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安慰着芈玉蓉忘掉这一切,重新开始。当前绝不能向任何人泄露此事,一定要找到证据。
芈玉蓉虽然嘴上应着,内心仍旧是无比的疼痛。十八年的守候换来的却是一位人面兽心的畜牲,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曾经的花前月下,山盟海誓,那些甜蜜时光,终究成为痛苦的回忆,留给自己的只有悲伤和满腹的仇恨。
这种被欺骗的滋味令她痛不欲生。也正是从此刻起,芈玉蓉认清了这个世界,知道了人心的险恶,彻底将自己改变。
只有在跌倒中才会爬起,这个世界也许好男人多的是,但对芈玉蓉而言,她再也没有勇气去追寻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伤过才知道疼痛的滋味,只有爱过才懂得情之一字的重要。若想走出阴影,对一个不允许谈情说爱的桃花谷弟子而言,似乎比登天还难。况且已经被伤过一次,就算爱情摆在眼前,她也会几经斟酌最终放弃第二春,因为在她心里,没有人能取代那位童年的子乔。
“喂,你们二位在此做什么?杀人放火可是打家劫舍的强盗行径。”
满脸泪痕的芈玉蓉和一脸怒气的胖胖,正准备返回客栈时,骤然碰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而且嘴里不干不净把她们称为强盗。
芈玉蓉处在伤心之中,并未在意眼前的老妇人。可是胖胖却很不愿意,瞪着眼道:“你这老婆婆为何冤枉好人?咱们也是见这后院火光冲天,这才前来一探情况。”她觉得这位老妇人的声音很怪,好像刻意伪装的样子。
老妇人调皮的笑着:“师姐,落姑娘,你们认不出我么?”此话一出,芈玉蓉和胖胖同时一惊,这才认出老妇人的身份。
“你是萧姑娘!?”
“如假包换。我这个易容术如何?就连你们二位精明之人都被骗过,那些魔界的蠢货又怎会识别出?”说完,娇笑不断。
芈玉蓉望着可爱的师妹居然扮成一位老妇人,再看看嘴角处的黑痣,她居然也一扫阴霾笑出了声。
胖胖粗着嗓门儿:“萧姑娘的易容术当真是惟妙惟肖,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二人可就要拜托你喽!”
黑暗的魔界内。
二哭吴喜仕率领精灵和魔兽镇守着魔界大门,对过往的人员进行查验,没有紫竹令者一律不许踏入魔界。
紫竹令是由一段紫竹制成,正面刻着“魔界”二字,背面印有一个大大的“令”,参与祭剑大典的三宫五岛之人,每人手中都握有这么一枚紫竹令牌。
远处的山石后面,隐藏着两位老妇人和一位中年男子,三人望着三宫五岛弟子排成队,一个个陆续接受查验,过了关卡后,纵身一跃便进入魔界腹地。
三人相互交换一个眼神,也跟着排到队伍里。
隔了一阵,队伍里突然传来指责,接着便是两人大吵起来。
一位嘴角生着黑痣的老妇人,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和前面一位中年男子发生了争吵。
中年男子那粗大的嗓门儿,魁梧的身躯,完全碾压颤巍巍的老妇人。
“我的令牌丢了,大家都小心一些。”中年男子这么一喊,那些排队之人吓得赶忙收起紫竹令,有的人干脆紧紧握在手中。
“你的令牌丢了关我什么事?”老妇人的语气里透着不满,狠狠将拐杖在地上顿了顿。
“一定是你偷去的。”中年男子也显得很生气。
“笑话,老身怎会偷你的令牌。”老妇人笑眯眯的摸了摸怀里,忽然面现惊愕,接着叫道:“是哪个天杀的偷了老身的紫竹令牌?”
队伍里的人都很惊慌,生怕有人将自己的令牌偷去。
“吵什么吵,肃静一些。”吴喜仕见到局面很混乱,立马行了过来。那双神光四射的眸子凝注在两人身上,问道:“你们是何人门下?”
老妇人机警道:“回二哭使者,老仆来自……。”一声惊叫出自队伍,立马将老妇人的答话所阻断。
一位年轻男子急得满头大汗:“二哭使者,小人的令牌方才还在腰间,而此刻便消失不见,这里一定有贼人偷紫竹令意图不轨。”他这么一嚷嚷,队伍里炸了锅,乱声一片。
“大家都静一静。”二哭吴喜仕的话音刚落,队伍里又传来阵阵惨叫,有两位排队的男子,一人捂着臀部,一人捂着脑袋向远处跑去。
场中立时一片混乱,造成人挤人的局面。二哭吴喜仕空有一身本事,也控制不住这混乱的局面,喊了几声并没有收到任何效果,最后干脆死守在魔界入口处。因为他知道这个混乱局面很有可能是有心者制造出来的,最终目的也只是趁乱蒙混过关。
正是清楚认识到这一点,吴喜仕交待这些妖兽和精灵一定要打起精神,没有紫竹令牌绝不能进入魔界。
老妇人愤愤瞅着中年男子:“老身的令牌一定落在了客栈,待我取回再和你算账。”
“你……你这为老不尊的东西,你既然没有偷我的令牌,为何要摸我一下?”中年男子仍是不依不饶。
“哪个人摸你了?老身只是上了年纪,弯腰躬身时碰到你一下而已。”
“二位,请问你们有令牌么?”吴喜仕显得很不耐烦,面上已展露出怒意。
“老身的令牌应该落在客栈,如有打扰,还请二哭使者莫要见怪。”老妇人行了一礼。
“还请你们速速离开此地。”吴喜仕冲着奔跑的人群喊道:“想要参加祭剑大典的人必须持有紫竹令牌,咱们认牌不认人,还请各位速速上前接受查验。”
出了魔界,树林里狂奔着惊慌失色的人。
幽幽和毛毛就如附骨之蛆,令那些本领低微的同安盟弟子抱头鼠窜。
两位老妇人和一位中年男子追身上前,各自杀死一人,得意洋洋的取下紫竹令牌。
“师妹,胖胖的令牌既然已经丢失,若是这般回去,肯定会引起二哭使者的疑心,不如给他重新换上一副面容。”
萧玉蓉微微颔首,隔了一盏茶的时间,胖胖的面孔再次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