度囚牢之中矗立的凶魔邪怪,已经是被古荒的话彻底给激怒了,要知道曾经也有很多的同类,但都是为了彼此的延续,不得已才展开厮杀,吞噬他们的生命得以延续至今,而今古荒的话算是彻底揭开了他们的伤疤。
试问,又怎能不怒。
试问,又怎能不恨。
“没错,我就是放肆又怎么了。”
“你们又有谁能奈何的了我。”
“你们只怕是连靠近封印都不敢吧!”
“这片牢笼别说始源之晶了,就连最基本的虚空物质都没有,你们别说晋升了,能够保持境界不跌落已经不容易了。”
“我对那个老不死的敬不敬,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还不就是怕老不死的死了,无人能够镇压的了你们之间的问题,从未造成内讧一个个身死罢了。”
“惶,青,殇,我想取你们性命易如反掌,甚至都不用我自己出手,就算那个老不死的保你们也无用。”
古荒身在封印边缘,目光充满了森冷与不屑,都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可顾忌的。
“小辈,你找死!”
“人族小儿,我且看你能猖狂多久。”
“人类小子,你死定了。”
惶,殇,青大怒,恨不得将古荒直接拖下来碎尸万段,可他们确实去不了封印边缘,光是那无止尽的污染,就几乎能让他们崩溃了。
“年轻人,行走虚空,别太狂妄了。”
“老朽没有火气,不代表没有脾气,你这般侮辱老朽。”
“就不怕老朽拼着万年寿命不要,也要将你格杀于此吗?”
剑老的面色微变,哪怕就是涵养在好,也是被古荒左一句老不死的,右一句老不死的给气倒了,但一直忍到现在就是拿不定他手中到底有没有别的底牌。
毕竟,此子着实与众不同。
“是吗?”
“可惜,你不敢,也不会。”
“你庇护劫魔,无非就是稳定你在此地的地位与公信。”
“毕竟今天我若杀了劫魔,那么则是在打了你的脸。”
“可惜,你今天的地位,将绝对不会存在了。”
“我若感知的没错,此地类似你这样的存在,根本不止你一个。”
“深处的前辈,晚辈无名愿出十万单位始源之晶,只求前辈帮我拦住这个老不死的。”
“若前辈不仅能够拦住,并且生擒一个劫魔,晚辈愿出一百万单位的始源之晶。”
“当然死的可以,若是三个劫魔一起拿下,晚辈出五百万始源之晶。”
“不知道前辈觉得如何?”
古荒很清楚纬度囚牢深处,类似这样的凶魔邪怪,起码还有三个,再多的已经感知不到了,一百万单位的始源之晶,足以让人保持阶位不在跌落了。
“小家伙,此言当真!”
“你可知欺瞒吾等,将会有什么后果。”
“代价只怕不是你能承受的。”
一瞬间,就见一道满头血发,五官粗犷,足有两米身高的男子浮现,浑身上下带着一抹极尽可怕的威压,似一尊来自不朽之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