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坤执剑而立,丝毫不敢心存大意,对绵密的剑势采取防守。斗了几招,赵乾坤明显感觉到压力,同时也可以断定,对方的剑法确实乃《九天仙籍》所载。
南宫卫道将一个月来勤学苦练的本事尽数使出,可是每使出一剑,对方似乎料敌先机,都能很从容的破解。
两人的精彩对决立时吸引了众人。王衍趁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南宫卫道的剑招和主人如出一辙,这说明了什么,南宫冶偷去的秘籍定是被他所练。”众人也在疑惑这个问题,因为在场之人都是行家,早已发现两人剑招相似,即使不用王衍说出真相,他们也看得出端倪。
剑气荡向四周,草木竹石无一幸免,这惊天一战令众人骇然。斗到酣处,赵乾坤手中古剑逐渐发热,剑身通体火红,一招“八方飘雨”施出,空气中顿时被灼热的气浪所布满,火红的剑芒顿时化作火雨,分四面八方罩向南宫卫道。
众人眼前为之一亮,都被这神奇的剑法所震慑。南宫卫道见火雨袭来,长剑反而横扫向四周的地面,一声龙吟伴着地动山摇,但见那地面因剑气催动,地表居然诡异的站起,就像四面盾牌死死护住身体。如此一来,只剩下头顶没有防御,南宫卫道施法掷出飞剑,剑光凛冽中,飞剑扑、刺、追、砍,荡起剑气与火雨相撞,立时火星四溅。
众人凝注场中打斗,以致南宫燕悄然落地也毫无察觉。
虞乔紧跟而至,当看到惊天骇地的打斗,立时飘身落下,隐在巨石后,偷偷观望着打斗。
赵乾坤见对方破去自己的剑招,震惊之余,剑势一浪高过一浪,隆隆声中,那些地表组成的盾牌被古剑摧毁。南宫卫道大喝一声,整个人跃向高空,接住长剑一招“回风拂柳”,凌厉的剑气将赵乾坤的剑势阻住,两股剑气相撞震耳欲聋。
二人足足斗了百招,仍是平分秋色。赵乾坤也是十分着急,他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一个月时间,南宫卫道居然将半部《九天仙籍》练得如此纯熟,想要杀了他也并非易事。
正心神不定的光景,南宫卫道突然变了剑招,长剑圈出七朵剑花,突破剑网奔向赵乾坤。高手过招又怎能疏忽,这一剑差点儿导致赵乾坤命丧黄泉。好在他命不该绝,危急时刻,南宫卫道忽然一声惨叫,口喷鲜血倒于地面,这一巨变令所有人为之一惊。赵乾坤本打算拼着性命去阻挡剑势,突然发现袭来的剑势衰竭,又望见南宫卫道跌倒在地,这千载难逢之机又怎可错过。于是飞身执剑攻上,意图赶尽杀绝。剑尖就要触到南宫卫道的咽喉,陡闻一声娇喝,南宫燕挥剑挡下这致命一击。赵乾坤由于久斗且身上又有内伤,剑势也大打折扣,否则也不会轻易被南宫燕挡下。即便这样,南宫燕也是虎口破裂,连连退了三步。
就在赵乾坤准备二次出手,青石台上突然现出一位头戴面具之人。赵乾坤和王衍二人怔了怔,立即上前行礼。
面具男仰天笑了一阵,单手隔空一托,两人迅速起身。
赵乾坤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南宫卫道:“主人,他便是南宫冶的儿子,差点儿令属下折戟沉沙。”面具男点了点头,斜眼望向地面的南宫卫道:“快把秘籍交出来。”
他淡淡一笑,吐了两口血水:“秘籍没有,只有烂命一条。”
面具男阴冷一笑:“也罢,有和没有基本没什么区别,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说完便发出一阵大笑,笑声里透着阴凉,令场中之人忍不住打着寒噤。
南宫卫道缓缓坐起,斩钉截铁说道:“我就是自尽也绝不会做你的奴隶。”
“好一个倔强的男人。”娇音袅袅,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面具男心头一喜,恭恭敬敬伏在地上:“尊者,这里正好有许多高人,只是他们不肯归顺。”
香风四溢,白衣如雪。
石台上多了一位倾城佳人。云蕾明眸四望,粉雕玉琢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隐在石后的虞乔,同样被她的美所吸引,心下暗道:“就是这个笑,那个浅浅的酒窝,她的确出现在我的梦中。”
“诸位,你们都将成为我的奴隶,有什么心愿尽管说吧!也许本尊可以帮你们实现。”云蕾轻启诱人的红唇,笑着说道。
场中众人听说成为奴隶,立马发出一阵哄笑,甚至有的人嘴里不干不净,尽是些不堪入耳之言。只有魔界四使不曾出声,他们都知道面前这位少女并非常人,因为面具男始终拜服在地,就冲这一点,足以证明少女的可怕。
南宫燕利用众人分神的机会将南宫卫道扶起,静静打量这位美若天仙的少女。
“喂,你们说这位姑娘像不像天上的嫦娥?”一位海砂宫弟子满脸猥亵的表情。向前行了几步,打量着近在咫尺的仙女,啧啧道:“若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能与姑娘白头偕老。”
云蕾面色微红,仍是挂着笑意:“这个恐怕行不通。”言语间,白色绸带呼啸而出,将面前之人缠得紧紧,也未见她使多大力量,陡闻一声惨叫,这位海砂宫弟子四分五裂,鲜血内脏散落在地面惨不忍睹。
同安盟众人情不自禁退了两步,一向心狠手辣的齐姥姥也被面前的惨状所震慑。
云蕾缓缓收回绸带,奇怪的是,洁白的绸带并未沾染一丝血迹。那个招牌迷人的酒窝再次露出:“诸位,还有谁不想做我的奴隶?”场中鸦雀无声。隔了片刻,吴喜仕站了出来:“姑娘,我这个人岁数大了也没什么用处,就算是做奴隶也做不来。”云蕾收起笑容,黛眉微皱:“你的意思是想违背本尊?”吴喜仕哈哈一笑:“在下现在并不是姑娘的奴隶,何来违背一说?”话落,疯癫使者李文钊说道:“姑娘的口气似乎很大,不知您凭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