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天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箫夜离开。
如今距离五色果成熟还有一段时间,如果现在放箫夜离开,天知道他身后有没有什么厉害的师门长辈,就算没有,也要防一手对方胡乱在外面散播消息,不然一旦消息散播出去,恐怕会引来一些天神境强者,到时候他可没把握护佑得住这株五彩晶树和五色果。
只有利用神魂之术控制住对方,才能杜绝消息外泄的可能。
电光石火间,虚幻的神魂之力瞬间攻击向箫夜。
犹如一阵暴风袭来,箫夜根本来不及反应,意识便在一阵狂猛冲击中出现了片刻停顿,也就是这片刻的停顿,让那鬼族天神有了足够的出手时间。
只见其一条虚幻的手臂迅速暴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下箫夜,当箫夜反应过来之际,一身修为已经完全被那鬼族天神封印住,再无反抗之力。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位天神境强者。”重新清醒过来的箫夜心中无比懊恼,对方的宣誓让他心神有了片刻松懈,正是这片刻松懈,才让那鬼族天神抓到了出手的机会,发动神魂攻击之术。
不过现在再来讨论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要怎样在这位鬼族天神面前保住性命。
“人族小子。”鬼族天神封印住箫夜一身修为后,脸上神情一改之前的焦急愤怒,重新变得冷漠。
他看着箫夜,目光微冷:“你一个天人,竟然能够在诅咒之海自由行动,真是厉害。不过你实在太愚蠢了,竟然妄想和一位鬼族天神讨价还价,你以为只要控制住五彩晶树我就束手无策了吗?告诉你,就算你控制住了五彩晶树,我也有一万种办法阻止你摧毁它。”
箫夜一脸冷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胜者为王,无论对方现在说什么,他都无力反驳。
不过虽然被对方生擒住,可他却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如何保命的办法。
“哼,人族小子,你看起来似乎有恃无恐,莫非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鬼族天神也注意到了箫夜脸上的神情,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不,你当然可以杀了我。”箫夜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可你要知道,一旦我身死,我留在古巫教内的魂灯就会立刻熄灭,到时候必然会惊动与我同来的教内天神,你以为,以我古巫教天神的手段,会查不出我死于何人之手?”
鬼族天神神情微微一怔,心中却是一惊!
他也奇怪箫夜一个天人境修士怎么有胆子来诅咒之海闯荡,现在总算明白了,对方居然是跟着古巫教天神一起来的。以古巫一脉的诡异手段,说不定还真有什么手段追踪到这里。
“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鬼族天神喝道。
“这不简单。”箫夜微笑:“我储物戒内有能够证明我身份的古巫令,你解开封印让我拿出来,一验便知真假。”
“不必了,我相信你不敢欺骗我。”鬼族天神一点风险也不想冒,他目光死死盯着箫夜道:“说吧,你有什么企图?”
箫夜心中暗道一声可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让你现在放了我,你恐怕不会答应,那不如这样,我们可以等五色果成熟,等五色果成熟后,你再放我离开如何?”
箫夜故意在和这鬼族天神拖延时间,他相信鸠毒天神一旦发现他没有按照约定时间赶到归魂峡,一定会找过来,到时候他便有救了。
“不必这么麻烦,只要你我双方各自立下誓言,那……”鬼族天神话还没说完,便一脸惊喜的朝五彩晶树的方向看去。
箫夜仿佛也猜到了什么,神色一变的看了过去。
只见原本生长在五彩晶树上的五颗五色果果皮上,一道道法则之纹完全显化而出,转眼间便成熟了。
“糟糕。”箫夜一眼便看到五色果果皮上完全显化出来的法则之纹。
“五色果成熟了?”鬼族天神感应着五色果内部涌动的法则之力,原本还算有些和善的脸庞陡然变得狰狞:“五色果已经成熟,就算我现在杀了你,等古巫教天神追查过来,怕也只能替你收尸了。”
之前他不敢对箫夜下杀手,主要是因为要等待五色果成熟,如果直接杀了箫夜,难保古巫教天神不会追查过来,可现在五色果已经成熟,那一切后顾之忧便都全没有了。
忽然,一个冷淡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响起。
“你动他一根手指头试试?”
声音像是在从很远的海底深处传来,又像是在耳边响起。
鬼族天神脸色猛地一变,箫夜眼中却是陡然闪过一道精光,两人同时动了。
鬼族天神手掌探出,直取箫夜脖颈。
关键时刻,海皇之心出手了,浓郁犹如实质的蓝光陡然从箫夜体内爆发,瞬间便冲破了鬼族天神的封印,重获自由的箫夜,立刻发动血脉瞳术,身形凭空消失,让鬼族天神探出的手掌抓了个空。
鬼族天神一击落空,心中暗道一声糟糕,便欲展动身形朝箫夜瞬移的方向追去,但头顶上传来的波动,却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行动。
一头庞大的绿色凶禽,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从海底深处飞来,一击而已,便将鬼族天神布置在章鱼怪巢穴外的阵法摧毁,从上方俯冲而下。
那恐怖的声势,令整个巢穴的海水都为之轰鸣颤抖。
婀娜多姿的身影,立于绿色凶禽背上,精致的容颜,就像那绿叶衬托下盛开的红花,倾城无双。
听说越是美丽的花朵,蕴含的毒性就越猛烈。
鬼族天神心神剧震,脑海中想到了古巫教的一个人——鸠毒天神!
另一边,海水涌动,箫夜身形凭空出现在鬼族天神千丈外,储物戒中当初鸠毒天神留下的传讯玉符灵光闪烁,似乎在无声诉说着鸠毒天神究竟是如何找到这来的。
箫夜心中有所猜测,但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迅速拉开距离,同时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遥遥对峙的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