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微微侧头欲吻他。
可谁料,吻还没落下,就先被靳北笙掐住腰,拽着一个翻身,坐到了他腿上。
靳北笙一手揽着她,一手轻捏着她的下巴,玩味道:“认准目标,绝不轻易放手,是挺好的,但你在实施目标之前,最好先进行风险评估,别让所有的投入都打了水漂,更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林清浅握住他的手腕,笑了笑:“所以你现在的举动是在拒绝,还是回应?”
她用小拇指轻轻勾住盘在他手腕上的菩提,拽了拽,绕了两圈。
靳北笙垂眸看着她的小动作:“我的忍耐和包容也是有限度的,林清浅,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以及你那颗所谓的爱慕之心,我也通通无感,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收起你的小心思,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多去做点儿有用的事。”
他收回手,转头看向了车门,语气也彻底凉了下来,不带丝毫感情:“下车。”
林清浅看着他,没动。
靳北笙又重复了一遍:“你该下车了。”
林清浅一点也不喜欢他这种语气,反正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他都觉得被她占了便宜,那她要是真一点好都讨不到,岂不是很亏?
这样想着,她趁靳北笙不备,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凑过去吻住了他。
靳北笙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林清浅在被他推开前,用力咬破了他的唇瓣,血腥味漫上舌尖,她满意的笑着用指腹轻拭过嘴角,看着靳北笙紧蹙的眉头道:“这是惩罚,因为你说了我不爱听的话。”
她在他冷冰冰的注视下,不紧不慢的下了车,弯腰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包和食盒,满是灿烂无辜的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北笙哥,祝你今晚好梦!”
说完,她也没敢再多看靳北笙脸上的表情,转身就往楼门口跑。
靳北笙叹了口气,他抬手抹了下嘴唇上的伤口,看着指尖染上的血,当真是无奈到了极点。
这个小朋友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咬人都下的是死口。
……
因为做了件还算亏心的亏心事,所以第二天,林清浅根本就没敢联系靳北笙。
中午午休时,她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泡面和三明治,正准备坐在便利店临窗的桌边吃午饭,一口三明治还咬下去,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驶入了便利店对面的停车场。
林清浅心下一咯噔,靳北笙怎么来了……
她默默拿着自己的食物挪向了靠墙的位置,试图躲在角落,把这顿在靳北笙眼里一点儿营养都没有的午饭吃完,再上楼去面对他的臭脸。
结果,三明治才吃到一半,泡面也还没泡开,便利店的门就先被推开了,靳北笙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在林清浅有些慌张的注视下,坐在了她身旁。
冷着脸,扫了眼她面前的食物:“就吃这个?”
“这些怎么了?我们年轻人就喜欢这么吃。”
靳北笙没说话,他打开食盒,拿出了林清浅熟悉的荤素搭配完美的午饭,推向了她:“吃这个。”
林清浅没理他,还挑衅似的当着他的面,咬了一大口三明治,撑得腮帮子鼓鼓的。
靳北笙叹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伸手帮她把嘴角沾上的酱料擦干净。
林清浅看着他嘴唇上那道明显的伤口,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半晌,她含含糊糊的问道:“你来干什么?兴师问罪?还是干什么?”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能觉得吗?你这人总是莫名其妙的,明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还总做一些会让我误会的行为,你自己说,你这样和渣男有什么区别,你养鱼呢?拿我当备胎吊着?还是就喜欢这种暧昧的感觉?你可千万别再和我扯什么,说我是个需要照顾的小朋友,什么朋友的妹妹,我可一点都不信。”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呢。”靳北笙折起了手帕,他看着林清浅手里的三明治:“把包装袋往下折一点,你快咬到塑料了。”
“不用你管,你到底来干什么啊?”
靳北笙放下手帕,轻捻着横搭在掌心的菩提珠:“顺路过来,看看你。”
“顺路?”
林清浅指着摆在桌上的午饭:“你别告诉我,这份午饭也是你顺便让给我吃的。”
“随你怎么想。”
“北笙哥,你骗鬼呢?你只吃素,我又不是不知道,这儿三个菜,没一个素的,你能吃?”
靳北笙看向她:“你的话太多了。”
“你来了不听我说话,来干什么啊?就坐着和我大眼瞪小眼?傻不傻啊,直接说出你的目的不好吗?”
靳北笙又沉默了。
林清浅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随手把包装纸揉成了一团,放在了桌上。
她打开泡面盖子,用叉子拌了拌碗里的面:“你不会是来寻仇的吧?你这人心眼也不能这么小吧?我昨晚就是咬了你一下,你要实在不舒服,你就等我吃完,我让你也咬一下,这样算不算两清了?”
她一边吃面,一边偷瞄靳北笙,只见他面上神色未变,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就像尊没有感情的雕塑,只静静的看着她,直把她盯得发毛。
林清浅捧着泡面碗,微侧了侧身子,背对着他,想要尽可能快的把碗里的面吃完。
良久,她喝尽了最后一口汤,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又拿出了一小盒旺仔牛奶,插上了吸管,刚准备喝,突然想起了自己身旁坐着的雕像,她把旺仔牛奶试探着向他递了递:“喝吗?”
靳北笙摇了下头。
林清浅松了口气:“你到底来干什么呀?就为了看我吃午饭,干坐了这么久?不至于吧?而且最近,除了昨晚的事儿,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还是说,你就是想见我,所以才来的?你想我了?”
靳北笙轻笑了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林清浅耸了下肩:“一切皆有可能。”
“在我这儿,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