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订阅!求票票!)
阿尔在芝加哥不干人事儿,黎耀阳和他不一样,虽然暴力的事情没少干,但并未做过丧良心的事情。
至少他还在努力洗白,无论从成立报社,还是建造‘深蓝大厦’,亦或是还未开启的度假村计划,都是他在努力变好的象征。
只是目前身处的时代,其实并不适合安分守己。
在他的参与下,大西洋城正在走向一条不同的道路。
不过,用如今很多人的话说:大西洋城,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当然,这句话放到哪都适用,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贫穷富有,富有的人们总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反之,穷人在哪里都是穷人,因为没有变通的心。
只不过,这句话在大西洋城体现的尤为明显。
如今的大西洋城,绝对是天堂一般的存在,这里有数不尽的娱乐设施,有至高无上的服务,也有安逸美妙的生活环境,想要享受这一切,你首先得有钱。
如果没钱?那很抱歉,位于西北区和东北区域的居民区,那里比较适合你生活。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到不了的地方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世界都叫做家乡,住在西北区和东北区的人们一直向往滨海大道那片世界。
可明明离得那么近,却相隔如天堑。
而经济危机即将到来的前兆,在大西洋城也有体现,那个时候,惨状恐怕会加剧。
——————————
迈克豪克在第九次试图将位于大西洋城的房产租出去无果之后,无奈的在那儿开了一家快餐店。
这栋建筑是他在父亲的建议下于三年前买进的。
做会计的父亲当时认为投资廉价的不动产是明智的长期投资,但这栋房产却成了他的烫手山芋。
这栋三层的破旧隔板楼同周边大部分闲置的街区历经了多次的破坏和拆除,在通往沙丘的路上形成一道荒凉的风景。这里是南水湾,过去也算城市中心,但随着赌场和酒店的发展及逐渐南迁,现在却成了承载着大西洋城及其他三个自治区的阿布西肯岛东北角一片无人问津的贫民窟。
这里被当地人称作“来自海上”的内陆人,总是认为岛屿的入口是北方,因为它是朝北延伸的,但当地人认为那是东方。
大西洋城仿佛具有百慕大三角般的神秘力量,在这里指南针会失灵。
在迈克·豪克的快餐店以西三个街区,一座巨大的建筑正在这块不毛之地崛起:
基尔埃兰德的北爱赌场及酒店将呈现出大西洋城前所未见的繁荣和富饶——高达12层的双塔,将近2千个房间和4千多个车位。
投资方是基尔埃兰德所代表的爱尔兰财团,买下这块土地后,相继又投入了近1500万的资金,但这还不是最终投资。
迈克豪克试图从中分一杯小羹。
在无法将房子的底层租给任何一个商户之后,他开始向勒韦的建筑工人们出售便宜的外卖。
建筑工队用餐高峰时的海量订单累坏了他的员工们,但在其他时间,这个地方阒寂无声:
一两个赌场的工作人员以及,用豪客的话说,“混蛋,瘾君子,骗子和皮条客们“。
迈克豪克自波士顿大学毕业后,在曼哈顿从事过几年的销售工作,但他没有一点经营饭店的经验。
在第一批客人中,有一个是住在附近,被叫做v8的瘾君子。
这不奇怪,几乎所有的白人孩子都吸独,这座海港小钱似乎具有魔法一般的邪恶力量。
在快餐店开业的晚上,v8就和一个男女支及另一名顾客在柜台打了一架,迈克豪克砸开一个披萨托盘用尖的那端把他吓跑了。
经常有人试图把偷来的赃物卖给他,而与此同时,被偷的店主正在街上穷追不舍。
一天清晨,有个骑自行车的邻居小孩从窗户里扔进了一枚土制管式炸弹。
迈克豪克驱车追赶,在把他逼进一所废弃的房屋后,又弃车,追着他穿过一片荒弃居民区。
基尔埃兰德曾试图通过恫吓这一区的居民来实现他无望的城市崛起梦,可惜他失败了。
逃跑的孩子慌不择路,最后跳进停在路边的一辆卡车车厢,治安官随之赶到将其逮捕。
这个孩子愤懑的原因是他认为治安官偏袒迈克豪克,而且警长还把他的堂兄从迈克豪克出租的房间赶了出去。
他的堂兄以诈骗社会救济金为生,总是从楼上向他的顾客扔脏尿片,还经常跑到楼顶去抓鸽子。
尽管处境艰难,迈克豪克还是希望北爱赌场能为他提供一线生存之机,或者干脆买下他的产权。
附近的几家店主则认为这不可能,他们这些年的经营举步维艰,一直希望能将产业卖给某个大赌场,以此来解套,退休到乡下养老。
但现实却是,他们被不断增长的财产税和时断时续的经济发展击垮了。
问题在于这片土地仿佛是大赌场-酒店的真空地带。
你无法在这儿建造房屋,附近仅存的几所没被故意或意外拆除、烧毁的房屋也被海边咸湿的空气弄得破旧不堪。
其中有一所靠近海滩名叫水畔的房子,它位于一个破败的住宅区对面,属于迈克豪克认识的一个名叫托尼的教师。
托尼的父母四在10多年前大西洋城购买房产时他还是个少年。
他后来一直在赌场担任百家乐的发牌手,直到赌场关门,现在他在一所小学里教书。
大西洋城几次调整税制,于是他的产业税被大幅上升。
托尼告诉迈克豪克,“趁你能离开时赶紧离开!“
最让迈克豪克接受不了的是,基尔埃兰德的北爱赌场,似乎因为资金短缺暂停施工了。
这要是彻底放弃,损失高达8位数。
工地停工了,迈克豪克的生意也随之一蹶不振。
这里再也没有游客或者建筑工人了,大多是治安官,还有些想搞到免费独品的瘾君子们。
但关于这个城市的某些东西,还有附近海湾里那些脏兮兮的沙滩,使他想继续留下来。
或许是因为他的曾祖母曾在这里生活过。
又熬了一年之后,迈克豪克关掉了快餐店,粉刷之后,换了个名字重新开张。
他买了一辆餐车,起名为“小胡子移动餐车”,并以“大西洋城本土特色美食”的旗号,开发了一条披萨和三明治的美食路线,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给自己谋一条出路。
很快,换了名字的新餐厅就赢得了不少美食奖并开始吸引除了赌徒、泡夜总会的人,开餐车的同行,政客和治安官之外的其他顾客。
其中有一队在附近考察的赌场富豪和地产商投机家,他们经常秘密的对周边困厄的房地产进行评估。
基尔埃兰德还是有能耐的,虽然面临资金短缺,但他很快利用自己议员的身份,推动新泽西对大西洋城的税收优惠。
传闻中,这次优惠能够达到3000万美元。
如果消息属实,他很快就能从华尔街找到新的投资,重新让北爱赌场重新开工。
北爱赌场和酒店的成功关系着大西洋城东北角的生死存亡,同时还影响着基尔埃兰德作为议员的政绩。
于是,工程重新开工,基尔埃兰德还请来了州长亲自来到大西洋城。
在“小胡子移动餐车”拍完照之后,他参观了北爱赌场的施工现场,还顺便走访了迈克豪克的新开张的餐厅。
他鼓励迈克豪克把这家店开下去,“听着,你得坚持下去。”州长这么说。
北爱赌场的高管们和基尔埃兰德的幕僚们同样劝他:“如果你要走了那对大西洋城来说太糟了,请千万不要离开。”
终于,北爱赌场于1924年春季开业,从百老汇请来了一只音乐剧团队,进行连续三天的表演。
实际建成的北爱酒店相较最初的规划有了一定程度的缩减——只有1000多个房间,计划的双塔也只完成了一个。
而且你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塔的中央部分有将近六层没有建完。
即便如此,它依旧是一座惊人的建筑。
装饰豪华的大理石中庭和大厅同海滨栈道上那些洞穴般铺满地毯,而且还没有窗户的大型赌场风格迥异。
同它们不同的是,北爱赌场有着宽敞的室外空间,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向大海;
它还拥有一个面积近两英亩带有户外火盆和更衣室的阳台。
而且,从外部来说,北爱也具有一种空灵的魅力。
巨大的玻璃在阳光下映射出天空美丽的颜色,每近黄昏,便像透明一样,仿佛一座隐形的赌场守护在城市的边缘。
但好事多磨,在施工期间,一座脚手架倒了出现不少的伤亡,一个工人被闪电击中了水泥桶而丧命;
三名北爱的高层主管死于一次交通事故;
一位客人在大厅中央的一部旋转的自动扶梯上跌倒;
一对夫妇因为吸独过量被发现死在一间套房里;
着名的棒球明星在电梯里暴打他未婚妻的照片在报纸上疯传。
然而,赌场开业初期的营业利润并没有达到预期。
许多人认为原因可能在于整栋建筑物的布局,北爱酒店没有直接通向赌场的电梯,从酒店入口到登记处迂回的道路偏偏也避开了赌场;
也有人指出根源可能在于北爱的禁烟制度;
或许赌场里的老虎机才是导致这一切的直接原因;
同时也有人认为北爱管理层应该更慷慨的发放赠券吸引游客。
所以,虽然酒店的入住率极其客观,夜总会和餐厅也是人满为患,赌桌和老虎机的利润却无法维持北爱基本运转——包括银行贷款的利息,高额的产业税,不划算的租约以及昂贵的电费等。
如果这样下去,要不了一年时间就得破产。
而与之对应的则是太平洋酒店客似云来,然而同样面临赌场收入在下滑,看来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
如果北爱真的不得不关门大吉,那么悲剧的后续是:
北爱深陷泥潭,基尔埃兰德绝望的搜寻旗鼓相当的合作伙伴。
在此期间,迈克豪克的餐厅一直是那些潜在投资者和买家们的御用餐厅。
在纷沓至来的形形色色人群中,迈克豪克和餐厅里的员工们声称他们见过来自纽约的各式基金经理;
另外还有一群英国银行的代表,一度曾有收购的意图。
他们在迈克豪克的餐厅里会谈了好几个小时,却什么都没点。
还有一个总是穿的破破烂烂,留着翘八字胡的家伙在一年之中来过好几次,
他在迈克豪克的餐厅里大谈特谈华尔街,声称自己代表着某个要买下北爱的人,可没人相信他。
没想到的是,今年春天他又出现了,不过这次开着辆婴儿蓝的敞篷劳斯莱斯,可能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的人将提供2千万美元,”他滔滔不绝的说,他的人马来自佛罗里达,将在北爱的旧址上竖立一座“天才之塔”,一个高端的智囊团。
大西洋城的现状让人触目惊心,而且,它还可能更糟。
相较于历史上由于商业开拓或战略需要而形成的城市,大西洋城的出现更多的是由于某项主张或策略。
丑国最古老的海滨度假胜地五月岬的领导人们当初并无修铁路的念头,对游客乘坐几等车厢来这里也并不感兴趣;
还有些富裕的费城人是乘船而来的。
后来才有了一批投资者在1854年开始修建沿海岸线距离最短的由费城通往海边的铁路,也被称为“通向乌有之乡的铁路”。
多年之后,随着工业革命的出现,人们有了大把的悠闲时光和可以自由挥霍的金钱,这块楔形的盐碱沙滩地随之成为“世界游乐场”——一个融旅游者的消费圣地和创业者的野心舞台于一体的大熔炉。
从某种角度来说,大西洋城是丑国将业余消遣发展为正式职业的肇始,同时它对罪恶和娱乐的热衷也是举国闻名的。
同丑国许多其他城市一样,这座城市也有着种族问题。
在20世纪之初,大西洋城是梅森-迪克森线以北非裔美国人数量最多的城市之一,这要归功于当地酒店提供的充裕的工作岗位。
在当时的海滨栈道,有一幅极具原型意味的讽刺场景,工薪阶层的白人游客坐在由黑人推动的人力车上——“种族歧视的公开表演“,这是后来一位历史学家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