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你受伤之事,不用通知柳家一声吗?”
柳宇猛地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是柳家的人?”
面对如此凶煞的目光,翁然露出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解释道,“啊~你没有表明身份啊,是这样的,之前雾障森林的野猎我也有参加,有看到你和柳眉儿在一起,所以记着。”
说完,突然一惊,慌乱捂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柳眉儿她......”
“我累了,请出去。”
柳宇再次闭上眼睛,语气又寒三分。
翁然一脸愧疚的致歉,离开了。
站在门口,朝暮已经不在,这柳宇的嘴严的很,那金笔点命是杀手组织,又没人买自己的命,应该不会继续追杀自己吧。
突然多了个可能存在的意外敌人,本着知己知彼,翁然去了趟万书阁,睡神没在,倒是有些意外,可她找遍了,也没找到有关金笔点命具体的记载,果然杀手组织就是神秘。
转眼,已经天黑,返回七峰,却见到师父正往那老树上绑着红绳,不知又再许什么愿。
顾轻承站在一旁,见到自己后,使了个眼色。
翁然觉得有些不妙,乖巧的来到顾轻承身侧站好,司南寅绑好红绳,从树上一跃而下,没搭理翁然,先是坐下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这才开口,“爱徒轻承,为师离开这些时日,你的修为又进步了。”
“弟子一直谨记师父教诲,未敢有一日懈怠修炼。”
司南寅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又突然变脸,“但你有一事做得不好,你可知是何事?”
“还请师父告知。”
司南寅长长的叹了口气,放下茶杯,“你没尽到一位大师兄的责任,督促好的你师妹用心修炼。”
低着头的翁然眉梢一挑,已是跪地,与她一同跪地的还有顾轻承,两个人可谓是动作一致。
“是徒弟自己懒散,与师兄无关。”
“是徒弟失责,未尽到责任。”
二人又一同开口,一同沉默。
“还请师父责罚。”
“是我不求上进。”
二人再次一同开口,说完皆是侧头向对方看了看,互使眼色,司南寅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你们倒是师兄妹情深,弄的师父我不讲人情了。”
二人闻声收了眼色,端正跪姿,又异口同声的道,“是徒弟的错!”
翁然听见那和自己合到一起的声音,真的快要无语了,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故意气人是不是。
却听见头顶上司南寅笑了出来,满是慈爱。
“好了,你们两个不用抢着认错了,爱徒翁然,为何不努力修炼,却要专心外事。”
“师妹她,突然入门,应是一时无法适应。”
顾轻承抢了话茬,仍为翁然开脱着。
司南寅的目光不由得又在二人身上来回的看了看。
“禀师父,我有一个朋友,这次没能够进入武阁。”
“你是为了那位朋友才如此?”
“是,徒儿希望师父可以将她收入门中!”
翁然说着将身子伏的更低了,顾轻承则是陷入了沉思,原来是这么回事嘛。
司南寅一下下合着茶杯的盖子,想了一会儿,才道,“进入武阁是有规矩的。”
“规矩是可以因人而改变的。”
司南寅看着那伏地的人,如此坚持的样子,正为难着,顾轻承又突然开口,“师父,我也没有经过武阁的选拔,您能收我入门,也能再网开一面,成全师妹,想来师妹推荐的人,也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司南寅着眼看向顾轻承,心想收你入门还不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虽然没想到,你在修炼上如此有天赋,倒也是不会辜负自己的声誉。
自己一共就这俩徒弟,既然都开口了,“先叫人来看看。”
翁然惊喜抬头,司南寅有些无奈但难掩宠爱,膝盖在地上蹭着往前爬了爬,抱住司南寅的大腿,笑嘻嘻欢天喜地的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徒儿以后一定更加努力修炼!不叫师父失望!”
“好啦,再晃,师父这把老骨头就散架了。”
顾轻承也抬起了头,看着翁然高兴的样子,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翁然撒完娇后,立刻跑下了山,兴奋的跑到石爱爱栖身的那间小破屋,却是不见人,有些茫然的向四处看了看,通过阿飘她知道对方在哪里,但并没有去找,而是在破屋等了起来。
直到天黑,石爱爱才出现,见到翁然神色有些意外。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石爱爱一瘸一拐的走进,手里还拎着一小包药,翁然知道,那是她通过自己的苦力换来的,在对方的身上,她有时候好像看到了自己,那个倔强又顽强的活着的自己。
“我要带你去见师父,你可要好好表现,表现好了,你就会成为武阁第七峰峰主的徒弟!”
翁然说着从草团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粘着的草碎,“走吧。”
石爱爱站在原地,未动,只瞪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翁然,手中的药都掉了。
翁然笑着将药捡起,“到时候,你这么傻兮兮的可不行啊。”
石爱爱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嘴角动了动,这才开口,“你说的是真的?”
见她不信自己,翁然脸一板,脖子一梗,“自然是真的!”
“我......”
翁然上前拍了拍石爱爱的肩膀,“别紧张,师父他很好说话的。”
石爱爱仍是透露出一股不自信,“我......”
“别忘了!你可是被器魂认可的人!你本来就是要进入武阁的!”翁然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石爱爱一愣,再眨眼,已是眼睛泛红,却连忙扭头,轻咳了两声,虽忍住了泪水,但是开口声音闷的厉害。
“谢谢你。”
活在这个世上,谁不梦想着在修炼的道路上能够一路前行,平步青云,她的梦想曾经被自己的亲妹妹碾碎过,如今有人替她拾起,替她拼凑好,又帮她重新上路。
说无感,又怎么可能,尤其是她这种性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