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珠望着龙凤花开,心有不甘地道:“等了千年终于见到自己所喜欢的女人,可她偏偏又是我们的新主。”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嘲笑命运对自己的不公,感受着天意弄人。
玄阴珠的眼神里遍布着温柔,轻轻抚着子乔的脸颊,喃喃道:“虽然有些不舍,但却没有办法。”
“玄阴,既然老天对我们如此绝情,咱们何必要顺应天意?”
“住口,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你怎么能说的出口?”玄阴珠杏眼圆睁,愤怒中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过。”
“当初若是没有主人的收留,你我恐怕早已被蚩尤当做玩物,又怎会有今日的修为?你今日当着主人面说出这番话,难道不怕报应加身?你的忠诚又去了哪里?”
“对不起玄阴,我不该说出此等不忠不义之言,更不该存有邪念。”听了玄阴珠的话,他惭愧的低下头。
“他们乃是拯救世人的正义使者,能有这样的主人也是我们的福气,我已给虞公子输了阴气,一会儿你和他融为一体,咱们的新主人就会醒来。”
烈阳珠应了一声,凝望着子乔说道:“希望你会有一番作为,这样才不枉我将这一身修为赠给你。”
玄阴珠含笑点着头:“这样才是烈阳珠的风度,姐姐先去了。”她摇身化作一道火红之芒,迅速钻入芈玉蓉的身体。全身被红光所覆,就连白嫩的面部也变得火红,持续了一顿饭的功夫,芈玉蓉渐渐恢复正常。醒来后,第一眼便看到躺在身边的子乔,她绝美的容颜忽然现出些许怒意,片刻又现出一缕忧伤,想起他屡次被自己所伤,现在又是如此惨状,那颗柔弱的心忽然泛起一丝歉意。
“你终于醒了?”烈阳珠满脸兴奋的望着芈玉蓉。
望向声音处,才发现自己的衣着打扮,略微回忆了片刻,厉声问道:“我怎么会如此打扮?”
他嘴角扬起一记迷人的笑,淡淡答道:“穿成这个样子当然是嫁人喽!”
“什么?!”她急忙起身,只觉得体内有股阴寒之气在流动,很快便途径身体大穴,这股阴寒之气竟然化作一股股暖流,周身被暖意所笼罩,就如沐浴着和煦的阳光。
烈阳珠诡异一笑,望着满脸诧异的芈玉蓉:“你是否感觉到全身有股阴寒之气,而且这股寒气正逐渐变暖。”
“你怎么知道?”她正对身体突感疑惑时,却闻得烈阳珠此言,她忽然觉得自己身上被人动了手脚,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烈阳珠。一种可怕的念头在心中应运而生,她的面部在顷刻间变得惨无人色。
“你很想知道答案么?”他阴鸷地笑着,面上的表情令人揣摩不透。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并没有被芈玉蓉的吼声所动,仍是满脸笑意的站在原地,看着她面露峥嵘,他却慵懒地道:“好困啊!我要告辞了。”
“不说清楚别想走。”她含怒攻出一掌,只见墓室内平地刮起狂风,这刚猛的掌力无坚不摧,掀起的狂风吹得龙凤花四分五裂。
烈阳珠暗感不妙,这芈玉蓉此时吸收了玄阴珠的法力,变得无比强大,就算在白天也不是她的对手,为求自保,他只能利用自身法术在空中遁去。
芈玉蓉收掌后,望着凭空消失的烈阳珠气得紧紧咬着皓齿。此时的墓室内一片寂静,那些龙凤花接受狂风的洗礼变得残破不堪,坚硬的石壁处凹陷很深,清晰留有五个纤细的指印。她目睹着一切,心中暗道:“我的掌力何时变得如此霸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她怔怔望着双掌,根本不相信那一掌是自己所发,她迅速望向柔嫩滑腻的玉臂,只见那一点守宫砂仍在,她顿时长长出了口气,随后便摘掉霞冠,就在她庆幸自己仍是完璧之人时,眼角余光瞥到石壁上的图案。那是一幅沙场征战图,虽然绘的不是很清晰,依然可以看清当时战况之惨烈,图中下方绘有“涿鹿之战”,一位手执长剑骑着黄龙的男人,指挥着勇士冲锋陷阵。
她低头沉思了一阵,喃喃道:“涿鹿之战乃是轩辕黄帝联合炎帝与蚩尤大战,最终以黄帝胜出而告终,这个墓主人究竟会是谁呢?”她目光紧紧盯着石棺,对棺内之人充满了好奇,她缓缓移动,一步步靠近石棺。
一咳一
寂静的墓室突然传出咳声,芈玉蓉止住步伐,四下望去,只有子乔一人躺在地上,身躯正在微微发抖。她急忙奔过去,望着微弱的子乔心中一软,柔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他涣散的眼神努力望向这张熟悉的面孔,勉强笑了笑,那发干的嘴唇轻轻蠕动似要表达着什么。
“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出去。”
他的嘴唇又动了几下,喉咙处发出“呜呜”声响,他尝试着说话却说不出口,心急之下再度晕厥。
芈玉蓉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数次想要抱起子乔,当手快要触及他的身体又羞涩的收回。最终还是良心战胜了羞怯,抱起子乔的身体,她美丽的容颜如朝霞般灿烂,浑身散发着桃花香气,每走一步都显得怯怯弱弱。
天很阴,晨风微凉。
早起的鸟儿站在枝头唧唧喳喳叫个不停,芳草地上现出各种小动物,当看到一位白衣女人抱着一位男子从石墓中行出时,这些小动物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围上来瞧着热闹。
芈玉蓉在石墓中折腾了半夜,总算是找到机关。刚走出墓室,迎面扑来凉爽之风,闻着鸟叫呼吸着青草的芳香,她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四周的小动物亲切打着招呼。
一只小白兔不知从哪里叼来一枚野果,来到芈玉蓉身前将果子放在草上,兔身站起,前腿成作揖的姿势向芈玉蓉示意。她轻轻放下子乔,莞尔一笑:“谢谢你呀!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