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九乌宫的简约精致不同,霓凰宫作为海皇殿最核心的一座宫殿,却是修建得异常富丽堂皇,各种黄金饰物宝石点缀其中。
箫夜跟着骨祖走进霓凰宫内,举头四顾,目光却是瞬间被殿内挂着的一幅画像牢牢吸引。
画像上画着的是一名男子,男子容颜绝美,盘坐在一块玉石上抚琴,神情恬淡,好似对世间一切都浑然不在意,眼中唯琴,心中唯琴。
“这画像上画的,应该便是那位霓凰公子吧。”箫夜心中暗暗猜测。
“小友还请跟我来。”骨祖却是脚步不停,带着箫夜继续朝霓凰宫深处走去。
一路走去,箫夜赫然发现,这霓凰宫中别的不多,各式各样的古琴却是屡见不鲜,除此以外,其他一些古人吹拉弹唱的乐器也不少,几乎挂满霓凰宫宫墙。
“这霓凰公子,生前怕是个乐痴。”箫夜一边紧跟着骨祖,一边打量着宫殿内的各种乐器。
这些乐器有阵法禁制加持,如今依旧完好如新,可惜都是一些寻常乐器,当中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再加上箫夜本身并不擅长音道,所以心中倒是对这些古乐器没有任何想法。
“小友,海皇之心沉睡之地,就在这宫门后。”骨祖的声音突然在宫殿内响起。
箫夜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霓凰宫最深处,一座造型古朴的石门出现在两人面前。
石门上并没有布置任何禁制,按照骨祖的说法,各方修士若是能够走到这里,便算是证明了自身,剩下的考验,便是认主海皇之心。
石门被骨祖推开,箫夜跟着骨祖走进石门内。
穿过石门时,就仿佛穿过一层无形的空间结界,箫夜眼前一花,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汪洋中。
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蓝色海水,一眼望不到尽头,不时能见到一些远古海兽,在海洋中畅游,忽隐忽现。
箫夜和骨祖此刻站在一座巨大的梯形金字塔上,周围是一百零八根古老的通天石柱。
“前辈,这里是哪?”箫夜看着脚下仿佛祭坛一般的梯形金字塔,好奇问道。
“这里就是海皇之心沉眠之地,海皇秘境。”骨祖淡淡道,说话间,那枚水晶光球再次出现在他手上。
“海皇秘境?”箫夜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地方他没听青蒙提到过。
“海皇秘境这个名字是我起的,这里原先叫什么,老祖我也不知道。”骨祖随口解释道:“自洛天神陨落后,海皇之心便一直沉睡在这海皇秘境之中,老祖我尝试了各种办法也无法唤醒它,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问题出在哪。”
“问题出在哪?”箫夜好奇的问,同时悄悄退后几步,与骨祖拉开距离。
骨祖方才说的是唤醒海皇之心,而不是认主海皇之心,这和先前说好的不一样,直觉告诉他,骨祖对他隐瞒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骨祖眼角余光瞥见箫夜的小动作,视若无睹,自顾自道:“海皇之心,虽是洞天灵宝,可也有着自己的意识,它和我们一样,也有属于自己的情感,洛天神陨落,海皇之心伤心欲绝,万念俱灰,便自我封印,陷入永恒沉眠,除非它自己愿意醒过来,不然我们谁都没法直接唤醒它。”
“当然,虽然我们无法直接唤醒海皇之心,可老祖我有一门秘术,可以让海皇之心自己主动苏醒过来。”
说着,骨祖刻意看了一眼箫夜,脸上带着微笑:“只不过这门秘术,还需要小友你全力配合才行。”
箫夜一脸警惕的看着骨祖,问道:“怎么配合?”
“很简单,只需要借小友身上的童阳之气一用。”骨祖笑眯眯的道。
“童阳之气?”箫夜有听没有懂,他身上还有这东西?
“童阳之气就是童男体内的纯阳之气。”苍的声音适时在箫夜脑海中响起:“我总算知道这家伙盯上你的原因了,这次进来的各方修士,我估计也就你一人还保持着童男之身,更何况你修炼九阳剑体,体内的纯阳之气比寻常人要更多,更精纯。”
“呃。”箫夜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似乎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骨祖并未意识到苍的存在,看到箫夜一脸尴尬,不由笑道:“这不是什么值得尴尬的事情,恰恰说明了小友的为人,只是老祖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不得不做一回恶人,希望小友你下辈子能投个帝王胎,好补此生遗憾。”
箫夜眼中瞳孔一缩,下一刻,他身体一僵,骇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动弹不得。
“别白费力气了,老祖我费尽心机布置的禁制,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极尽超凡能够挣脱的,乖乖认命吧。”说着,骨祖手指遥遥一点箫夜,灵光流转,他整个人直接被挪移到了祭坛中央。
箫夜被束缚在祭坛中央,眼睛骨溜溜一转,一边思索着脱身之法,一边问道:“不知前辈打算如何唤醒海皇之心?”
骨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箫夜,沉吟道:“你想知道?也罢,现在距离仪式开始还有点时间,老祖我且让你做一回明白鬼,免得到了阴曹地府,却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语气微顿,他继续道:“海皇之心,以洛海本源之力为核,辅以各种仙金炼制而成。洛海本源,乃天地至纯至阴之物,童阳之气,乃天地至纯至阳之物,老祖我以你身上的童阳之气为引,引动海皇之心内的洛海本源,有九成把握可以唤醒它。”
箫夜耳朵竖得老高,唯恐漏掉其中任何一个字。
“那么问题来了,在无法接触到海皇之心的情况下,如何将你体内的童阳之气送入海皇之心内呢?”
骨祖自问自答:“老祖我想到了献祭,以献祭之法,将你体内的童阳之气献祭给海皇之心,如何,老祖我是不是很聪明?”
箫夜嘴角微微抽搐,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个办法确实很巧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