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和楚宜对视了一眼,拉长音嗯了一声:“我说呢,怪不得这一个假期都不见林清浅女士在宿舍群里冒个泡,原来是有情况啊!说,那男的是谁?多大年纪,我们认不认识?”
林清浅被楚宜按着肩膀,坐在了椅子上,苏染靠坐在书桌上,拿起了装着红枣的包装袋,递了两颗红枣给楚宜,楚宜吃了一颗,把另一颗喂给了林清浅。
林清浅咬着红枣,含含糊糊的道:“你们不认识,其他具体的信息,除了他年纪比我大以外,其余的我现在不好和你们讲,因为我还没把他追到手呢。”
“还要你追他呀?你这是喜欢了一个什么人啊?”
楚宜伸手又问苏染要红枣,结果枣没要到,先被苏染打了一下,楚宜不服气,抬手就要闹着打回去,林清浅忙是抓住了她俩的手,阻止了这场嬉闹:“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特别难追,这种难追程度吧,可能只有女儿国国王能和我产生一些共鸣了。”
“女儿国国王?怎么着?清浅,你是喜欢上了一个和尚啊?”
“不是和尚,就是很难追的一种形容,嗯……我说不上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和他近在咫尺,可又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但有时候这千山万水又像是蒙着一层纱帘的山水画,只要能揭开这层纱,就能在一起,可纱帘下又坠着铅块,很难掀开,勉强掀开一个角,山水画又变成了真实的千山万水,你们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你不会是遇见养鱼的渣男了吧?你可得小心点儿,尤其是遇见比咱们年纪大,社会经验丰富的那种,你没看网上经常有这个被骗,那个被骗的,骗了钱倒还好说,这要是骗了感情,骗了身体,万一再有些不好的事,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苏染道。
楚宜点了点头:“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清浅你可得多长几个心眼。”
“我知道,心里有数,放心吧!”
和她们说了会儿话,林清浅才突然想起刚才下车时,靳北笙给她的礼物,她起身走回宿舍门口,把包和行李箱拖回了自己的床铺位置。
她打开纸袋,拿出了里面没有logo的银色铁盒,打开一看,又是满满当当的一盒巧克力。
林清浅都有些无奈了,原来在靳北笙眼里,不光是把她当小孩,就连她身边的朋友,他也一视同仁的全都当成了小孩。
分完巧克力,林清浅抱着被褥同苏染和楚宜一起下楼晒了被子。
在去食堂的路上,她们看见了一只被夹着耳朵挂在晾衣杆上的泰迪熊,看起来委屈巴巴的,林清浅觉得好玩,掏出手机给小熊拍了张照片,发给了靳北笙。
靳北笙收到这条消息时,正在公司开会,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笑了笑,吓得正在讲ppt的项目主管,以为自己出了错,越讲越心虚……
晚上,林清浅在操场散步时,给靳北笙打去了电话,接通后,她听到了按动打火机的声音,笑着问道:“你为什么每次接我电话都在抽烟啊?”
过了大概十几秒,靳北笙道:“因为你很会挑时间,在哪儿?”
林清浅:“在学校啊!现在在操场上散步,可热闹了,你呢?你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啊?”
“你自己?”
“当然不是,我旁边好几个帅哥呢,他们都喜欢陪我玩。”
靳北笙轻笑了一声:“那你好好玩吧。”
“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我为什么要在乎?”
“我是你老婆。”
“契约的。”
“你倒也不用特别提醒我。”
“我怕你忘了。”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和你说了,挂了。”
“等等。”
“又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林清浅小跑了几步,绕开跑道,坐在了路灯下的石台上:“你说吧,不说,我挂电话了。”
她听见电话那头,靳北笙长舒了一口气,猜他是吐出了一串烟雾,他的声音有些哑,低沉的有些蛊惑:“从东门出来,我在等你。”
“啊?”林清浅一下没反应过来。
靳北笙难得耐心:“我在学校东门,出来找我,别着急,慢点走,我等你。”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林清浅忙是站起身来,迈步朝东门跑去。
操场离东门有些远,靳北笙靠着车抽完第三根烟,才远远的看见了穿着宽松t恤和运动短裤,左右环顾着从校门口急匆匆跑出来的林清浅。
在看见到他后,小朋友顿时就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抬起胳膊,旁若无人的向他挥了挥手。
靳北笙笑了下,用手指掐灭了没燃尽的烟头,林清浅跑到他身前站定,用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因为出了汗,脸有些红,额前的碎发贴在脸上,多少有些狼狈。
靳北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都说了,让你慢点,别着急。”
林清浅接过,站直身子,擦了擦汗:“你怎么来了?”
“路过。”
“那你路过的是挺巧的,每次都能正好路过我在的地方。”
“吃饭了吗?”
“吃了,我在学校的生活可规律了,一日三餐,一顿不落,早睡早起,晚上运动,特别好。”
“那就行。”
林清浅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捏着烟蒂的手指:“你这个烟瘾是不是有点儿大啊?”
“还好,不常抽。”
“骗人,我都见过好几次了。”
靳北笙懒散的靠着车门,伸手帮她摘掉了落在发间的柳叶,林清浅微微闪躲了一下,看着他捏在手里的叶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操场旁边种了一排柳树,刚刮了点儿小风,可能就是那时候落上去的吧。”
靳北笙嗯了一声。
林清浅:“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我都说了是路过。”
“哦,我懂了,你就是见我,对吗?”她向前走了两步,张开胳膊,环住了他的腰:“你都辛苦来了,我抱你一下不过分吧?”
见靳北笙没说话,她大着胆子把脸埋进了他怀里,他身上清冷的焚香味中还夹杂着些许烟草的味道,在他体温的烘托下,她感受了一种独属于靳北笙所带来的安全感。
“北笙哥,你今天有比昨天更喜欢我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