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训斥,虞乔虽然脸红,可事实就是如此,自己的确不懂阵法,甚至不如一位女人。
提起阵法,他想起了倪星,自从逍遥宫那一别就再也没有她的音讯,不知不觉,心底竟涌起一股思念。
东冶鸿狠狠道:“今日暂且不与你计较,待出了云枪阵有你小子好看的。”
虞乔满腹委屈,却又不敢开口解释。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虞乔重心不稳,差点儿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空中降下无数云枪,刺在地面发出隆隆巨响,单凭这声音便知道云剑的威力。
东冶鸿斜着跨了三步:“小子,要想活着出去就得跟上我的脚步。”
虞乔正挥剑阻挡云枪雨,骤然闻得东冶鸿的声音,也跟着斜跨了三步。说来倒也真是奇怪,他跟着东冶鸿斜跨了三步,那云枪雨全部砸在身旁,激起一阵灰尘。他心中暗自庆幸,也知道东冶鸿确实有些实力。
天上落下的云枪数不胜数,四周同时飞来许多云枪,可以说毫无一丝缝隙,就连虞乔也是心惊胆战。
东冶鸿道:“年轻人看好了。”话落,只见东冶鸿脚踏中宫,身子歪歪斜斜忽东忽西,看上去就像醉酒一般。
虞乔闻得声音便依样画葫芦,跟着东冶鸿照做。
如此一来,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云枪全部绕道而行,就连天上落下的云枪也失去了方向。
一声怒喝,东冶鸿双掌扬起,一股狂风夹杂着气浪冲向高空,那些还未等落下的云枪拐着弯撞向四面涌出的云枪。
巨响不断,大地也为之颤抖。
东冶鸿道:“此阵乃是按照五行所布,自有相生相克之理。”这番话对虞乔来说无疑是对牛弹琴,他只能跟着东冶鸿的脚步去走。
地动山摇的气势忽然止住,阵中显得甚是平静。
东冶鸿站在中心地带,全神戒备着四周。在他看来,五行枪阵可不止这么简单。
果然,东方率先升起一股火焰,那是一杆通体如火的长枪,正对着中心的东冶鸿和虞乔。
“他们变阵了,这可是五行枪阵的第一阵,记住,一定要跟紧我,倘若被火焰灼伤,你可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
虞乔听着东冶鸿的话,整个人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为他曾听说过,东冶先生喜欢破阵和攻破机关,如今见他认真的样子,自己又怎能掉以轻心。
火枪在空中略微一抖,四面八方现出无数根火枪。这些火枪有节奏的排成队伍,全部滞留在空中,数量之多,瞧得人腿脚发软。
“知道火害怕什么吗?”
“当然是水了。”
东冶鸿笑了笑:“总算是开窍了,那你可知道这水在哪儿?”
虞乔摇了摇头:“这四面八方被云雾所罩,哪里来的水。”
东冶鸿没有说话,手中暗暗攥了一张符纸。
东首的那根火枪似乎很不安,其余那些火枪也是蠢蠢欲动,似在等待着号令。
蓦然一阵利刃破空之声,东首那根火枪以凌厉之势袭来,其余火枪也发起攻击,整个阵中顿时通明。
东冶鸿的周身被气网所罩,双掌攻向袭来的火枪,身子歪歪斜斜很快便避到北方。
虞乔紧随其后,同样跟着东冶鸿站到北方。
“北方癸子壬,坎位,属水,而水又克火,破去火枪阵必须站在这里。”
那些火枪扑空之后,很快就改变线路,齐齐扑向北方。
上万柄火枪铺天盖地压来,东冶鸿扬手打出一道金符,口中念念有词。
那些火枪就要刺上东冶鸿时,虞乔斜刺里杀出,冒着生命危险将火枪一一拨落。
东冶鸿大喝一声“北坎之水。”忽然狂风大作,波涛汹涌。东冶鸿所站之地忽然涌出北坎之水,这些水咆哮着站起,扑向那些火枪。
这北坎之水从两人头顶汹涌而过,撞向密密麻麻的火枪。正如东冶鸿所说,水克火,那些火枪很快便被北坎之水所淹没。
随着东冶鸿一声大喝,北坎之水逐渐退去,那道金符光芒顿失,很快便落入东冶鸿手中。
虞乔凝望着那道金符,良久才道:“东冶先生好本事。”
东冶鸿笑了笑:“方才可是你挡在我身前?”
虞乔道:“我见前辈全力施法,所以才出手应付那些火枪。”
“不错,你小子本意不坏。”
虞乔无奈的挠了挠头:“前辈,我……我本来就不是坏人。”
“你是好是坏与我何干?坏人又不会写在脸上。”
虞乔正要说话,阵中忽然起了一阵流水的声音,左右望去,并没有看到流水。
东冶鸿道:“真是笨的可以,方才我已说过,五行中北方属水,你往哪看呢?”
虞乔讪讪一笑,转过身望去,身后竟然有一柄水枪,阵中再次发生变化,四周水枪在空中盘旋一阵,忽然相融在一起形成一股汪洋。
东冶鸿拉着虞乔来到中心地带,瞅了瞅他手中的宝剑:“将地皮用剑气削起来,这样便可以阻挡住水势。”
虞乔应了一声,心下甚是疑惑,就算地皮被剑气掀起,又怎能阻挡住这浩瀚之水。
正思忖的光景,水势汹涌而来,他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剑气将仅剩不多的地皮掀到空中,与此同时,空中现出一道灵符,那符纸周身散发着白光,那些地皮被白光所照,很快便形成一座大山。
这座山没有边际,高度直接通天,水势立时被阻住,虽然隔着一座大山,还是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
虞乔被眼前一幕所震惊,心中对东冶先生的法术也是钦佩不已。
“小子,这一阵咱们总算撑过去了。”
虞乔道:“前辈法力之高真是令人佩服。”
“少拍马屁。”东冶鸿从腰间解下一个紫色葫芦,拨开塞子灌了几口酒:“你的剑法倒是不错,师承何处?”
虞乔迟疑很久,答道:“我对之前的事情早已忘记,至于师门也只是听人提起,何况……。”
“何况什么?老夫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之人,一看就是做贼心虚。”东冶鸿满脸不悦,仰脖又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