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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的开胃菜会选择牡蛎,人们通常认为牡蛎会让人们产生一种浪漫的情怀!
或许是来自埃塞克斯海岸默西岛西部的一流的岩牡蛎:
自18世纪末期就开始从事牡蛎经营的生意,这里可以全年供应新鲜的牡蛎(而当地吃牡蛎的季节是在9月之后)。
品尝牡蛎的另一个好去处是肯特郡的时尚小镇惠特斯特布尔,那里每年都会举办一场牡蛎节。
至于主菜,他们可以效仿1923年皇室婚礼的做法,以羊肉(羔羊肉)作为主菜:
毕竟,这对新人将在威尔士开启新婚生活,而那里盛产品质最佳的羔羊肉。
这跟后世注重食材原产地的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妙。
举例来说,过去被简单地称之为“羊肉”的这道菜,如今需要在菜单上注明“威尔士当年春季产羔羊肉”或更为精确地注明“威尔士盐沼羊肉”——它们是目前市场上可购买到的最好的羊肉。
同样,后来在饭店不仅可以吃到“牛肉”,而且还可以品尝到“威尔士黑牛肉”。
例如,博里马斯的叶奥尔德老牛头客栈——这家客栈历史悠久,是安格西岛最好的餐厅/酒店之一——同时供应这两种牛肉。
健康专家们一直在强调人们不应摄入过多的盐分,但是如果要给食物调味,产自安格西岛的海盐将是最佳的选择。
国内外多家顶级饭店都使用当地着名的halen海盐作为调料,其中包括西班牙的厄尔布里餐厅、赫斯顿-布卢门撒尔主厨的肥鸭餐厅,以及博里马斯的叶奥尔德老牛头客栈等世界知名餐厅。
如果厨师们对布丁的选择感到为难,那么他们应该前往伦敦以西的科茨沃尔德地区,到那里的布丁俱乐部汲取灵感!布丁俱乐部坐落于科茨沃尔德“三种方式大厦酒店”之内,经常举办周年庆典活动。
这家俱乐部以保持英国布丁的优良传统为宗旨,每周都会举行各种品尝活动,人人都可以参加;
在享用了三道质朴的主菜之后,七道传统布丁的隆重推出将满足人们的翘首期待,在一片欢呼声中将当晚的婚宴氛围推向高潮。
这些布丁不仅有太妃糖布丁和枣布丁等经典大众最爱品种,还包括苏塞克斯池塘布丁和兰德尔勋爵布丁等独特品种。
伊顿麦斯是一道由草莓、奶油和蛋白酥皮精制而成的甜点,它或许会触发新人的一丝怀旧之情。
菜品种包含一道奶酪,那么,究竟选择哪种奶酪将是一个棘手的难题。
根据英国奶酪委员会的统计,英国生产的奶酪超过100多种,其中不乏受“保护”的众多品牌,如斯提尔顿干酪、西郡农家切达奶酪等。
婚宴进行的很顺利,宾主皆欢——但是万一出现最后时刻某种产品短缺的情况,他们可以随时派人前往鲜货市场采购。
但这种情况没有发生,从头到尾都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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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的答谢晚宴上,黎耀阳遇到一个年轻人,自称威廉。
当然,此威廉非彼威廉,这个小威廉一头黑发,看着倒是有几分东方人的血统,也有可能是印第安后裔?
不过黎耀阳想差了,此人出生在风之城芝加哥,是19世纪早期德国莱茵兰移民的后代。
八岁时作为检察官的父亲因病去世,他随着母亲回到母亲的娘家,一座名叫锡达拉皮兹的小镇,直至高中毕业,所以他常认为自己是一位典型的爱荷华小镇青年。
除了父亲留下的好名声,贫困的家庭并未给他未来的发展提供过什么助力,他大学就读于寇伊学院,并非名校,也未有贵人为他指点职业规划。
带着某种随机性,威廉的成年礼就自大学毕业的巴黎之行开始,并在那里,很幸运得获得了一份《芝加哥论坛报》驻外记者的工作。
威廉的人生,如同一条蜿蜒的河流,他的外公曾参加过葛底斯堡战役,小时候威廉总爱一遍遍和外公复盘这场硬仗。
在他出生时,丑国仍是个广袤未开发的国家,大部分人生活在小镇或乡间,丑国城市化的进程才刚刚开始。
在他笔下,马克吐温时代的小镇风情似乎还未消失。
他是这样说的:
“我在这个小镇长大成人的过程中,发觉他们虽然满怀着基督教热情,实际上却极端保守、顽固不化、有点自以为是,略显势利,还一意孤行,强迫其他人遵守他们狭隘且枯燥的道德观念。”
在威廉逐渐长大的十几年间,南北战争给这个国家带来的创伤已愈合,一战给了丑国海外扩张的良好机遇,丑国也正在享受着国内统一大市场的便利。
从大西洋到太平洋,由资本主导的镀金时代已降临在昭昭天命的民族。
其时的丑国老大柯立芝,也在宣扬着类似的福音:
“商业是丑国的头等大事,商业完全以服务大众为宗旨,依靠的是真理、信仰与正义。”
在柯立芝的任期内,丑国实现了所谓的“柯立芝繁荣”,但在这繁荣背后,马克·吐温曾评论:
“我们的文明,就是一件寒酸破烂的事物,充满了残忍、虚荣、傲慢和虚伪”。
在小镇青年威廉的观察里,丑国深层次的矛盾也在潜伏与发酵之中。
柯立芝因其对商业巨头的纵容而备受赞誉,而广大的“乡巴佬”,在接受了只要刻苦努力、生活节俭就可出人头地的国家神话之后,却必须接受不断被大企业盘剥的命运。
丑国农民产出的玉米、小麦与生猪的价格在下降,而农业机械与化肥的价格却在垄断定价的保护中上涨。
丑国工业企业的原始积累,很大一部分也来源于其富饶的农业资源与勤奋的农民,那是100年前丑国“乡下人的悲歌”。
威廉说他9岁那年,随着母亲回到了处于玉米带中心位置的小镇锡达拉皮兹生活,这座小镇也是千万个随着丑国西进运动而诞生的新型城镇的代表。
它坐落于锡拉河边,芝加哥的正西方,第一个定居者是一位盗马贼兼酒馆老板,通过开设家庭酒馆用来接待上百名拓荒者在这里歇息,以便涉过锡拉河继续西进。
而在1841年,有七位新到的移民看上了这落差达14英尺的湍流,就从盗马贼手中买下了这片土地,建立了磨坊水车,利用水力来伐木、磨小麦、燕麦和玉米。
再利用平底船将产品顺流而下到密西西比河,从那里运往广大的内陆市场。
之后芝加哥和西北铁路线扩张到了锡达河,当地官员积极参与了铁路建设。
在1859年6月15日,第一辆从芝加哥来的火车驶入了锡达拉皮兹,随着水路铁路货运网络的建成,小镇在移民者买下的七十年后,人口已从7人增加到了3500。
全球着名的谷物公司-桂格就诞生于其中的一个磨坊,并将公司总部设立在小镇上。
同时期的芝加哥,在1804年还只是一座抵御印第安人的要塞,仅经过了一百年,在20世纪的前几年,就已经发展成了拥有175万人口。
丑国第二大,全球第五大的城市。它有全国最大的铁路中心,也是谷物、木材、牲畜和肉类加工业的最大市场。
与此同时,这座城市的腐败与罪恶也在疯狂滋生,女支院与赌场遍布,嘿帮横行,议员贪污受贿,再用贪污来的钱购买选票。
1920年代的华尔街,正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牛市。
丑国在高速发展的过程中,利用信贷扩张,在流沙上建立了一座巨大的商业和金融大厦,随着科技进步与生产效率的提升,厂商的利润快速增加,而工人的工资却一直维持在低水平。
这几年间,投资收益指数从100点跃升到410点,汽车业工人的生产效率提升了3倍,而同期的平均工资仅增长了12个点。
然而仍有超过60%的美国家庭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也就是年收入低于2000美元。
与此对应,2%的家庭年收入超过1万美元,其存款占全国存款总数的2/3。
久而久之,生产出的商品超过了人们的消费能力,丑国经济的主要问题变成了消费乏力与金融泡沫。
而为了刺激消费,分期付款的支付方式变得日益普遍。
为了快速致富,人们不惜将现有股票抵押,加杠杆借款以购入更多股票。
到现在,股票的融资金额达到70亿美元。
金融资本主义开始替代工业资本主义,快速攫取社会财富。
连此时最着名的经济学家费雪,都发出乐观的预言:
“股票价格已经到达永远不会跌落的高地。“
然而威廉却精准的预测到了泡沫破裂的一天:
“最多5年,5年之内,泡沫必然破裂!”威廉这样跟黎耀阳说。
原本还没太在意,听他这么说后,突然有种这家伙不会也是重生过来的既视感。
当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更多的应该是来自于他自己的分析。
不得不说,这人的分析能力非常强大,如果不是预知结果,恐怕没人会信。
就像你告诉一位大富豪,你有一天会破产,不把你打出屎才怪。
1929年10月24日和29日,分别被称为“黑色星期四”和“黑色星期二”。
突然间,股市里的一切都崩溃了,数千万股蓝筹股被抛售,股票行情机都跟不上快速跳动的报价。
人们被吓住了,他们害怕还有更糟糕的事情会发生,恐慌情绪在市场疯狂蔓延,银行家们的救市如同昙花一现。
很快,承诺要救市的银行家们也加入了抛售的行列,据估计有400亿美元在这次股灾中灰飞烟灭,被千百万丑国人寄予神奇致富美梦的大牛市破灭了。
经济学泰斗费雪购买的股票也全部成为废纸,连妻子、妹妹和其他亲戚的积蓄也都赔进去了,最后其任教的耶鲁大学不得不将他的房子买下,再返租给他,免其被债主赶出家门。
而普通的丑国人被打懵了,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曾有那么多人都把繁荣视作理所当然,而之后,艰难的日子在等着他们。
在后来的时代,全球化带来了新的机遇,让鹏城这样的城市仅用40年的时间,就从小渔村发展成为2000万人口的超大城市,远比芝加哥在上个世纪的发展更为迅速。
而鹏城的大量企业,也已成为全球顶尖的公司,远比桂格麦片更快地获得了全球市场,华夏人的财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创造出来。
看回丑国,苹果公司的最高市值曾一度接近3万亿美元,世界首富马斯克一人的身家就超过了2000亿美元。
而联合国贫困的标准是每年生活开支低于700美元,更有近2亿人陷于严重的粮食不安全当中。
所有大国有整整两代人都在人类前所未有的好光景中度过了大部分人生,但繁荣从未平等地分享给整个人类。
可是,全球各央行之前滥发的货币终使通胀如同脱缰野马般不可控制,全球民众所能感受到的,是物价,包括食品、燃料和其他生活必需品的价格都在迅速上涨。
美联储更是被迫提高加息幅度,来向市场表明其遏制通胀的决心。
只是这样的加息,又会带来新一轮中产与穷人财富的缩水,以及高负债国家的信用破产。
然并卵,普通人没有决定权,所有人都只能系上安全带,静待这趟通胀的高速列车减速,同时承受经济退潮的后果。
言归正传,黎耀阳对威廉刮目相看,他认为这个年轻人有着很诡异的切入视角,他能够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当然,能当着黎耀阳的面讲出来,也需要更大的魄力,换个人在黎耀阳面前说话都不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