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冶鸿皱了皱眉头,再望向面前的五位金娃时,不禁也是一笑:“你小子可别瞧不起这五位金娃,待会儿就让你打头阵。”
虞乔道:“没问题,晚辈也正有此意。”
这一老一少在困境中放松了心态,准备着随时出手。
那五位金娃朝着二人齐齐一笑,竟然有种特殊的能量。
东冶鸿听到这阵笑声先是一惊,因为他想不到金娃可以发出笑声,随后便觉得头晕眼花,脚下就像踩了棉花。
另一边的虞乔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当瞥见身旁摇摇晃晃的东冶鸿时,赶忙伸手扶了一把。
“快,快去攻击那五位金娃。”
虞乔闻得声音,心知是五位金娃搞的鬼,即便出手又不能置东冶鸿于不顾。
正在两难之时,眼前金光一闪,五位金娃像风一样飘来,掌势就如上涨的潮水。
虞乔施起控魂录上的怪招,身子向陀螺一般旋转,只听得连连声响,原来在短短时间,他一个人接下五掌。
那五位金娃并没有被掌力震退,只是延缓了势头而已。
虞乔挟着昏昏沉沉的东冶鸿已是避无可避,只能向高空窜起,就地一滚。
轰然巨响中,二人所处之地已是面目全非,这五位金娃的实力当真是不可小觑。
地面被五位金娃的掌力震出一个大坑,阵中布满了灰尘。
幸好地上尖刀已被五位金娃吃掉,否则也避不开那一击。
虞乔终于感受到五位金娃的压力,方才若不是及时躲开,自己也很难接下这一掌。
五位金娃一击扑空,迅速转过身,五双金眼齐齐瞪着虞乔。
“小子,你再支撑一阵,千……万不要看他们的眼睛。”东冶鸿不提醒还好,这么一说,虞乔很自然的望向金娃的眼睛。
这五位金娃原本打算继续进攻,当看到对方愣神,立时又静止不动。
虞乔瞅着金娃的眼睛立时头晕目眩,正昏昏沉沉之际,怀中传来一阵热量将其惊醒,再次望向金娃眼睛时,已经没有任何魔力。他心下甚是疑惑,因为方才只是看了居中一位金娃的双眼便昏昏欲沉,而另外四位金娃完全可以出手杀掉自己,可是他们就像木头人一样。
这时,居中那位金娃发出一阵笑声,其余四位也跟着大笑。
虞乔心下一阵猜测,不禁说道:“这五位金娃长得一样,而且又一起吃着尖刀,出手之时无论是劲力还是方向都是如出一辙,莫非他们是一个人。”
东冶鸿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方才你与金娃对视之时,其余四位金娃完全可以杀了你,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而是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东冶鸿忽然起身:“咱们二人将金娃分开,你我各自为战。”
原来经过这番调息,东冶鸿已经恢复正常,其实他也发现这五位金娃的共同之处,这才有此想法。
东冶鸿说到做到,挥掌攻向金娃。虞乔也同时发起进攻,出手攻向居中那位金娃。
五位金娃顿时被二人一分为二,虞乔斗着三位金娃,而东冶鸿分担了两位。即便如此,他们二人仍是没有讨得任何便宜。这五位金娃正如他们所料,乃是同出一体,就连打斗招式也是相同。
就如东冶鸿所说,这些金娃并没有克星,二人也是各自使出看家本领,仍旧没有伤得金人分毫。他们根本无畏刀剑水火,出手力量也丝毫未减。
如此一来,二人消耗甚多,五位金娃越战越勇,长此下去,两人势必会被拖垮。
穿云剑对金娃根本构不成伤害,索性变成拳脚相交。
打斗中,整个阵内已面目全非,根本分不清哪个方位,唯有一处不变,那就是西方,寒光依旧是那么凛冽。
东冶鸿迫不得已和金娃拼了两掌,这两掌震得他头晕眼花,胸中气血一阵翻腾。
“前辈,咱们去西方。”虞乔双掌震开金娃,迅速移至东冶鸿一侧,出掌将金娃震得踉跄:“前辈,你没事吧!”
东冶鸿略微吸气,胸中传来一阵剧痛:“还死不了,只是一时大意。”
这时,五位金娃齐齐攻来,这一击可是非同小可。
虞乔施展出控魂录上的掌法,身躯如飞龙般腾起,双掌带着一股凌厉罡风罩向五位金娃。
东冶鸿本已受了内伤,骤然看到这股凌厉掌风罩下,整个人顿时心神不宁,随后便丧失了意识,呆呆的伫立在原地。
五位金娃完全将东冶鸿忽略,迎着头顶的虞乔便发起攻势。
轰然声响中,虞乔被金娃震得在空中翻了几圈,恰巧落在寒光处,可是还未等喘上一口气,金娃再次袭来。
面对五位金娃的进攻,虞乔也是心头一凛,若是再接上一掌,自己恐怕有些吃不消,情急之下只能闪身后退。
寒光凛冽,虞乔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随后传来一声巨响,金娃掌力将地面掀起一个巨坑,气浪撞向站在西方的虞乔。
蓦然寒光一闪,金娃掌力所发出的气浪被寒光一照,瞬间消失于无形。
虞乔怔了片刻,眼前灰尘散去,气浪也随之而逝,五位金娃站在原地迟迟不前。
身后的寒意越来越浓,他很自然的转身,眼前现出一位手执拂尘的老者,准确的说,那是一尊塑像。
老者盘膝而坐,身前分别有五朵纯金打造的莲花,每朵莲花分别插有一个拨浪鼓,而那神圣的寒光正是来自老者的双眼。
见此情景,虞乔顿时明白,这位老者很有可能就是东冶先生口中的黄石真人,而那五朵莲花想必就是五位金娃打坐之处,至于那拨浪鼓,自然是儿童喜欢的玩具。
抬起头望着仍旧失魂的东冶鸿,心下也是暗暗着急,他很害怕金娃对这位救命恩人发起攻击。
出人意料的是,五位金娃居然变得很乖,凝神望着寒光。
他尝试着动了动,五位金娃仍是没有反应,似乎为老者双眼所散发的寒光而慑服。
虞乔的身法很快,刚刚拽住东冶鸿便觉得头顶传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