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剑散发着红光盘绕在山丘之上,整个大地在颤抖。剑冢山随着颤动的节奏逐渐上涨,山石纷纷脱落,滚落在地面却神奇般的避开众人。
群豪面对山崩地裂的景象可谓是魂飞魄丧。他们选择信任埋剑山庄,虽然害怕却没有一人大喊大叫。
芈玉蓉望着这种异象却没有一丝胆寒,反而很淡定的拉着紫兰坐在青草之上。
司空明望着高空之上的震天剑,内心燃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那种贪婪的眼神瞧得芈玉蓉心头一凛,这不应该是一位正道中人所应有的眼神,她觉得应该重新对这位师兄审视一番。也许司空明永远都不会知道,仅仅因为这一个眼神就彻底改变他在芈玉蓉心中刚刚有所好转的印象。
隆隆声中,剑冢山上缓缓浮起一座七层宝塔,当宝塔完全矗立在山顶之时,大地也停止了颤抖。那塔尖之上绕着七彩之光,六名舞姬继续三拜九叩。
震天剑的红光正被七彩之光吞噬着,整个天空被七彩光映得灿灿夺目,处在一片祥瑞之中。
芈玉蓉望着此情此景,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埋剑山庄竟然还有一处这么神秘的所在。”她那双漆黑的眸子聚精会神凝视着高空。
此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磔磔的笑声,听起来令人寒毛卓竖。
只见长剑之上站立一位面容清癯的老人,布鞋白袜穿着件蓝布长衫,风采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只不过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令人不可逼视。
“来者何人?”南宫燕语气高涨似乎颇为不满。
老人朗声笑道:“震天剑怎么可能葬于埋剑山庄?这样岂不是暴殄天物。”
青草地上的群豪愤然而起,怒斥着高空的老人。
只见那老人微微一笑,衣袖拂向悬空的震天剑。那魔剑似乎是听到了召唤,奋力与七彩光排斥挣扎。
“你竟敢扰乱葬剑盛典,当真以为我埋剑山庄好欺负么?”南宫燕话音未落便御剑而起,主动出手攻向老人。
老人轻蔑一笑,身体在空中不停地转换,害得南宫燕招招落空。
“女娃莫要纠缠,快让南宫飞羽出来。”
南宫燕站在剑身之上连续进攻都无功而返,甚至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触到。她早已被怒气缠身,哪里还听得进去老人的话,剑光一闪绚丽夺目,她脚下的宝剑散出五色之芒以迅雷之势刺向老人。
“告诉南宫飞羽,就说这把剑我带走了。”老人双手扬起,一道气墙将南宫燕的飞剑挡住。与此同时,那把震天剑发出鸣声向老人飞去。
两道青光冲天而起,芈玉蓉奋力荡开震天剑,冷冷望着满脸堆笑的老人。
司空明伸手接住震天剑,顿感寒气逼人,他仍是紧紧握住这把心仪的重剑。
南宫燕收回飞剑,怔怔望着这位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也许是同为女人的原因,她竟然朝着芈玉蓉轻轻一笑。
“姑娘是桃花谷的人?”老人脸上的笑容顿失,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之色。
芈玉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当群豪听说这位白衣女子是桃花谷的人,场中立时便一片哗然。
“老夫身居南海,这次来只为一睹震天剑的风采。”老人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芈玉蓉。
“啊!!!”
“原来是南海普济岛的岛主李南天。”
“普济岛作恶多端危害世人。”
地上的群豪各自议论,从表情里不难看出他们对普济岛的恨意。
芈玉蓉听说老人是普济岛的岛主,内心自然而然便升起一股怒火。
老人哈哈大笑:“想不到世间还有人知晓我李南天。”
芈玉蓉听到他承认是李南天,眉头微微一皱:“李岛主此行的目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老人抖了抖衣袖,凝注着司空明:“老夫刚刚已经说了,这把震天剑必须由我带回南海。”
司空明嘴唇发白,持剑的右臂颤颤发抖,仍在苦苦忍受着寒气侵体。
南宫燕怒道:“你休想带走这把剑。我们埋剑山庄虽然从不过问世间之事,但是你上门夺剑,我们也只能奉陪到底。”
“丫头你呢?难道你也想插上一脚?”李南天望着芈玉蓉,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誓死维护正义。”
李南天笑道:“早就听说浮云桃花鬼谷现,江湖魑魅避人间。老夫今日就来领教领教桃花谷的高人。”
草地上的群豪也是同仇敌忾,偏偏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闵二爷等人在闻得对方是李南天之后便沉默不语。
芈玉蓉“唰、唰、唰、”一连三剑刺了出去。这三剑当真是又快,又准,又狠,剑气缠绕在剑身弥漫在高空,所过之处掀起巨大的气浪。
李南天很从容的避过三剑,手中青冥剑散发着紫青之光,攻守间犀利无比。
南宫燕见芈玉蓉已经呈现出溃败的迹象,急忙挺剑加入战团。
这是芈玉蓉下山后遇到最强劲的一位对手,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是无法胜得人家一招半式。而且李南天似乎仍未出全力,打斗中蔑笑不断。
盛怒之下,她长剑抖起七朵剑花,桃花香气随着剑气奔走,幻化成千万朵桃花攻向李南天。
“好一招天女散花。”李南天横剑一封,周身被紫青之气所罩。那些剑气幻化而成的桃花攻在气罩之上变作一股气浪向四面八方涌去。
芈玉蓉和南宫燕被这股巨大的气浪冲击着身体,两人双双跌落在地面似是受伤不浅。
司空明见玉蓉受伤双眼布满着血丝,怎奈身体却不听使唤。震天剑的寒气已将他整个身躯覆上寒霜。
李南天欲要痛下杀手之时,一道白影出现在高空,扬起一双肉掌接下那股凌厉霸道的剑气。
气与气的碰撞惊天震地,白衣男子踏在折扇之上风流洒脱。
“你是鬼谷之人?”李南天的眼里充满了一丝恐惧。初到埋剑山庄便遇到桃花谷和鬼谷的传人,这确实是一件很不幸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