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涯面对持剑追赶的萧玉蓉绕着圈儿,生怕一不小心挨上一剑。
两人不知闹了多久,当赵天涯发现芈玉蓉和胖胖不见时,惊声道:“别闹了,她们已经走了。”萧玉蓉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一片空地,怒道:“都怪你,师姐她们走了。”
“她们走了岂不更好,咱们二人可以追查那失踪婴儿一事。”
“我才不和你同路。”萧玉蓉说完便御剑而起。
郢都城外史家村迎来三位不速之客。虞乔刚一入村便听到妇女的啼哭,循着声音行去,只见很多人围在一起低声议论。倪星低声道:“看样子这户人家遇到了难事。”百越睁着美眸扫了扫人群:“好像死人了。”
三人挤过人群,一眼便瞥见躺在地上的少妇,那少妇衣衫不整,睁着愤恨的双眼似已死去多时。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少妇似被先奸后杀,就连那未满月的孩子也神秘失踪。
百越捂着嘴从人群中退出,愤愤说道:“咱们定要除去这一方之害。”话落,只听人群中有人喊道:“那妖怪居然会飞,而且是朝着卫都的方向。”说话之人是一位身材瘦弱的中年汉子。他这么一说,人群发出一阵惊呼,有些胆小之人已溜之大吉。虞乔轻轻将中年人拉过,低声道:“莫要嚷嚷,当心那妖怪前来报复你。”中年汉子尖声道:“放手,马上把你的手给我拿开。”虞乔松手轻轻一笑:“这位大哥,您真的看到妖怪了?”中年汉子拂了拂衣袖,怪声道:“你当我在这妖言惑众呢?你也不打听打听,十里八村哪个不知道我刘三的声誉。”虞乔嬉皮笑脸道:“您是刘三爷是吧!可以给我讲一讲当时的情况吗?”刘三抚了抚下巴迟迟不语。
百越刚要发火便被倪星拦住。她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随手抛给刘三:“这个全当送给三爷打点酒喝。”那刘三接了银子迅速揣起,立马喜笑颜开:“还是这位公子懂得规矩。”百越怒道:“废话少说,你若是敢欺骗我们,当心有钱买酒无福消受。”刘三“呦”了一声:“你这小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告诉你吧!三爷我可不是被吓大的。”虞乔见势不妙,这么下去,刘三定然不会说出实情。赶忙笑道:“三爷莫要和一位小姑娘生气,只要您把方才所见的说出,我这里还有一锭银子,一并送给三爷吃酒。”说话的光景,他已从怀中摸出银子递给刘三。那百越早已七窍生烟,若不是倪星劝阻,恐怕这位刘三早已吃了苦头。
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刘三接了银子立马将实情说出。原来今日是史家村祭祖仪式,老少爷们都去王盘山祭祖,由于这刘三乃是邻村人氏,来到史家村走亲访友,所以不必参加仪式,闲来无事准备去郢都一游,正哼着小曲儿走在林间,忽闻天空有利刃划过之声。刘三下意识的躲在树后,一眼便望见高空之上踏剑飞行的仙人,令人不解的是,仙人怀中时而传出婴儿的啼哭,只是眨眼间便消失在视线。这一幕也打消了刘三去郢都的念头,返回史家村时,便遇到哭天喊地的一幕。
“为何要把那人说成妖怪?”百越本就有气,如今抓到一句话柄,立马问道。
刘三瞅了瞅四周:“我也只是想吓唬人而已,难道各位听着乱哄哄的声音不觉得心烦么?”
众人无语。
隔了片刻,倪星望了望虞乔:“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先去卫都。”虞乔点了点头,只有百越不声不响的靠近刘三,忽然探出一爪,紧紧扣在刘三腕处,只是轻轻一拉,刘三身躯向前急扑,她右脚迅速下着绊子,只听一声闷响,刘三的身子与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
直到三人远去,仍是隐隐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卫都县内木楼林立车水马龙。这繁华景象似乎有赶超郢都的势头。
县衙门前聚了不少老弱妇孺,那些凶恶的衙役无情的进行驱逐。百越当时便怒不可竭:“岂有此理,天下怎会有这样的父母官,你这楚王是怎么当的?在你治下竟然有这等昏官。”这番话令虞乔颜面扫地,好在倪星并不是外人,她面上虽然毫无表情,内心却是怒到极点。
当三五成群的衙役正拳打脚踢百姓时,倪星实在看不下去,闪身冲入人群,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将十余位衙役打倒。那些百姓骤然见到从天而降的美少年,齐齐伏在地上叩首。
“你们快起来。”倪星扶起几位妇人,将目光投在那些衙役身上。
“大胆,竟敢私闯县衙打伤衙役。”县衙门前站着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那一双斗鸡眼凝在倪星身上,久久也不肯挪开。
“为何要殴打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老者怒道:“反了,到底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倪星冷冷道:“当然是我问你。”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大胆刁民,你当这是你家呢?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那些衙役听到喊声,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与此同时,县衙内又冲出十多位带刀衙役。倪星怕误伤到百姓,赶忙喊道:“你们都回去吧!免得惹上牢狱之灾。”那些妇人见到衙役抽刀,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根本不用倪星多说,早已一哄而散。
虞乔和百越低语了一阵,只见她横眉怒目,喝道:“你们这帮狗仗人势的奴才,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一番。”还未等倪星出手,百越纵身向前,下手毫不留情。只闻得阵阵惨叫,那些衙役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县衙门前惨声一片。
那位老者已经失去了官威,那双斗鸡眼怔怔望着不可置信的一幕。
虞乔负手朝着县衙行去,当路过老者身边,只是轻轻一拂,他那骨瘦如柴的身躯便跌倒在一侧。
一入县衙,那明镜高悬的牌匾悬在堂上,牌匾下淡定的坐着一位父母官,对外面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