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玉蓉怔了怔,惊声问道:“你就是兰花宫的公主?”
风九淡淡瞟了她一眼,面色忽然变得凝重。
“公主,由于事出仓促,我等无意擅闯贵谷,还望您莫要生气。”倪星恭敬施了一礼。
“既然是你们救了兰花宫弟子,这件事情也就算了,还望各位莫要将此事传出去。”
四人同时一愣,各自做出了承诺。
芈玉蓉觉得此时的风九,和船上那位活泼可爱的少女差距很大。她有太多的疑团需要解开,望着空中的北冥之鲲陷入沉思。
白兰见主人和芈玉蓉似乎相识,心中的妒火顿时燃起。
胖胖望着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女,不可思议地道:“公主这么年轻便登上风云榜之首,真是令人好生佩服。”
风九嫣然一笑:“这位倪星同样也很年轻,他也是风云榜中的人物。”
胖胖又瞅了瞅倪星,口无遮拦道:“倪公子如此优秀而公主又如此漂亮,你们二人若是能结为百年,那可是天底下最般配的情侣。”
整个兰花宫弟子听闻胖胖这番话,一个个凶神恶煞,怒目而视。
风九不仅没有害羞,反而瞅着倪星发出阵阵轻笑,倪星同样发出笑声。
胖胖挠着后脑,低声道:“我也是为公主着想,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已经从长老处得知胖胖是落英愁的女儿。望着一脸憨相的胖胖,说道:“你和落老哥的性格一样,就是不知你的酒量有没有继承落老哥的遗传?”
胖胖拍了拍胸膛,粗声道:“俺爹说了,这个世上他唯一喝不过的人,就是我。”此话一出,惹起一阵娇笑,众人也随着这阵笑声而化干戈为玉帛。
只有一个人闷闷不乐。
芈玉蓉却在想着风九刻意伪装并接近自己的目的,她迟迟也想不通。内心也在嘲笑着自己,竟然在一位高人面前班门弄斧,甚至还以为她是一位天真的亡国公主。望着鲸身的鲲鹏,她觉得天真和单纯的竟是自己,倘若风九意图不轨,自己早已经上当受骗,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风九对芈玉蓉很冷,根本没有初次相识的那般热情。
鲲鹏在空中露出满口利齿,巨口开合间便引来一股飓风,吹得众人身躯摇晃。那乞怜的眼神望着风九,嘴里发出阵阵怪声。
风九斥道:“不守信用的家伙,赶紧滚远一些,我不想再看到你。”
鲲鹏眼里露出恐惧,鱼尾摆了摆,呼扇着巨翅向高空飞去。
芈玉蓉面上一红,她知道风九在指桑骂槐,只是可惜了那只鲲鹏,竟然成了替罪羔羊。她暗暗吞了口气,抱拳道:“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告辞了。”
既然误会已除,兰花宫的长老和弟子们也是客套一番。
风九冷冷道:“不送。”
“公主,倪某要返回咸阳探亲,就此别过了。”
“你不留下来喝两杯么?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这句话可惊倒兰花宫所有弟子,两位长老更是以惊诧的目光望着公主。
倪星淡淡一笑:“那好吧!黄昏之前我必须离去。”
风九展颜一笑,望着胖胖和南宫燕说道:“二位不妨也留下,尝尝我兰花谷的百年佳酿。”
胖胖听说有好酒,立马兴高采烈:“俺是千杯不倒,只怕你兰花宫的酒,不够我填满肚子。”
南宫燕觉得倪星很听风九的话,而且又听到风九那番真情之言,她觉得两人关系很暧昧,更像是久别的恋人,不知不觉心里的酸痛袭遍全身,她选择默默的离去。
芈玉蓉和南宫燕路过宫殿行到密林上空时,一座宏伟的阁楼拔地而起,窗口处传出浓烈的药味,阵阵重咳顺窗而出。
“咦!这里面似乎有位重病的女人。”南宫燕立在剑身,凝注在窗口。
“这里一定是兰花宫弟子居住之所,咱们还是不要惹麻烦,尽快离开这里吧!”
二人落在郢都城外。
南宫燕道:“芈姑娘,咱们去一品居喝上几杯如何?”
芈玉蓉经过风九一事,整个人变得很冷静,眼前也浮现出胖胖欺骗红兰的一幕。细想之下,回忆起南宫燕在埋剑山庄曾经对姜子瑜说过的那番狠话。如今却莫名的接近自己,更是化解夺爱之恨,这令她觉得很不靠谱。
若是真心爱一个人怎会说忘就忘,又怎可能和情敌成为好友。吃一堑长一智,芈玉蓉聪明分析着一切,轻轻一笑:“今日怕是不方便了,我还有要事,咱们就此别过吧!”
南宫燕的笑容忽然消失,肃然问道:“芈姑娘要去哪儿?”
她犹豫片刻,答道:“实不相瞒,我师妹已失踪多日未有线索,此次下山也正是为了寻她。”
两人客套一阵,南宫燕狠狠望着远去的芈玉蓉。
紫衣男人不知从何处冒出,俊逸的脸上浮起邪魅的笑:“看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笨,燕妹若想杀她,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无论有多难都必须杀了她。”
紫衣男人摇了摇头:“让她被姜子瑜弄死,岂不更好?”
“你认为姜子瑜舍得杀她么?”
“当然舍得。”
南宫燕正欲开口,枝头上落着两只鸟儿。
紫衣男人听着鸟叫,神态间无比严肃,对着鸟儿说道:“继续探。”随手弹出两粒豆子,鸟儿接过后,欢喜的离去。
“哥,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他缓缓行了几步,目望着碧空,暗道:“姜盟主,我南宫卫道一定让你身败名裂,永为天下人所不齿。”
南宫燕的计谋没有得逞,整个人显得很郁闷。
“燕妹跟我回东海吧!后天将是祭剑大典,我不希望父亲前去参加,还望燕妹帮我劝上一番。”
“祭剑大典都是魔界中人,大伯去那里做什么?”
南宫卫道顿觉失口,急忙道:“没什么,他想目睹传说中的震天剑,才刻意乔装成魔界中人前去一探。”
南宫燕表情惊诧,木讷的摇着头:“不行,这样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