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挑眉,似笑非笑。
抢他的东西?
当他带的暗卫是吃白饭的?
还是把赵云当摆设?
虽然对面人更多,可是赵云和林一简直是血脉压制,来几个揍几个,都不用另一个暗卫上。
另一个暗卫就守在王晋身侧,看着王晋和古琴。
王晋好整以暇的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赵云和林一,像是比赛一般,你来我往的教训这帮家丁。
整个长街在哀嚎声开始响起的时候,又恢复了喧闹和繁华,并且很快盖过了“报官啊”的声音。
这种事情谁敢管?
弹琴的公子周身温润矜贵,看起来就不好惹,而另一边珠光宝气的纨绔,更是在此横行惯了,所以听到的也只能装作听不到。
王晋似笑非笑的看着林一和赵云将一堆人打趴,无耐笑道:
“你们两个,下手没轻没重的。”
那纨绔又满脸怨恨的喊:
“等下就给你,报官!”
王晋刚转眸,并不打算理他,他就继续喊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打了我,他不会让你好过的!”
王晋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学着他的样子道:
“你知道我是谁么?”
声音不大,却成功的让那纨绔瞬间没了声音。
王晋唇角笑意未变,看向旁边淡然自若的老头,
“林一,结账。”
那老头接过银票,又问了一句:
“敢问先生贵姓?”
王晋淡笑,瞥了眼旁边准备爬起来的纨绔子弟,温声道:
“免贵,姓王,单名一个晋。”
声音不大不小,只有老头和那纨绔能听到。
王晋瞥见那刚刚爬起来的纨绔,腿一软又摔倒了,还没敢吱声。
王晋心情大好,让暗卫抱着琴,继续带着赵云闲逛了。
给孙尚香买了发簪和步摇之后,王晋又想起了义妁和貂蝉。
义妁平日忙碌又劳累,发髻常常都是极随意的挽个螺髻,剩下一半披散着,也没什么首饰。
应该是她多年游历之下习惯了,可是入了丞相府,府中婢女送去的发饰她又都看不上,丞相府是有脂粉铺子和首饰铺子的,可是义妁每次都只逛医馆。
最近王晋的伤势才好了些,让义妁有了些空闲时候,又出了乔七七的事情,她日日守着,也是辛苦。
想着,王晋脚步一转,带着赵云往丞相府开的首饰铺子走去。
至于貂蝉……王晋有些无奈,怎么说名义上也是王晋的小妾了,既然要收服貂蝉,让貂蝉忠于王晋,那自然不能冷落了她。
进入首饰铺子之后,王晋温声嘱咐赵云:
“这是丞相府的铺子,你只管多挑些首饰,赠予你的表叔母,还有你的小表妹。”
赵云应声,而后王晋就自顾自的挑首饰去了。
王晋给义妁挑的,是两套颜色清新雅致的首饰,一套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打造的,以海棠花为主元素,包含全套的发梳、发簪、步摇、钗、项链等,一套名字叫“未眠”。
另一套似乎是白阵磲打造的,没有标注名字,这材质比羊脂玉要白,泛着珍珠的光泽,配着色彩不一的宝石点缀,淡雅温柔又不单调。
王晋对这两套很满意,而后看赵云挑了一套正红色的,整体看着端庄又大气,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敛霞”,能猜到这应该是给他的表叔母挑的。
一家之母作为正妻,是该用一套大红色的首饰。
王晋虽然觉得那套红色的很好看,但是那个颜色却不能给貂蝉,小妾是不可以用正红色的首饰的,那是对正妻的挑衅,虽然王晋现在还没有正妻。
王晋随手给貂蝉挑了一套藕荷色的,本想给义妁挑个玉镯,可是一想到义妁时常自己鼓捣药,还要摸脉、针灸,就放弃了。
倒是给貂蝉挑了一对叮当美人镯,镯条细些,到时候让貂蝉戴到同一只手上,这样貂蝉每动一下,就会有声响了。
在没有确认貂蝉具体的目的,也没有让貂蝉的忠诚值达到合格的范围时,王晋还是有点担心貂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搞些要命的小动作。
到时叮当一响,就知道是貂蝉来了。
王晋随手挑了几样单独的首饰,到时给义妁和孙尚香,见赵云也挑的差不多了,就去前台。
店小二当然没敢喊结账,而是喊了另一个伙计,一起手脚麻利的为王晋和赵云打包首饰。
王晋看着店小二忙碌的手,淡然道:
“那套‘未眠’是谁设计的?”
店小二恭敬的低眉,手上的动作没敢停:
“是范蠡大人,从翰林书苑派过来的公子设计的。”
王晋点头,对冯谖的识人之才,和范蠡的用人之能深表欣慰,有范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经商水平,配上冯谖偶尔给他几个身怀一样绝技的人才,丞相府暴富看来指日可待。
回府后,王晋派人将首饰分别给孙尚香、义妁和貂蝉送去,赵云也去收拾东西,准备带齐礼物去赵元洲家里了。
王晋又拿起那张纸条,凝眸思考该如何布局,好应对东瀛搞得幺蛾子。
但是王晋没想到的是,东瀛的幺蛾子来的这样快。
王晋还迷迷糊糊的没清醒,就有暗卫来喊他:
“大人,该上早朝了。”
王晋:?
他养伤以来不是不上朝吗?
王晋刚想翻个身继续睡,暗卫接着道:
“是有人将东瀛的公主带上了早朝,正在对女皇陛下步步紧逼。”
王晋:!
这下清醒了,王晋面色很沉,
“备马,我这就洗漱上朝!”
朝堂,气氛很尴尬。
东瀛的公主上官凝宜不知怎么上了朝,和赢月瑶当朝对弈,声音虽如黄莺出谷,说的话却丝毫不客气:
“怎么,大秦连个能娶本公主的人都没有吗?”
赢月瑶虽然平时装的唯唯诺诺,但是此时这东瀛的小丫头都快冲到皇位上按她的头了,她的脸色也很沉,
“公主嫁人之事,需要从头商议,公主还是等些日子吧。”
赢月瑶虽然面上很有气场,但是心里已经有些慌了,她已经派人去喊王晋了,王晋怎么还不来?
上官凝宜不依不饶:
“父皇说了,本公主的亲事,就要在今日定下!”
正在满朝文武寂静无声,赢月瑶也准备发火时,突兀的响起一道清亮的男声:
“哟,这是哪家嫁不出去的东西,来我朝堂上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