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生听得心悸神摇,这短短一盏茶的功夫里,他从魔祖口中听到的秘闻,比他过去数万年听到的还要多,还要惊人。
“传说天地人三书蕴含着通往帝境和至强者之路的秘密,若是能集齐三书之力,不但能够掌控整个宇宙海,还能晋升帝境,成就至强者之位。哦,还有另一个传说,你应该也听说过,就是天地人三书是夏皇留下来转生复活的契机。”
木长生屏住呼吸。
魔祖自顾自道:“当年夏皇献祭自身,重塑宇宙海,将自身的万古轮回最强道炼制成天书,执掌天道,而肉身则被他炼制成地书,融入宇宙海,至于人书,据说当中寄托着夏皇的神魂,是夏皇将来能够转生复活的关键,然时至今日,我们都没人见过天地人三书。”
语气微顿,他接着道:“当年灭界一战,是我们距离天地人三书最近的一次,但那次宇宙海各方势力互相猜忌,谁都没有料到暗中有人算计我们,这才差点让他们得手,若非关键时刻太苍剑主的背叛,也许今日,宇宙海已经不是眼下这种各方鼎力的局面了。”
木长生长长吐出一口气,接着问道:“太苍剑主为什么要背叛他们,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魔祖扯了扯嘴角,眉头紧锁:“这也是我们最想不通的地方,如果没有太苍剑主的背叛,当年人书和天书恐怕都会落入到他们手中,至于地书,虽然现在不知道在谁手上,但只要有人书和天书在,要想找到地书想来不难。”
“这些都是你和大罗剑主还有风青云前辈一起分析的?”木长生追问道。
“对。”魔祖笑道:“方才我与你说的那番话,有些是我们瞎猜的,有些是我们依照事情推论出来的,你回去以后和其他六位狱主通气时,记得提一下,免得闹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知道了。”木长生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的问道:“这次沧澜星上的事情你们怎么看?那些暗中散布人书和太苍剑主下落的人,你觉得他们和当年灭界一战那些人是一伙的吗?”
“应该是。”魔祖道:“我们在推算这次发生在沧澜星上的事情时,发现很多迹象和当年灭界一战如出一辙,只是我很好奇,同样类似的手段,他们为何还会再用第二次,小看天下各方势力这种理由应该不成立,也就是说,他们手中握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底牌,当这张底牌掀开时,无论我们愿不愿意,都会落入他们的算计之中。”
帝尊若是知道魔祖此刻的想法,不知会作何感想。
木长生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年灭界一战,他们是如何将人书和天书引诱出来的?”
“这件事情我们到现在也没想通。”魔祖眼睛微微眯起,目光骤然变得深邃难以捉摸:“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宇宙海各方势力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找到天地人三书的下落,可始终不得其法,反倒是让他们走在了我们前面。”
木长生听得心中一沉,当年灭界一战爆发,他并未亲身参与其中,而是负责镇守七色地狱老巢,故而许多细枝末节他并不了解,此时也不好发表什么个人意见和看法。
魔祖似乎也没期待他能发表什么高瞻远见,兴致勃勃的继续道:“其实他们走在我们前面也未必是坏事,机会大家都有,谁能把握住机会,夺取到天地人三书,就看各自的手段和造化了。”
木长生听出一些苗头:“难道你觉得这次天书和人书会一起出现在沧澜星上吗?”
魔祖悠然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出现了呢?”
“那就各凭本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
“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好像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哈哈,我是魔,难道不应该唯恐天下不乱吗?”
木长生无话可说,忽然他似有所感,凝神看向虚空某处,一言不发。
“开始了。”魔祖瞥了那个方向一眼,脸上笑容一敛。
……
萧夜看着眼前如同墨染一般的天空,心头忽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西门沂水、千凌峰等人的脸色,也迅速变得凝重,任谁都能看出这里不对劲。
“这里不是小魔界!”萧夜沉声道。
小魔界的天空,虽然偶尔魔云密布,但绝对没有眼下这般阴沉,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天空犹如被人泼墨一般阴沉漆黑,脚下的土地,寸草不生。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让他想到了当初在白龙天神界中界的经历,难道这里是一座三重界之界?
西门沂水反应最快,抬头看向前方,脸色陡然一变:“不好,那株血参王不见了。”
之前和他们一起被传送进来的血参王,此时踪迹全无。
众人脸色皆变,这一次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血参王是最有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但是现在血参王失踪,他们便无法弄清眼下的状况。
“苍,你知道这是哪么?”萧夜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不知道。你要小心,这地方……有点不大对劲。”苍语气罕见的多出几分凝重,萧夜心中不由一沉。
目前的情况对他们来说有些糟糕,他们不知道是谁设计了这次陷阱,更不知道前方有着什么危险在等待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
十几丈外,千凌峰不知何时召唤出了自己的法相傀儡丑角,正目光冷冷的警戒着周围。
另一边数十丈远的某个血色土坡上,青冥和赤瞳并肩而立,而在距离他们更远的一些地方,来自大罗剑宗的左冷锋,和乾坤圣院的风白羽也都严阵以待。
除此以外,来自虚灵国的虚冥,出身紫睛牛魔一族的牛麟子,还有魔刑天,龙溟等人此刻也都被困在这座诡异的世界中。
萧夜看到这些人一个不落的都出现在此地,心中不由缓缓松了口气。
不管待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有这些人在场,想必也不至于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