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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金满沟来了个娘们儿,把王瑞“套”上了,他也走了下道。
挖了一夏天,一点金没见。
吃喝女票赌不见金,不到半年就把四百多两金子花光了。
于是他就向局里和买卖家借贷。
借了钱还不上,王瑞翻来复去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脚底抹油一一溜吧。
在去哈尔滨途中,还有个小小插曲一一王瑞蹲了两天“笆篱子”。
民国年间,往冰城逃荒要饭的挺多。
王瑞在同江一上船,码头上净要小钱的。
王瑞那时虽说穷“跑”了,但腰包里还有点金子,也有不少现大洋,凡跟他要钱的,谁的手也能收回去。
有的给一元,有的给五角。
民国的钱实呀,买一袋“双和盛”金鸡牌面粉才一元多。
警察一看他大把扬钱就红眼了。
那时候当个“灰狗子”,一个月オ挣十来块钱,见着有油水那有不刮的,于是他们就问王瑞是干什么的?
他吹着唠:
“我大号叫王茂英,金满沟的财东,这几个钱算什么”?
“灰狗子”们一看他油水挺大,就押了他两天,找金满沟的人证实了他确实是王把头,王瑞给他们点钱,也就把他放了。
也正是他爱出风头、花钱大手大脚的性格,在后来救了自己一命。
闯关东五六年,两手空空回家乡,别说街坊邻居瞧不起,就是王瑞他老爹看他也不顺眼,老是闷闷不乐。
本来老母亲想给他娶个老婆拴住他,让他在家安稳过日子。
但是王瑞大手大脚花惯了,庄稼院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于是左推右拖,提谁也不干,转过两个年,偷妈妈二十五块大洋,又跑回冰城。
五弟拗不过王瑞,凑钱帮他在南岗秋林公司附近开了一个鲜货摊子,每天能挣两块钱。
干了几个月,腰包也就鼓起来了。
命运总是让人捉摸不定。那个像杜十娘对李甲一样对王瑞的女人找到了他。
吃过山珍海味的人再去吃粗粮淡饭是有难度的,看着变得人瘦脸长的女人,王瑞还是离开了。
王瑞跑到了嘉荫河金厂,回首往事,扪心自问:自己已经而立之岁,家业无成,吃喝嫖赌占全了,常此下去不是毁了吗?
于是决定戒烟戒酒,改邪归正。
过了一段时间王瑞招了三十多人,当了个小把头,每个月剩金一两多,日子过得挺开心。
九一八之后,霓虹人接管了嘉荫河流域大小金厂,淘金人逃的逃、跑得跑。
王瑞舍不得,继续当他的小把头。
民国时期,嘉荫河一带有不少“栖林人”,都是鄂伦春族人,他们大都在金沟附近搭个马架子,打猎的时候带着老婆孩子就走,大雪封山了,就在马架子里过冬。
太平沟一带栖林队长名叫夏基布,夏的老婆是俄国人,王瑞和他们家关系不错,夏布基就给王瑞提了一门亲事——鄂族人杜木德的大姑娘。
说是大姑娘,其实才十七岁,这是王瑞已经三十多了,所以姑娘一开始不同意。
可是一心想招个上门女婿来养老送终的杜老头满心欢喜,鄂伦春族人枪法准,熟悉山林,可个个抽大烟、喝大酒,已经戒烟戒酒的王瑞自然是拔得头筹。
那时鄂族的风俗比汉族还落后,包办婚姻是定律,于是亲事一说就定了。
王瑞被招赘入婿后,过了一年游牧生活。
可是王瑞过不惯那种露宿山林、吃半熟肉、烟熏火燎的日子。
第二年老丈人叫他去,他说啥也不干了,又回去淘金了。
霓虹人进沟的头几年,人们的反满抗日情绪强烈,大伙都觉得亡国奴的滋味不好受。
后来王瑞和夏基布等人跟抗联联系上了,给他们送面粉和生活用品,也送情报。
再后来夏布基被他老婆告了密,掉了脑袋。
王瑞因为平时打点的周到,私官都交钱,才幸免于难。
满洲国的时候,鄂伦春族的成年男子都编入了霓虹宪兵队,当谍报员,侦查抗联行踪。
每月逢五逢十报告一次,不管情报真假都给大烟。
鄂伦春族人本来就视烟酒如命,霓虹人再敞开了给,一个个没命地抽,好多人都像“痨病鬼”,再加上酗酒斗殴,人口越来越少。
民国时期嘉荫河一带还有一百多栖林人,到满洲国末年就剩下几十人了。
王瑞是鄂伦春的姑爷,也编入了宪兵队,可他没送过情报。
他不想趟这趟浑水,于是跑到了乌拉嘎金矿,这一待就是四十年。
光复后,王瑞当了栖林队长,手下有三十多人。
由于手下能征善战,八路军和保安队、土匪都极力拉拢他。
王瑞不知道将来是谁的天下,为了不辜负手下这几十号人几十条枪,他决定明珠暗投,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一次决定,明着谁都交。
栖林队的大权正式落到王瑞手中,真正成为了鄂伦春的“驸马爷”。
自从夏基布死后,王瑞大爷丈人接任佐领,早些年他身体不好,王瑞实际上是代理队长。
等王瑞大爷丈人躺在炕上起不来了,要选接替人。
各排长同意王瑞得多,他们说王瑞益不抽大烟,不喝酒,有心眼,有胆量,把鄂伦春交给王瑞益吃不了亏。
老头早就考察王瑞好多年了,代理队长其实就是试用,议定很顺利地通过了。
接权的标志就是接枪。
鄂伦春的首领有一支祖传的枪,谁有了他,谁就有生杀大权。
王瑞大爷丈人传给他的是支镜面匣枪,他把全队所有的男人都叫来,王瑞跪在炕沿下,他掂着匣枪,颤巍巍地说:“这支枪来之不易,已经传了几代了,它关乎着百十口鄂伦春人的生命!我观察你多少年了,看你还有种,你可得多长个心眼儿,别让咱们的人吃了亏。”
在这乱世之秋接任,王瑞心里也是发愁的。
佛山有保安队、奇克有中央杂牌军,鹤岗有八路。
至于小股土匪简直就像跳蚤一样,时不时从哪蹦出来一股。
有人有枪不能总当墙头草,要有个靠山。
从以往打交道中发现,红党有胆子、仁义,于是王瑞益决定染红。
他把人马召集起来,骑马在队前打了一个旋儿,宣布说:
“我们投红投定了”!说着把匣枪掏出来,“不服的请便,听我的跟我走”!
接着每个人跟金矿老客借半袋面粉,二十斤小米,取山道撤退,不和攻打北沟的八路正面冲突。
八路派代表找到王瑞,让他把队伍拉回来,既往不咎,一定执行民族平等政策。
在大家都有困难的情况下,还坚持免费供应鄂族每人每月白面十斤,小米二十斤,大约过了半年,鄂伦春才全部下山。
金矿解放后,王瑞继续当栖林队长,也组织人采金,这辈子过的也算精彩。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世界各地,想过上好日子,淘金是最直接的一条路线。
黎耀阳也缺钱,如果小七他们发现的金矿储量足够丰富的话,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收益来源。
“阳哥,我跟康老先生打听了一下,目前在克朗代克河上面主力采矿的势力大多采用淘金船,一艘大概在5-10万之间。”
黎耀阳听后没有做什么反应:
“除了船还需要别的投入吗?”
“听说还有一种设备,叫什么混泵机,好像是新诞生的,效率不次于淘金船。”
“混泵机?”
小七的亲信插嘴道:
“我知道这个机器,回收效率很高,不过现在技术不成熟,价格很贵,还不如淘金船。”
淘金船在水面上作业时,根据不同的土质采取不同的措施提取河底的河沙。
通过设置在淘金船体上的分选筛进行分筛。
大于10毫米的石子被丢弃,由远离淘金船的尾矿排放系统中排出,以确保淘金船不会淤塞,并且可以持续工作。
低于10毫米携带金粒的细沙被送入淘金溜槽或传送带上,并根据具体需要可将沙金精选设备放在上面,也可以设置其他选金设备。
较大的黄金沉淀在泥浆的底部,沙子和其他材料的小比重漂浮在泥浆的上层,并排放到尾矿排放系统。
淘金船是一个联合水上作业平台,可以将挖沙、选铁和淘金集成到船体中,从而提高利用率并降低单一成本。
“嗯,我考虑一下买几艘,到时候给你派50个人,然后到现场招工。”
小七兴奋的点头:
“咱们要是能在育空多弄下几处金矿就好了,以后还愁没钱?”
“别贪心,育空当地势力复杂,你去了之后跟康老先生多学习多请教,尽量团结咱们当地的华人群体。”
小七郑重点头:
“是,阳哥放心,我保证不乱来。”
“嗯,你做事稳,我放心,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结婚了。”
黎耀阳这话题转的猝不及防,小七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阳哥,这…”
“这是任务,别推三阻四的,给你半年时间,带回来一姑娘,甭管结不结婚,总得让我和你哥哥们看到希望。”
“诶~行,我努力!”小七扭捏起来比女人还女人,黎耀阳还真替他担心,生怕他走向弯弯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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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公路开发委员会最近因为一件事打了起来,到底是修水泥路还是柏油路,这是个问题。
后世人们熟知的丑国,有两套主要的长距离公路系统。
一套是成立于现在的丑国编号公路系统,也叫丑国国道系统;
另一套是形成于1956年的州际公路系统。
编号公路系统覆盖的城镇更多,而州际公路系统的道路设计标准更高,一般为高速公路。
除此之外,每个州还有自己州的编号公路系统。
这些长距离城际公路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张非常密集的公路网,将丑国本土的四十八个州的每一个郡、每一座城市都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那而丑国第一条长距离公路,就是1910年代兴建的林肯公路。
林肯公路是丑国第一条真正意义上连接东西海岸的横跨大陆的公路,它东启纽约的时报广场,西到旧金山的林肯公园,穿越14个州,全长约5200公里。
途经费城、匹兹堡、奥马哈、夏延、盐湖城等大大小小700多座城市,也横跨了沿海平原、阿巴拉契亚山、中央低地、大平原、落基山脉、科罗拉多高原、犹他大盆地、内华达雪山、加州中央谷和海岸山脉等丑国的几乎所有地形区。
很长时间以来,丑国西部广袤的领土上,人烟稀少,交通发展也比较缓慢。
从19世纪初的西进运动到19世纪后期的工业革命,丑国人先后在那广阔的荒原上开辟出了许多可供马车通行的小径,以及横跨大陆的铁道。
然而,马车效率低下,火车灵活性较差。
比起城镇密集的东海岸,西部很大的区域,在20世纪初依旧是交通图上的空白。
火车加马车这种看起来很不搭配的交通工具组合,却在几十年里是丑国西部最为可靠的交通方式。
这样的交通状况成为了西部发展的一大阻碍。
这种情况会被一项造福了全世界的发明所改变,那就是汽车。
汽车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发明的,一直是个有争议的话题。
比如有人声称,清朝康熙年间来华传教的比利时神父南怀仁,在京城发明了一种用蒸汽驱动的车辆,是汽车最初的雏形。
目前主流的观点,把汽车的发明归功于法国人居纽,他在1771年发明了一辆带着大汽炉的三轮车;
而成熟汽车的鼻祖则是德国人卡尔·本茨,他于1886年造出了世界上最早的内燃机驱动的汽车,而他的公司到后来发展成了汽车界巨头奔驰公司。
不过,如果要问是谁首先把汽车推广到了普通人的生活中,那毫无疑问是丑国人亨利·福特。
1908年,福特率先采用了流水线生产方式,将他的公司设计的t型车进行大规模生产,降低了成本,让这款车的零售价从最初的每台八百多美元,降低到了两百多美元,成为了丑国中产阶级可以轻松负担的消费品。
从此,汽车走进了丑国人的生活。
福特采用流水线生产后不到十年,他的t型车就在丑国卖出了超过五十万辆,后来又很快涨到了一百万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